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秩序、死亡與判罰天使最終回應了紅桃q“牧師”的呼喚,給予了一份神力。 一份超越級的符文能量。 從過去,順著“牧師”的牽引來到現在。相對于天使阿茲拉伊來而言,是未來。 僅僅只是一份超越級的符文能量降臨。但即便是這樣,阿茲拉伊來浩渺偉岸的身影依舊佇立在天穹。中心那道光柱承載著祂的步伐,將祂駝著,降臨人世間。 匍匐在地上的擁抱天使們不停地直起上半身,然后再拜倒。 它們無法發聲,但那樣的姿態和神情無比在說明,它們此刻心中正一遍又一遍吟誦著秩序、死亡與判罰天使的真名—— 阿茲拉伊來! “阿茲拉伊來,請你親吻我!” “阿茲拉伊來,請你施舍一點憐愛!” “阿茲拉伊來,我將是你永遠的奴仆!” 天使奴仆——擁抱天使們全然是為了阿茲拉伊來而存在。由夢土澆筑的它們從來不曾有過自己的意志,自它們誕生起,就只是為了阿茲拉伊來的降臨而活著。 現在,阿茲拉伊來降臨了。 它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一具又一具擁抱天使身上密布裂痕,開始蹦碎垮塌。 垮塌后的它們并沒有像一般石膏像那樣,激起一層塵埃。它們全然化身晶瑩剔透,夢幻迤邐的光點。 那些光點就是閃耀著一切塵世之夢的夢土。曾經,這些夢土被阿茲拉伊來用來筑造天堂——那個真主安拉及其麾下神明的所在之地。 沒有人真的見過天堂的樣子,但是,每個人都向往著。 剩下的擁抱天使全都化作晶瑩的夢土,消失在人間。作為“迎接阿茲拉伊來降臨的奴仆”的它們,使命已經完成。 天使阿茲拉伊來,在神話傳說中,長有四千對眼睛,四千只鼻子,四千張嘴巴,四千只耳朵,用來看、聞、聽以及言說時間一切生命。祂本身司掌秩序與判罰,神話傳說里給祂的形象就是如此,更有說世間所有人都在祂的監視之中,以此來教導世人恪守仁義與道德。 但,現在,眾人眼中的天使阿茲拉伊來并不是這個形象。 并且,祂的形象跟影視劇里長有翅膀的天使相差甚遠。 祂渾身銀白色,彌蓋著柔和的光暈,沒有雙臂,并且雙腿筆直并攏,身高大概有五十米高,脖子跟腦袋差不多寬,但能看出腦袋與脖子之間的分明界限。祂的面容、五官沒有任何識別度,或者說長著一張眾生臉,任何人看到的祂的面容都不是一樣的。 甚至說,單單只看祂一眼,會發現祂沒有任何識別度,沒有任何身體結構與容貌上的特質。 但,偏偏是這樣的長相,讓眾人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莊嚴與肅穆。似乎,祂單單只是站在那里,人世間就會是溫暖與正義的。 天使阿茲拉伊來。祂站在光中,不,祂本身就是光。 銀白色的,柔和的光灑落在kabul的廢墟上,讓黑夜無處遁形。 每個人都能得到祂降下的溫暖與愛與正義。 喬巡感覺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原本浮躁的心,沉悶的情緒,變得安寧且舒緩起來。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用去擔心了。 他在這份溫暖中感受到一種十分晦澀,十分難懂的信息。輕聲呢喃: “這,就是超越級的能量嗎?” 庫耶奇娃站在旁邊,挺胸抬頭。她直視著阿茲拉伊來,漂亮的藍眼睛裝不下那樣的光芒,盡管她已經竭盡全力試圖去感受那么一點點阿茲拉伊來的神力了,卻仍舊無法把那無邊無際的能量留在眼中片刻。它們拂過她的臉頰、衣裳、發絲,卻不會在她身上駐留片刻。 “無法感受,無法觸碰,我沒有資格讓它駐足片刻?!睅煲嫱拚f。 如果是常規的手段,喬巡一樣也無法感受這些超越級的能量。 他想到了“暴食”。 這個萬物皆可吞噬的特性能不能呢? 打算嘗試一下的他忽然又頓住了。因為,他想起之前面對“最后審判”感受到的強烈排斥與厭惡。而天使阿茲拉伊來本身也是ysl教神話體系中的神明,有著同源的圖騰。 喬巡無法這樣去冒險?,F在面對的可不只是“最后審判”這樣由進化者使用出來的招數,面對的是真正的神明。 雖然,這尊神明只是從過去投影到現在的一絲神力所化。 