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中,傾斜的光束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光中有塵埃在流光里飛舞,夜耀宗卡流著淚,卻回不過神來,他們近在咫尺卻已經相隔遙遠。 君臨天大軍壓進,也只能這樣了,夜耀宗卡心想。 久久,男人頹廢的開口了,“那好吧,我送你離開?!蹦腥溯p聲說著。 “嗯,你能想通,最好不過?!蹦侥降惶嶂棺樱哌^夜耀宗卡,勁直往外走去,裙子窸窸窣窣的聲響,夜耀宗卡聽在耳朵里。 “哦,對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必須問你?!蹦侥經]有回頭,背對著男人問道,“你為什么要放走蕊倩?” “那是我的秘密。”男人苦笑了一聲回答,“既然你與我劃清了界限,那我的秘密也無可奉告?!? “哦,無所謂?!迸⒈硨λ麖娜莼卮?,繼續不回頭的往前走,聲音冷冷清清。 夜耀宗卡看著女孩的背影,粗黑的辮子垂在身后,幾朵月白山茶別在辮子上,讓她想起印度詩人泰戈爾的一句詩。 即使輪回,我也能將她認出。 因為她眼中有飛鳥,發間有花瓣。 古老的詩句,她走在字里行間,靈魂不滅,精神不朽。 我就這么失去她了,一個沉睡的聲音,在他心底,一遍遍的輕聲訴說著。 夜耀宗卡走在他后面,漸漸的,腳步愈發沉重。 走出香緹皇宮大門,一輛軍用悍馬已經停在了前方。 “我送你去遠東駐緬大使館。”夜耀深吸一口氣說著,快步走上前,打開車門。 他還是送她上了車,親自開車,送她一程,軍用悍馬載著他倆,消失與夜色在了。 “我不能就這么失去她,我不能就這么失去她……..”夜耀宗卡心底,一個惡魔的聲音一直在叫囂著,取代了剛才放手的決定。 半路上,燈火愈發的稀疏,慕凝芙逐漸警覺了起來…….這不是通往遠東駐緬甸大使館的路,這是一段遠郊山路。 “夜耀宗卡,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慕凝芙后背發涼,但還是竭力鎮定,如同必須智斗歹徒的單身女性。 “你是想撕毀停戰協定嗎?”慕凝芙平穩呼吸,盡量曉之以理。 “全世界都在盯著你,如果你處決了我,或者傷害了我,君臨天將繼續發動第二次遠緬戰爭,南緬打不過遠東,北美又不幫你,等待你的必將是軍心渙散,而你,到時候只能被迫下臺,并以戰爭過失罪名,淪為階下囚!” 慕凝芙一口氣話說完,這才看見,黑暗中,夜耀宗卡笑的詭異而復雜。 “芙兒,你還是不了解我,如果是蕊倩,她早就猜到,我想要干什么了?!币挂诳〒u了搖頭,騰出一只手觸摸著女孩的臉,慕凝芙慌忙躲避。 悍馬風馳電掣,慕凝芙無法開門跳車逃逸。 黑暗緊緊尾隨著他們。 車到目的地,軍事化管理的軍事實驗大樓外圍,群山環繞,四周荒無人煙——曾經關押過甘墨,閻暖暖和蕊倩的地方。 大片廣袤的森林,在夜色下張開黝黑的魔爪,將這輛車團團包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