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走到了露臺上,外面下著大雨,從這里剛好看見,那個還在花園里淋雨的男人。 “媽咪,你,你,什么時候,回,回來?”小家伙才兩歲,剛學說話,說的結結巴巴。 “媽咪過兩天就回來。”閔莊兒柔聲和電話里的寶貝女兒說話,眼睛卻一眼不眨看著雨中的,女兒的爹。 男人也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任憑雨水沖刷自己。 一通電話打了十分鐘,閔莊兒走到露臺上,對著那邊一陣柔軟溫存的細語,“要記得好好吃飯知道嗎?還有,你要多聽檀蜜兒舅媽的話,不準使小性子知道嗎?” “好了,不說了,拜拜。” 閔莊兒掛斷電話,慢慢走回臥室。 南暮梟依舊在外面淋雨。 走到梳妝鏡子邊上的椅子上坐下,靠著,她緩緩挑開裙子,慢慢的脫下絲襪,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啊!——”閔莊兒渾身發緊,哆嗦了一下,因為鏡子里,反射著坐在暗處的一個男人。 那人依舊穿著西裝長褲,交疊著長腿,就在她對鏡挑開裙子,脫下絲襪的時候,將她的每一個動作看了個仔細。 閔莊兒臉上一熱。 “你怎么在這里?你什么時候進來的?”閔莊兒問向坐在暗處的君嘯言,暗影里,一縷孤獨的煙霧繚繞,男人抽著煙,眼眸潮濕魅惑,自我疏離。 “我每晚都會在這里坐一個小時,今天也不例外。”君嘯言嘴角叼著煙,玩味的看向莊兒,“因為想你。” 想你,這兩個字說的情動無比,似情針,綿綿密密朝著閔莊兒射過來。 “但今天不一樣,你回來了。” 那聲音無比暗魅,令人情動不已,閔莊全力招架著。 她再怎么也才21歲,可以將南暮梟當忠犬小奶狗使喚,但無法對付老謀深算的大魔王君嘯言。 “別在我房里抽煙。”閔莊兒有些氣憤,快步走到君嘯言面前,一把扯掉他嘴角的香煙,掐滅于煙灰缸。 “藏得可真深。”在她靠近之際,男人狠戾低聲說道,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閔莊兒重心不穩,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禁忌的,危險的,曖昧的氣氛四面八方圍繞了上來。 閔莊兒心跳很快,但近在咫尺的意亂情迷中,閔莊兒驚異發現,男人的心跳一直保持著平速。 “你消失了三年,我想了你三年。”男人湊著她耳垂說,疏離的眸色掩映在長長的睫毛下,暗芒密布了一座禁錮的監獄。 “是嗎?黨鞭大人?”閔莊兒緩緩推了推君嘯言,男人立即松手放開了她,他擅長玩欲擒故縱,而不是霸道強勢。 撩,也分等級,君嘯言玩得是最高級的。 “據我說知,這三年來,你一直忙于黨內爭權奪勢,阻礙君臨天,做空南暮淵,忙著成為下一屆的遠東總統,恐怕你這個可憐的沒人要的可憐蟲,早就被你拋在腦后了。” 閔莊兒退后幾步,最后坐在了床邊,雙手支撐著床沿,翹著二郎腿,“捫心自問,黨鞭大人,這三年,你說你想我,但你有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