但,畢竟是神,有著超越級的能量。 是比半神還要恐怖可怕的。連紅桃a都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喬巡,沒有任何理由在天使阿茲拉伊來面前“表現自己”。 天使阿茲拉伊來降臨了。 所有目睹著這場爭奪戰的人,都成為了親眼見到神明的人。沒有什么驚嘆,沒有什么紛紛的議論,也沒有悲觀與恐懼,大家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阿茲拉伊來從光中走出來,然后取代掉光。 這個簡單的過程,是他們究其一生都無法實現的。 今夜,一整夜的紛爭與混亂。從前半夜的大轟炸,到午夜的突圍戰,到下半夜的高階進化者大亂斗。自由軍全軍覆沒,黑革也被斬殺眾多五階進化者,其他降臨派勢力也沒有幸免于難,可以說是損傷慘重。 這份激烈的斗爭,只是為了天使降臨,或者阻止天使降臨。 而天使真的降臨后,他們似乎也只能說一句: “原來這就是天使啊……” 絕大部分時間都充當旁觀者的拾荒人泠,在看到天使阿茲拉伊來終于降臨后,心中是松一口氣的。也正是這松的這一口氣,讓她明白,自己果然是希望天使降臨,果然是無法固守拾荒人那些古老陳舊的原則的,果然是希望新的時代快快到來的。 今夜,她重新認識了自己。 地震與光輻射之中,周遭的一切建筑都倒塌了。唯獨她站的這一座高樓巋然不動,自她雙腳蔓延出的衍生符文,牢牢地將高樓固定在大地上,不受氣象種的干擾破壞。 她看向人群中的喬巡,心中感到可惜。 喬巡是完美的拾荒人模板,也是完美的祭品模板。她本該讓他成為拾荒人,或者讓他成為祭品迎接天使阿茲拉伊來的。 但是依紅這個第三者橫插一腳,打斷了她這美好的想法。 盡管能夠理解依紅的想法,但泠仍舊覺得她是瘋狂的,將賭注壓在一個隨時都可能夭折的幼苗身上,實在是太大膽了。 當然,既然答應了依紅三年內不關心喬巡的一切,泠自然會做到。與此同時,她也想要看看,這個有著讓人不安特質的幼苗,是否能順利地成長到依紅所期待的那樣。 將目光從喬巡身上移開,泠看向被“完全之光”覆蓋的神壇。 黑革的紅桃k“先生”、紅桃q“牧師”與紅桃j“讀者”站在那里。他們的目的很顯然,是要借助阿茲拉伊來這一絲超越級的神力找到、鎖定并控制寄身于某種從過去延續到現在的概念中的戰爭種。 戰爭種才是今夜的主角。 而主角,總是最后登場的。 …… 天使阿茲拉伊來就展示就面前的熒屏上,every country的相關事宜負責人都能清晰地看到祂的神貌,也能通過高階進化者的模擬,實時在線感受祂降臨后的變化,如同身臨其境。 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了超越級能量的強大。強大到他們甚至沒有資格去進行品味和鑒別。 他們必須要以十二分的精神去思考,如果這樣的存在誕生了,該怎樣應對。 阿茲拉伊來降臨,就意味著戰爭種一定會出現。 然后,他們就面臨著一個問題,關鍵時刻已經到來,到底該怎么辦? 是任由其發展,加入變化的潮流,還是保持根本的目標,必須把世界秩序的運轉牢牢掌握在人類手中? 實力是選擇權上最大的籌碼。這句話不假。 但目前的結果是,聯合軍這邊已經失去了用實力進行博弈的能力。之前超出預料的“最后審判”已經將聯合軍從實力的擂臺上拉了下來,并且設了限,無法在短時間內登臺。 他們只剩下兩個選擇: 一、派遣半神級進化者; 二、使用大型衍生符文武器,鎮壓一切。 第一個辦法勝率最高,但也是風險最大的。 首先,半神級進化者身體內的能量、污染狀態十分不穩定,每使用一次半超越級的能量,就會加劇身體的污染狀況,讓圖騰之下的符文對生命信息的侵蝕更加嚴重。生命信息被侵蝕,就可能出現進化者不由個人意識控制,被符文所控制的情況,相當于被奪舍了。這樣的風險太大了,沒有哪個nation愿意冒這樣的險。 一個半神級進化者失控造成的災難是無法預估的。 任何一個半神級進化者都是nation的進化者力量支柱,一般只會在境內,作為底牌與最終籌碼。 阿枯柏汗國神跡爭奪戰有沒有資格讓各個nation派出半神級進化者,無法在短時間內判斷出來的。 