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瞧這話說得,什么叫只有我能解決啊?!? 喬巡挑眉。 管月微微一笑,夕陽映在她的臉上,溫暖柔和, “真的只有教練你可以解決?!? “什么苦惱?” “難以形容,”管月想了想,“就像有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在遠(yuǎn)處不停地喊著你的名字,說著你聽不懂的話?!? 她是個進(jìn)化者,進(jìn)化者有這種感覺并非什么奇怪的事。 不少的進(jìn)化者因為過度使用能力,或者遭到污染,往往會出現(xiàn)一些幻想錯覺,不加以治療的話,嚴(yán)重的可能會失去理智,徹底淪為被污染的符文的工具。 “但,為什么你這么肯定只有我能解決你的問題?” 管月轉(zhuǎn)過身,望著窗外的夕陽, “我來自很遠(yuǎn)的地方,這里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我不曾,也不愿對其他人提起我的過去?!? 她回過頭,眼神奕奕, “但一見到你,我就覺得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我不由得升起一種感覺,也許,也許……在過去我們見過,或者某種事物將你我聯(lián)系了起來。” 這話說得,聽得呂仙儀心里悶悶的。但她也沒有去打斷,認(rèn)真聽管月說下去。 “一見到你,我就像……迷路的孩子,看到了家的燭火。你身上有著什么,在吸引我……” 喬巡沉默片刻, “我不理解,我也不接受。另外,我對你沒有這樣的感覺。” 管月頷首,邁動輕巧的步伐, “飛蛾向往燭火,但燭火從不為飛蛾所動。我大概就是飛蛾?!? “不,感性的感覺是騙局,客觀的事物才能解答問題?!? “所以,教練你要好好教導(dǎo)我啊。我想要明白,那種感覺是什么。” 辛漁嘴角一揚(yáng), “一見鐘情?” 她見呂仙儀悶著不說話,便替著把想說的說出來。 果然,呂仙儀的睫毛抖了抖。 辛漁心中微沉。喬巡是神秘的,她很清楚,他有著神秘的過往,與神秘的未來,甚至很多時候,難以用“喬巡”來簡單概括他。她清楚,呂仙儀很難以從他那里得到獨(dú)屬于戀愛的安全感。 總是有,形形色色的人從喬巡身旁擦肩而過。呂仙儀很害怕,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 管月卻搖著頭說, “你們誤會了。也許我的形容與描述有些許微妙,但那種感覺并非是讓我心動的感覺。我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我在糾結(jié)著什么?!? “那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給喬巡的感覺已經(jīng)不再是“大概是燕都某大人物的孩子”,而是更加神秘的。 “管月的確是我的名字。但……這里的一切都與管月無關(guān)。” “你不屬于這個世界?” “屬于,但不屬于這個時代?!? 喬巡皺眉, “什么意思?” 管月微微一笑, “我本不該說,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但,我愿意堵上風(fēng)險去相信你,我愿意壓注在你身上。我,管月,生于開元十三年,洛京人,也就是你們熟悉的公元七二五年。簡單來說,我是一名穿越者,從過去穿越到了現(xiàn)在?!? 三人驚異,瞠目結(jié)舌。 穿越者…… 古穿今…… 這聽上去,有種小說橋段的匪夷所思之感。 說完,管月笑問, “我的家的確很遠(yuǎn)吧?” 喬巡當(dāng)然不會她說什么就信什么,但又的確沒有在情緒與欲望上感受到她在說謊, “為什么?” 管月悠悠說, “誤入南山,斗轉(zhuǎn)星移。家父登山拜神那一天,我坐在轎子里,行至林深處,天光大綻,隨后便起了一陣霧,轎子在大霧中跌落了,等我艱難地爬出來時,再望向四周時,儼然是鋼鐵森林,車水馬龍之景。我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勉強(qiáng)認(rèn)識到自己的處境,后來與人沖突,被現(xiàn)在的共進(jìn)研發(fā)委收容了,后續(xù)就是漫長且無趣的審問環(huán)節(jié),但我什么都沒說。再后來,我參加了一項名為‘基因熔爐’的計劃,運(yùn)氣不錯,通過了?!? 她說得輕松自在,但顯然能認(rèn)識到,她在現(xiàn)代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是比較“豐富多彩”的。 辛漁訝然, “原來上次通過熔爐的是你啊?!? 管月點頭, “是我。” 呂仙儀問, “這些事,你沒有告訴共進(jìn)研發(fā)委,卻告訴了我們,難道你不怕我們上報嗎?” 管月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會嗎?” “這可說不準(zhǔn)。” “我相信你。” “你沒有任何依靠可以信任我?!? 管月施施然,確有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 “孤苦伶仃的我,信任已經(jīng)很廉價了?!? 呂仙儀不再多說什么。她有些應(yīng)付不來這位“穿越者”。 喬巡問, “你的憂慮難道就是回到過去嗎?” “不,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我會穿越。” “我又怎么會知道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