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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莼退而觀之,見這黑霧堆聚起來,已可謂是黑云壓城般的壯闊,此刻籠罩在天上,便叫近處一片昏沉陰暗,連天光都少有透入進來,如非眾人還有天元柱能夠庇護自身,眼下可就是進退維谷的危局了。
幾人牽制完了黑霧,當下也無話講,只各自落去天元柱上,心思如這沉悶壓抑的局勢一般,靜似一片死水。
而在界壁之外,那巨影悄然凝視著界中景象,看這渺小生靈雖只能擠在柱上掙扎,但終究還是保住了性命,短時內不曾受到黑霧侵擾,心下亦為此嘀咕起來。想它這通濁息手段縱稱不上有多高明,可眼前這些修士也僅是些實力微薄,神魂孱弱之輩,能夠僥幸存活下來,便已能令它意外了。
只是它以往還能將這濁息驅使一番,而今卻不能將神念渡入界壁之中,以至于濁息只能自行游走,便較平常時候又少了些靈動。此外,這云海之間聳立起來的巨柱也十分詭異,竟是能讓濁息避走而不敢侵入,可見是內含乾坤,并非尋常俗物。
巨影卻不甘心,目視著界內戰戰兢兢、神情戒備的一眾修士,心頭頓起一股玩弄戲耍之念,遂又將身向前靠近幾分,使那映射在天穹之上的陰影愈發向外延展擴大,看得人形神俱顫,再難自持冷靜之態。
既然是真身無法闖入進來,那便效仿先前的濁息手段,使一計牽引法術,好將這些柱上之人全部抓取出來吞下就是了。
它怡然自得,心說此法若是不成,那就再換一種便是。反正它徘徊在外已有些時候,期間都不見那等存在有所動作,可見其自身必然受制于種種,而只能使得自保手段,并無法將手伸到界外虛空中來,如此,又怎能威脅到它?
便只消逐步試探,看此方界天的承受限度在何處了。
站在這天元柱上的一干人等,便已是同階修士中少見的厲害之輩,然而面對今日情形,卻仍是束手無策,有心而無力。
而因黑霧籠罩,天海以外的修士已然是無法看清其中景象,便無論是施相元、陳少泓之流,還是太元道派的諸位長老,眼下都是心焦火燎,只恨不得拿手去將那黑霧撥開,好瞧瞧自家弟子是否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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