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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鳳推來新華閣大門，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左右一張望，楊廷和已經(jīng)離開。

    “小爺，您怎么又喝酒了！”高鳳大喊著準(zhǔn)備搶走朱厚照手中的酒盅。

    朱厚照冷冷瞟了高鳳一眼。

    高鳳一哆嗦，立刻縮回了手。小爺?shù)难凵裼袣猓路鹉苌涑鰥Z命飛刀。

    小爺動怒了？難怪黃獻(xiàn)乖乖地守在門口吹冷風(fēng)，也不愿進(jìn)來蹭酒喝。

    高鳳關(guān)上門，降低呼吸聲，靜靜矗立一旁。

    朱厚照思緒發(fā)散。從戶籍黃冊的編制，想到了按職業(yè)分成民戶、軍戶、匠戶的不合理。從田賦和徭役，想到了流民以及凈身入宮的宦官。從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想到了科技是第一發(fā)展力。從世襲官職，想到了拼搏科舉改換門楣。

    這是一個等級差異巨大封建社會。

    沒有所謂的公平和正義。很多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人生的道路。

    朱厚照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打破舊例，重塑規(guī)則的龍傲天中二想法。

    “乓！”

    酒壇狠狠砸向地面，碎裂。酒水灑了一地，打濕了書案上重要的資料。

    高鳳躡手躡腳靠近書案，收起紙張、卷宗。

    “高伴伴是順天人？”朱厚照秀氣的臉頰有了紅暈，說話時(shí)帶上醉意。

    高鳳微微一愣：“是的。”

    朱厚照很少過問宦官們的親眷，今日突然想了解一二。“我記得高伴伴有兄弟子侄？如今以何為生？”

    “有一個侄子得林有出息。在軍中立了功，現(xiàn)在是都指揮同知。”高鳳擔(dān)憂地瞧了瞧小爺?shù)哪樕瑩?dān)心小爺喝多了傷身。

    朱厚照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高伴伴沒入宮，沒在宮里混出點(diǎn)人樣。你侄兒有機(jī)會在軍中立功嗎？功勞能發(fā)放到他名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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