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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起課來以后，不出所料的，果然有男生來邀請聞渺作舞伴，不僅技術(shù)系，還有別的系的。

    聞渺通通以她有舞伴為由謝絕了他們。

    新生舞會開始前，她沒課沒兼職的時候會經(jīng)常跑去北城大學(xué)找顧酌，和他一起上公選課。一方面想他了，一方面過去宣誓主權(quán)。

    兩人做了件俗事――在北城大學(xué)的湖邊擁吻。

    聞渺只去了兩三天，北城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的同學(xué)就基本都知道了――新生中的那棵草早就栽進(jìn)外校的盆里了，人家如膠似漆，有一個那么漂亮可愛的女朋友，沒有人愿意分手。想等他分手的，趁早死心。

    十九歲的生日，顧酌送了一個單反相機(jī)和一組鏡頭給聞渺，小姑娘主動獻(xiàn)身讓他狠狠欺負(fù)了一次。

    新生舞會如約而至。當(dāng)天下午兩點，奚梓就帶著全套化妝工具和她自己的化妝品來了租屋，聞渺早就洗好澡等著她。

    奚梓進(jìn)來左看右看，找了一圈后問：“顧酌呢？”

    聞渺坐在化妝臺前抹水乳，回答道：“他去學(xué)校交課程小報告了。”

    奚梓幫聞渺往脖子上抹水，操心道：“他穿的準(zhǔn)備好了沒？”

    聞渺耷拉著眼皮懶懶地等水乳吸收，聞言回答道：“他說他去弄堂換。”

    奚梓笑說：“穿西裝的顧大佬一定帥出天際線。”

    聞渺一點不覺夸張地糾正：“是帥出全宇宙。”

    “你這波彩虹屁可以啊，平時怎么也不見你夸夸我？”奚梓氣鼓鼓道：“我生氣了。”

    聞渺笑著說：“跳舞的奚梓會發(fā)光，不跳舞的奚梓會發(fā)射絕世美貌和可愛。”

    小酒窩，這不是彩虹屁，你真的會發(fā)光。

    奚梓挑出一瓶打底霜，聽到這話，樂了，回吹：“渺渺仙女下凡辛苦啦。”

    聞渺還想說話，奚梓用沒打開的眉筆點了點她的唇，有模有樣地說：“噓――安靜了，我要開始化了。”

    聞渺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安靜坐著任她去搗鼓。

    聞渺天生麗質(zhì)，皮膚白皙滑嫩，不需要怎么化，奚梓給她簡單修了下眉，打了個底，上了眼影、腮紅、唇釉，睫毛都沒必要刷。

    化完妝，聞渺去臥室換了禮服和高跟鞋，還戴上了顧酌送她的糖果項鏈。

    十月份，屋內(nèi)沒開空調(diào)，氣溫有點低。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穿上漂亮的小禮服后她就不管這點涼意了。

    奚梓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停在她身前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聞渺奇怪地往落地鏡里看了兩眼，沒有什么問題啊。她又轉(zhuǎn)過頭來，奚梓指了指她的胸部，發(fā)出渴望知識的聲音：“顧酌沒嫌棄你？”

    聞渺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好像嫌棄過。”

    奚梓又皺了下眉：“好像是什么鬼？”

    聞渺臉一紅，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說，我這個是小豆包。”

    “噗！”

    奚梓彎著腰笑了老半天。

    聞渺看了看奚梓的，有點被打擊到，但她還是不死心地掙扎：“還會再長的。”

    奚梓停了笑，認(rèn)真說：“確實會。”

    奚梓走后，聞渺后知后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一下子提不起精神來了，坐在床邊發(fā)呆，連刷手機(jī)的心情都沒有了。

    發(fā)了差不多半小時的呆，顧酌打電話叫她下樓。聞渺跑到窗邊往下看了看，遠(yuǎn)遠(yuǎn)看到顧酌一身白襯衫加黑西褲，指間挑著一件西裝外套。

    她迫不及待想下樓，奈何穿著高跟鞋，行動不便。

    她盡量快速下到一樓。

    住客來來往往，目光紛紛朝他們投來。

    隔的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顧酌的襯衫紐扣還剩兩顆沒扣，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肌和性感的鎖骨。有形合身的白襯衫扎進(jìn)西裝褲里，啞光的軟牛皮鞋踩在地板上。

    所有的鋒芒和力量在他懶洋洋的姿態(tài)里化為無形。

    這一刻，她意識到，他已不再是少年。

    聞渺看出神了，顧酌同樣心動于今晚漂亮又妖媚的女孩兒。露肩絳紅色小禮服襯得她皮膚白如玉，那雙夠玩一輩子、纖細(xì)修長的腿兒格外惹眼。

    顧酌突然有點后悔答應(yīng)聞渺跟她一起去舞會了，那邊那么多男生，都會看到他漂亮的小姑娘。

    他走過去接她，把外套蓋在她身上，勾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彎下腰和她平視，低聲商量道：“要不我們不去了？在家也可以跳，我陪你跳一晚。”

    這么多人看著，聞渺沒他那個臉皮，拉下他的手。她其實也不太想讓顧酌去招蜂引蝶。便順從地說：“好，我們?nèi)ベI菜，買菜回家做飯吃。”

    “嗯。”顧酌趁機(jī)捏了她腰一把，低笑道：“渺渺今晚真漂亮，想欺負(fù)。”

    這么多人聽著，雖然他們不一定聽得懂顧酌在暗示，但，太陽剛落山的時候，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說這種話的？

    聞渺忽然就不想去超市買菜了，想到冰箱里還有一些儲備糧，將就著吃也可以。便拉著顧酌往樓內(nèi)走。

    顧酌知道小姑娘害羞了，為了自己著想，他咽下調(diào)笑的話，老老實實跟著聞渺走進(jìn)電梯。

    在玄關(guān)換鞋時，他把女孩兒圈在鞋柜上偷吃了一點她的唇釉，先解了解饞。

    解襯衫扣時，聞渺心想，幸好，從白t恤到白襯衫，他都陪她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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