所以,這第一個選擇基本只是在腦袋里過一遍就放棄了的。 那么,留給他們的只有第二個選擇。 使用大型衍生符文武器。 之前喬巡完成突圍,讓第一顆“湮滅—05號”爆炸,完成肅清后,各個nation都派出了控制小隊,在kabul城市中的關鍵位置埋下了衍生符文信號標記器以及衍生符文抑制裝置。相當于整個kabul都絕對暴露在衍生符文武器的打擊視域當中。 這是一個先決條件,保障了大型衍生符文武器能夠完成精準打擊。 而這個選擇的缺陷在于可能收益達不到預期。大型衍生符文武器可以說是重器,源金屬材料的稀有、衍生符文的解析難度都制約著武器的數量,每一樣大型衍生符文武器都是消耗品,并且產量極低。 更加關鍵的是,目前的技術是不成熟的,對衍生符文的利用率十分有限,無法保障其是否能夠完成預期目標。 本來,像這樣的武器不應該用在war之中,之前的“湮滅—05號”只能算是一種額外計劃的實戰試驗。跟現在不同,現在再次使用的話,就是真的要當成武器來使用,這必須要達成某種目的,考驗著衍生符文武器的成熟度。 如果控制不得當的話,很容易造成誤傷、效果不理想等情況。 總結來說,這個選擇優點是有精準打擊為前提,缺點是消耗大的同時無法保障效果。 不管怎么抉擇或者改變,留給他們的時間都已經不多了。 他們必須在戰爭種降臨前決定好。 …… 天使阿茲拉伊來似乎的確是來散布正義的。祂降臨后,kabul的一切紛爭都停了下來,全都注目凝望。 這具由一絲神力所化的神影并不會表達神明的意志,祂只是順應“牧師”的召喚前來,助一臂之力而已。 所以,“牧師”是能夠控制這一絲神力的作用方式的。 這個慈眉善目的jd信徒,并沒有因為假冒ysl信眾而有任何愧疚。他正是有著堅定的信仰,確信自己沒有愧對于天父。 從祭臺上方退下來后,他將彌蓋在外面的“完全之光”收起來。然后,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神壇中到底有什么。 “先生”、“牧師”和“讀者”站在那里。 “讀者”向“牧師”微微點頭說: “您辛苦了?!? “牧師”在身上點三下,食指和拇指捏著胸前的十字架說: “感受神明是一件幸事?!? 他看向諾曼,說: “‘先生’,接下來,舞臺交給你?!? 諾曼微微一笑。他環視周圍,遠處的廢墟上,那些幸存的聯合軍戰士停下了步伐,沒有再前來試圖阻止。當然,事情已然是定居,沒有什么阻止的意義了。他說: “‘讀者’,現在你看到了吧。你的失敗是最后一次意外。‘圓周率’設定的意外指數不會突破最后一級的。” “‘先生’,你比我們想的都要多?!薄白x者”點頭。 諾曼看向遠處高樓上的拾荒人泠,瞇起眼睛,難見地十分鄭重地說: “可我們還有最后的一道坎。拾荒人……” “你說過,‘屠夫’可以應付拾荒人。” 諾曼稍稍低頭。他捂著胸口,沉悶地說: “可‘屠夫’不見了。我聯系不到她。我早該想到這一點才是,‘屠夫’并不是一個團隊型進化者。她能力很強,但太不受控制了?!? 諾曼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是自己隊伍里的一員,卻不能完全受自己控制。 現在好了,聯系不上“屠夫”。 “那我們還有對付拾荒人的手段嗎?” “讀者”看向諾曼問?,F在黑革只剩下他們三個在這里,一個他,一個“牧師”,都不是對抗型進化者,是完全沒有能力去對付拾荒人的。所以,他其實想問諾曼能不能應付拾荒人。 黑革有幾件藏起來的事。 第一:黑桃a是誰? 第二:紅桃a到底是不是瘋子? 第三:紅桃k是什么能力? 第四:是否存在大小鬼? 現在,擺在“讀者”和“牧師”面前的問題就是,紅桃k是什么能力。 在過往由諾曼策劃的污染事件當中,他每一次都是全程充當指揮官,絕對不會親自走進戰場。所以,時至今日,大部分的黑革成員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甚至不清楚他是哪一階。 不排除在他位次之上的黑桃a、黑桃k、紅桃a和黑桃q知道。但神秘的他們,是不會主動站出來說這么些個事的。 