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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若不是有金烏瞳在手,她與那尋常修士倒也找不出什么更大的區(qū)別。而以金烏眼瞳的神妙,便可說是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也不為過,此等神物若化身嬰孩,自當不會是那平平無奇的俗人。
趙莼斟酌一番,卻將自己體內(nèi)靈根的來由告知了衡煦,并言道:“晚輩以為,自己幼時所撿到的寶珠的確是金烏瞳不錯,可那大日天光圖上的嬰孩,卻未必就是晚輩本人。這事說來話長,但在拿到這一寶珠之前,晚輩不過是一三靈根修士罷了,因在機緣巧合之下受寶珠相助,這才得大日靈根在身,入了此道之中。”
衡煦聞此亦是一怔,竟不由追問道:“三靈根?不是天火靈根?”
趙莼自是據(jù)實以告,言道:“非也,晚輩曾在小界之中驗過靈根,確是金火木三靈根不假。”
“許是那小界中人眼拙誤事也不一定,”衡煦雖皺了眉頭反駁,眼神之內(nèi)卻仍是有了幾分動搖,“又或是大日靈根太過引人矚目,全為自保才會如此。”他顧自尋找理由,怎奈這些藉口大多站不住腳,縱是趙莼也不能據(jù)此相信,即可見衡煦心頭也不如先時那般堅定。
趙莼低嘆一聲,心下已有成算,便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圖中嬰孩,至少其中一只金烏眼瞳,如今確實是在她的手中,且又同法劍長燼融為了一體,若日宮之人要她交出此物來,這事倒無法輕易收場。
此外,誠如衡煦所言,金烏眼瞳本該由鎮(zhèn)虛神教保存,名義上是用以鎮(zhèn)壓淵下神軀,衡煦不曾大張旗鼓搜尋此物下落,便可見他心中想法,必也不愿先祖之物繼續(xù)落到鎮(zhèn)虛神教手中,是以此事絕不可鬧大了陣仗,不然他與趙莼,誰都留不下金烏眼瞳來。
衡煦站定不動,不見言語,良久之后才見他擺了擺手,示意趙莼自殿內(nèi)退去,倒始終未言金烏眼瞳一事。
待趙莼身影自云霧中消卻,殿內(nèi)景象才蕩滅若無,并那衡煦的身影一齊被卷入大日天光圖中。
金烏眼瞳乃先祖遺物,衡煦又怎會沒有奪取之念,只是這事他自有思量,一在趙莼身后尚還立有昭衍,他并不清楚寶珠一事還有無另外之人知曉,若貿(mào)然奪去,卻怕驚動了其他勢力,以致竹籃打水一場空,二則是因為青梔不曾如此,叫他認定兩者之間還有故舊,趙莼既能撿到金烏眼瞳在手,只怕也不是機緣巧合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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