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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扭過頭去，玉婉此時好像就在我的面前，不過，瞬間的功夫，我的眼前就迷離起來，因為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我似乎看到，玉婉就站在我面前，可是她卻離我越來越遠。

    那種愧疚感已經把我的心都給吞噬了，我甚至不敢再看茅小彤，我輕輕地走到老張尸體的跟前，用手握著老張的手，對老張說：

    “老張，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師姐，我殷陽說的話，一定說到做到。”

    說著，我輕輕地抱起張，因為老張上半身已經全部是碎肉了，為了怕老張的內臟從肋骨縫里流出來，我抱得小心翼翼，可即使是這樣，我走的這一路，還是掉了不少的碎肉。

    我將老張抱到了茅小彤正在挖的那個墓穴旁邊，就又退到了茅小彤的身后，靜靜地看著她，茅小彤一眼都沒有看旁邊老張的尸體，反而還在聚精會神地挖著，過了好一會兒，茅小彤放下了手中的工兵鏟：

    “差不多了，咱們一起把老張放進去吧！”

    此時，我只能機械地點點頭，我沒有讓茅小彤動手，因為我怕刺激她傷心的情緒，于是我自己慢慢扶著老張的尸體，將他緩緩地放在了土坑之中。

    老張此時的表情依然安詳，而且嘴角的微笑，竟然還在保持著，茅小彤走到坑里，蹲下身子輕輕地摸著老張的額頭，愛撫地說道：

    “張哥，你就先在這兒吧，委屈你啦！

    等我們找到鬼門石窟的寶藏，我一定回來接你。”

    說著，茅小彤又一次將嘴唇吻在老張的唇上，我當時心里一松，之前還害怕茅小彤會以身殉情，可是聽茅小彤此時這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沒什么危險了。

    我嘆了一口氣，對茅小彤說：

    “師姐，我扶你上來吧，咱們把老張給埋葬了吧！”

    茅小彤此時點了點頭，在我的攙扶下，出了墓穴，出了那個大坑。

    我接過茅小彤的工兵鏟，開始一鏟一鏟地往老張身上培著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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