所以,“讀者”和“牧師”很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諾曼是否會展現出自己的能力。 但諾曼的回答,讓他們失望了。他笑著說: “我當然沒有能力阻止拾荒人啊?!婪颉褪俏覝蕚涞膶Ω妒盎娜说氖侄?,但可惜她消失不見了?!? 這個回答。他們不相信,但沒法問出“那你是怎么成為紅桃k”這樣的問題。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黑革第五位次的紅桃k會是“當然無法阻止”這樣的實力。 “讀者”說: “難道我們只能拱手相讓?” 諾曼看著“讀者”問: “你認為黑革必須要拿到戰爭種的理由是什么?” “讀者”頓了頓,回答: “控制污染生物,顛覆秩序?!? 諾曼雙手一攤,笑著說: “控制污染生物對黑革有什么用?黑革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不變的人數,也因為如此,黑革才能經久不衰地存續與發展下去??刂莆廴旧?,那不是我們的目的。” “顛覆秩序呢?” “這倒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但,世界秩序從戰爭種出現那一刻,就會逐漸走向顛覆了?!? “讀者”恍然大悟,顫抖著扶了扶眼鏡,說: “也就是說,黑革的目的根本不是得到戰爭種,只是讓戰爭種出現。” “是的。”諾曼眼神忽然變得迷離起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所以啊,我才說,聯合軍從一開始就拿著錯誤的籌碼跟我們博弈。雖然他們在中期反應了過來,但已經遲了。我們早就立于不敗之地了。不管能不能得到戰爭種,黑革都不會輸。從‘教徒’徹底取代斯坦斯那一刻,這就是一場不會輸的博弈?!? “讀者”感覺諾曼像一個陰險狡詐的魔鬼。即便是一本正經的他也感覺有點渾身發冷,最好不要跟這個人有什么過節。盡管不知道他具體的能力,但“讀者”認為,僅僅是這一份智慧,也許就值得一個紅桃k的位次了。 “先生”又一次贏了。 “不過,‘先生’,我們做這么多就是為了讓天使降臨嗎?” “是的?!? “但,為什么不做更多?” “收益與付出要在合適的區間里才行。” “我們這樣,是否是在給拾荒人做嫁衣?他們什么都沒做,坐享我們的勝利果實?!? 諾曼搖頭, “那是你不夠了解拾荒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的確,我并不了解?!? “拾荒人的存在太久遠了,延續到現在的他們依舊很神秘。他們遵循著十分嚴格的原則,絕對不主動接觸任何神跡,只‘拾取’自然出現或者被其他人找出來的神跡。這種做法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也許紅桃a他們知道,但是他們一般不會說出來。拾荒人不主動去尋找戰爭種,那么就只能由我們來。” “讀者”說: “總讓人覺得他們的原則不適合現在的變化?!? 諾曼不予評價,笑著說: “誰知道呢。”他接著說:“兩位,感受好了嗎?阿茲拉伊來的光輝與偉大。” “讀者”和“牧師”頷首。 “那么,我開始了。” 諾曼說著手指點在眉心,一個圓形的標志以眉心為圓心擴散開。 這是提前就準備好的衍生符文。是由黑革內的衍生符文研究者黑桃q“裁判”親自刻下的,其名叫“幻想之地”?!安门小被撕芫玫臅r間,才解析出“幻想之地”的符文衍生排列,包含了引導超越級力量、搜尋概念物、概念物具象化等能力。 每一種能力都十分貼切目前的需求。 所以,“裁判”將這道衍生符文銘刻在了諾曼的生命信息中。 此刻,諾曼按照“裁判”的交代,在生命信心中提取出了這一道衍生符文。 早已被設定好的程序活動起來?!盎孟胫亍边@個發光的圓環主動尋找天使阿茲拉伊來的一絲神力的投影。 與其交織,相融。 天上三節身一般的阿茲拉伊來投影在眾人目睹之下,逐漸收斂、聚合。 祂本身只是一絲超越級能量的表現,這樣收斂與聚合不代表褻神了。 原本偉岸的光、溫暖與正義與愛全都被凝聚成一絲神力,環繞著“幻想之地”源泉做螺旋運動。 …… 喬巡和庫耶奇娃都看到“幻想之地”。 “那是什么?”庫耶奇娃說。 喬巡感到熟悉,這種氣息。 他迅速想起拾荒人。想起拾荒人后,他就反應過來,那是衍生符文。 那道衍生符文將阿茲拉伊來的投影給收斂聚合了。 “衍生符文??礃幼?,是要引導阿茲拉以來的神力去鎖定戰爭種了?!? “衍生符文啊……是我弄不懂的領域?!睅煲嫱薹艞壦伎肌? 喬巡也只是略懂皮毛,所以沒法給庫耶奇娃講述。 “看這樣子,戰爭種出現是必然的?!? “就看各nation怎么定奪了。” 喬巡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這也不是我們單個人能夠扭轉局面的。畢竟,war從來不是一個人的war。戰場上不盛行英雄主義。” 庫耶奇娃搖頭, “未必啊。進化者加入戰場后,就不能用傳統現代war來進行分析了。單個進化者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能做到扭轉局勢,甚至完全改變局勢的程度。就像耳熟能詳的那幾件事,紅桃a覆滅聯邦集團軍,兩個紅衣主教覆滅一個國家,三個權杖者抹殺一類污染生物……” 喬巡笑著說: “‘耳熟能詳’這個成語倒是用的不錯。” 庫耶奇娃聳聳肩。她接著拍了拍喬巡的肩膀, “現在的我們大概只好看戲了。后面的不是我們能夠參與解決的。該輪到拾荒人登場了?!? 喬巡沒有說話,他專注地看著那個圓環衍生符文——“幻想之地” 不知為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潛藏在其中。 他無法確定那種感覺是衍生符文帶來的,還是阿茲拉伊來那一絲凝聚完畢的神力帶來的。 認真看著。 他想搞明白這種熟悉感。 在他看來,任何未知的熟悉感都值得將其變得已知。 …… “幻想之地”在空間中跳躍。 看上去像是調皮的孩子拿起標準的圓片狀鵝卵石在打水漂。 沒入未知之處,然后冒出來,然后又沒入…… 這樣的過程不斷循環。 戰爭種并非實物,是一種概念。“幻想之地”的每一次沒入,都是在找尋這種概念。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一面期待它找到戰爭種,一面又不想看到戰爭種真的現身這個結果。 很糾結。 對未知的渴望是天性,對未知的恐懼也是天性。 一次, 兩次, 三次, …… 不斷地沒入未知之處。 這段時間,是各nation負責人最后的決斷時間了。這次過后,再沒有辦法,那將落入完全沒有翻盤機會的境地。 “幻想之地”在其誕生的八分鐘后, 在第七十六次沒入未知之處后,一抹色彩在它消失的地方浮現。像大畫家在畫布上的一抹油彩。 看到這種變化,所有人都明白。 它找到了戰爭種。 爭奪戰的主角終于要現身了。 憋了很久的一口氣吐了出來。 “發射!” 與此同時, 同一時間, 不同音節,但是是同一個意思的指令從各nation相關事宜負責人口中響起。 分布在全球各地的發射井在敷敷的泄壓閥打開的聲音下,冒出一枚枚真理。 而分部在kabul中各個未知的信號標記器發射出強烈的信號,開始誘導飛行在大氣層上下的真理。 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 領航員王時岸接到指令。聽到指令后,他吸足一口氣,通過進化者網格向位處中心區域的聯合軍戰士說: “請各位戰士在六分鐘內離開以第一信號源為中心的半徑二十公里的范圍!” 聽到這個指令,庫耶奇娃松了口氣,對喬巡說: “看來,他們已經做好決定了?!? 六分鐘,是一個很敏感的數字,剛好足夠目前科技下最近的真理抵達這里。 喬巡卻沒松掉那口氣。因為,他還沒弄明白那種未知的熟悉感是什么。 “走吧?!睅煲嫱拚f。 喬巡微微一頓,并沒有冒險留下來。他知道,真理已經在天上的軌道里了,撤離指令不是在開玩笑。 六分鐘,是他們撤離的最后時間。 過了這個時間,那就是—— “真理之下,眾生平等”的局面。 做好決定,就不再糾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