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常言有一點說得非常對。 仙界是棵樹。 喬巡也是在完成了對仙界的洞悉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的。 只不過,這棵樹跟具體世界里有樹根、樹干、樹枝、樹葉的那種生命不太一樣。 這棵樹,是一個龐大的空間集群。換言之,大量的空間,因為某種原因,聚合在一起,形成了樹的模樣。 這棵樹,正生長在虛空之中,承載著核心神話世界——仙界。 人間,是樹上的一片葉子,天庭,是樹上的一片葉子。 然而,仙界樹上,除了人間和天庭外,還有繁多到無法計數(shù)的葉子。它們跟人間與天庭一樣,依附著仙界樹這個龐大的空間集群,緩緩運轉(zhuǎn)著。 某一片樹葉里,也可以說是龐大空間集群的某一個空間里。 仙意盎然,仙術(shù)繚繞。 懸立在空中的某個浮空島上,修建著連綿成片的宏偉建筑群。從遠(yuǎn)處看上去像一個容積非常大的朋克城市。但仔細(xì)一看,每樣建筑,又沒什么朋克的味道,也不過是梁、柱、門、窗、墻…… 建筑群自下而上,以金字塔的方式排列。 最上方的“金字塔尖角”處的一座行宮里響起虛幻縹緲的聲音, “話說,天庭跟人間的通道打開了。”聲音是女子的聲音。 行宮里,不見人,只聞聲, “原因呢?” “嗯……從表面上看,是負(fù)責(zé)監(jiān)管人間的仙班眾向人間注入了他們本身的仙術(shù)能量。然后嘛,讓本來退化的人間,重新升華為仙級空間了。” “嗯?”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蠢。但我觀察到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的。” “天庭出叛徒了嗎?” “不知道。不過,這倒是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在內(nèi)部排查過了。” “嗯,你很令人放心。” “我們要做些什么嗎?” “什么都不用做。天庭當(dāng)然不會由著這般下去,會想辦法解決的。只要守住天門,不讓人成功進(jìn)入,也倒不對對他們的仙班造成沖擊。” “會不會有人強(qiáng)闖呢?” “……成仙,是很多人畢生的追求。如今這唯一的機(jī)會擺在面前,當(dāng)然會有人強(qiáng)闖。” “我們就不能去使點絆子嗎?比如,幫助某些人強(qiáng)闖天門。” “不必。天仙跟真仙雖然不相來往,但也不是打生打死的敵人。守住仙班對天庭可太重要了。犯不著因此落下什么深仇大恨。何況,我也想看看天庭養(yǎng)的那個起源生命到底能不能把起源熔爐重鑄出來。” “如果成功了呢?” “那可就太有意思了。散落在有限世界的那些塵埃們,都將閃耀光芒!”話音的主人語氣逐漸有些昂揚,“天狩殿下,難道你不期待看到群星閃耀之日嗎?” 被喚作“天狩”的存在沉默了一會兒, “安嫻,你就不怕那會是仙界的末日嗎?” “末日……我不在乎。” “……天武一脈的子子孫孫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 “那你又何必把仙儀帶回來。” “她的母親安漾逃避血脈的使命,那只能由她來繼承。” “你不是不在乎天武一脈嗎?又何必非要一個在其他世界生活了那么久的人從頭開始。而且,她既然本姓是呂,不已然表明,她是安漾跟其他男子誕下的孩子嗎?血脈,并不純凈。” “安漾以為她找個男人,給她的孩子安個別人的姓,就能保護(hù)好她的孩子……但實際上,她只是個徹頭徹尾的不負(fù)責(zé)的母親。” “什么意思?” “天狩殿下,我的話還不明顯嗎?以前的呂仙儀,現(xiàn)在的安妙妙,從頭到尾,都只是安漾獨自誕下的生命。” “……”天狩無言以對,再也找不到什么話去批駁這位獨斷專行的天武了,只不滿地說:“你一點取名的天賦都沒有。” “這是她自己取的。” “……當(dāng)我沒說。不過,安嫻,你真的沒反思過為什么安漾不顧一切都要離開仙界嗎?” “我那時又沒復(fù)蘇,我為什么要反思?” “你是沒復(fù)蘇,但你留在天武一脈的痕跡,從沒有磨滅過。你是壓在她們每個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天狩殿下——” “我有名字。” “陸衣禤,對你而言,我也是壓在你身上的大山嗎?” “……” 這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 天狩陸衣禤沉默了一會兒后說: “你簡直無可救藥了。呂仙儀……安妙妙,我要帶走一段時間。” “做什么?” “給她灌輸點反抗你的理念。” “早些回來。”安嫻隨意說完。 她一點都不在意陸衣禤的話。畢竟,本人都沒有反抗的理念,又怎么灌輸給別人呢? 她也十分清楚,陸衣禤要是真的有反抗自己的意思,在自己休眠的時間里,早就把該做的全都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