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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我知道，老張的死，對你影響太大了，可是，老張……老張他已經死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我看著茅小彤傷心欲絕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我不愿意看著茅小彤再這么折磨自己，忍不住對茅小彤大聲咆哮起來。

    我原本以為，我這樣咆哮，會讓茅小彤清醒過來，最起碼能夠恢復正常，可是，我實在沒有想到，我這樣一番話，竟然讓茅小彤更加激動起來，她揮舞著手中的軟鞭，對周武王姬發抽打得更狠了。

    周武王姬發上身已經完全裸露在外面了，而且，他的上身已經沒有一點兒好地方了，全都是血跡斑斑的，可是即使是這樣，茅小彤依然不解恨，她還在拼命地抽打著周武王姬發，那周武王姬發之前還在大聲求著饒，可是后來，只剩下幾聲悶響了，到最后，卻連悶響都沒有了，他就那么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我當時心里一驚，這周武王不會已經把鬼命給丟了吧？

    我當時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跑到了周武王姬發面前，跪在地上，直接就接住了茅小彤正好甩過來的軟鞭。

    “師姐，你別再打了，這周武王姬發的鬼命都快沒了！”

    我再次央求著茅小彤手下留情，可是茅小彤根本就不解氣，她狠狠地抽回了手里的軟鞭，我的手心一陣火辣辣的疼，我知道，我的手已經受傷了，可是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雖然軟鞭已經被抽離我的手，可是我還是縱身一躍，抓住了那如長蛇般的軟鞭。

    “陽子，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師弟？”

    我看到茅小彤竟然還在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情緒，當時的氣就上來了，我一把就拽過了那只軟鞭，將它狠狠地扔在地上，我指著茅小彤大聲問道：

    “師姐，你還問我是不是你師弟？我現在想問問你，你還是我師姐嗎？你還是茅小彤嗎？”

    我問得聲色俱厲，茅小彤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神色閃爍間，我又一次喊道：

    “殺伐果斷，不為俗事牽掛的茅小彤，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還是我的師姐嗎？

    老張死了，你就一蹶不振了嗎？”

    茅小彤突然間滿臉悲戚之色，我原本以為她會暴怒起來，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神色黯然，一下子就低下了頭，當時，我的心里突然不忍極了，茅小彤沒有吃下那顆還陽丹，而且還吃了小瓷瓶里的小藥丸，她根本活不了多久，在她為數不多的生命里，就算想要毫無道理地揮霍，也不是不可以的，我為什么還要讓她委屈求全，為什么還要苛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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