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修真界第一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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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呆子。
他還特意躲她,聲稱不想把她耽誤。
如今正值盛夏,山野之中蟲鳴不休,想起他當日滿目嚴肅的神色,江逢月心頭更亂,撇了撇嘴。
前不久山間妖魔作祟,蒼梧仙宗派了幾名弟子前來除魔,她和秦止都在其中。后者對她始終淡淡,從蒼梧到此地,兩個人沒講過哪怕一句話。
“不過你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那小子居然還不領(lǐng)情。”
師姐為她抱不平:“若說出身、相貌和修為,你有哪樣比他差?成天冷冷淡淡的,難道真要和劍過一輩子……而且他一到這里就沒了蹤影,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江逢月不愿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雖然是被嬌寵著長大,卻并沒有世家子弟的桀驁與嬌縱,勝不驕敗不餒,就算被拒絕,那也沒什么丟人。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兒丟人。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倘若秦止熱情回應(yīng)她,江逢月反倒會覺得別扭,認為感情來得過于濃烈。循序漸進不是壞事,她有足夠的耐心。
自打來到山中,秦止就不知去了何處。
對于師姐的憤懣不平,江逢月一笑而過:“師姐師姐,等除魔結(jié)束,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鎮(zhèn)子逛一逛怎么樣?我聽說這里的鎮(zhèn)子有很多好吃的點心,像是桂花糕、冰白糯糖、還有最出名的茶香酥。”
他們來的時候正值下午,絕大多數(shù)點心鋪子都關(guān)了門。江逢月雖然想吃茶香酥,苦于尋不到店家,只能暫時作罷。
“也好。”
師姐無奈瞧她,為少女撫平頭頂翹起的幾根頭發(fā):“下回記得趁早。”
他們住在半山腰的一棟老宅里,白天除魔降妖,夜里便守在陣法中休養(yǎng)生息。這會兒到了入夜歇憩的時候,江逢月向師姐揮手道別,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頭。
秦止房間的燈還是沒亮。
身為蒼梧仙宗無人不知的頂級修煉狂魔,他最常做的事兒,就是徹夜挑燈念書。江逢月曾經(jīng)悄悄觀察過,秦止曾經(jīng)五天五夜不眠不休,房中燈火亮如白晝。
少年劍修的房間空空蕩蕩,沒有絲毫靈力波動,透過窗戶望進去,只能見到混沌的影子與蒼白的月光。
江逢月無言蹙了蹙眉頭。
這片山林之中妖魔盤踞,若不是有陣法傍身,連她也不敢在夜里逗留。
以秦止一根筋的性格……他不會一時想不開,去單槍匹馬對抗群魔吧?
這個想法很快被她否決,畢竟秦止雖傲,卻也有身為劍客的謙遜,或是說,自知之明。這里的怪物大多是筑基水平,倘若運氣不好,能遇到實力強勁的金丹期。
無論對她還是秦止,金丹的對手都十分難纏。
他理應(yīng)不會出什么事,可江逢月就是放心不下。于是夜色漸漸擴散,從沉寂夜幕里,探出少女纖細的影子。
山林越深,棲息的魔物也就越強。江逢月不是沒頭沒腦的傻瓜蛋,不會傻乎乎一股腦沖到山頂上,她的計劃,是從山腳一點點去找。
呆子秦止。
今后她若是生下一個女兒,絕不會讓她嫁給悶頭悶?zāi)X的笨蛋劍修,整個人冷淡又寡言,一天到晚說不出幾句話,更猜不透那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江逢月御器來到山腳下,一邊凝神屏息,一邊朝著四下打量。
夜里的山中比白天森冷許多,連月光都變得慘淡非常,蒙在窸窸窣窣的樹木影子上,如同幽異的霧。
她環(huán)顧四周,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去驚擾山林里潛伏的怪物。
最初遇見秦止,她心中更多的是不服氣與不服輸,后來漸漸與他有了接觸,才知曉他并非冷情冷義的淡漠劍客。
他出生于落魄的劍道家族,十歲左右,有邪魔入侵居住的小鎮(zhèn)。修士以降妖伏魔為己任,在那場災(zāi)禍中,秦止爹娘雙雙犧牲,而他被娘親藏在家中衣柜,目睹了屠殺的全過程。
自那以后,他便不大說話了,即便只簡簡單單吐出幾個字句,也往往殘破又混亂,難以聽懂語序。
他固然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上,可那并非為了大道飛升,而是想磨練劍術(shù),將來有能力保護更多的人。
他固然沉默寡言,看上去清冷淡漠,但在江逢月因為挑戰(zhàn)失敗而垂頭喪氣的時候,少年會垂著眼睛向她一步步靠近,遞給她自己種的小花。
秦止多好啊。
想起他別別扭扭送來的那朵小白花,江逢月無聲揚唇,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加油。
也恰在此刻,深林中有道疾風(fēng)掠過。
——下一瞬,渾濁不堪的魔氣陡然襲來。
江逢月握緊手中長笛,于電光石火之間奏響曲音,微微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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