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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姜錦茜突然懵了……

    她剛剛是……吐了啊……嘴里還有那種……惡心的味道啊……

    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感覺口腔里還殘存著那些怪味道，小臉?biāo)查g擰成一團(tuán)，懊惱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初吻就在這種情形下送了出去……

    以后回憶起來，恐怕想起來的不是初吻，更多的是滿嘴的嘔吐物的味道……

    姜錦茜皺著眉，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水，含了一大口，咕嚕咕嚕的漱口，轉(zhuǎn)身吐掉。

    程敘之氣定神閑的站在她對面，見到她臉上變幻多彩的臉色，忍不住想笑，含笑著說：“我都沒有嫌棄你，你倒還嫌棄你自己來了。”

    “你閉嘴！”姜錦茜伸手捂住他的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說了！”

    程敘之沒有說話，他直接動(dòng)手把她抱了下來。突然懸空在空中的騰空感讓姜錦茜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捂著他的手倏地松開，改為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

    程敘之把她放在浴缸邊，伸手防水，調(diào)試了下水溫之后，扭頭低聲詢問她的意見：“洗個(gè)澡好不好？”

    姜錦茜感覺自己的身上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酒味、汗臭味、嘔吐物的味道，甚至還有……他的味道。

    她松開摟著他的手，低垂著頭應(yīng)道：“嗯。”

    見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程敘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姜錦茜。”

    “嗯。”她低聲應(yīng)著，忍住去看他的沖動(dòng)，眼觀鼻鼻觀心的對著地板發(fā)呆。

    水流聲潺潺作響，頭上的燈光光亮清晰，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無從下手的感受。

    這是第一次。

    程敘之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dòng)幾次之后，疲憊的嘆了一口氣，他張嘴剛想和她說話，自己口袋里的手機(jī)卻響了。

    “接電話吧。”她的聲音悶悶的，“我要洗澡了，暫時(shí)不想被人打擾。”

    這是在趕他走。

    程敘之聽出來了。

    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眼未接來電，直接按下掛斷。還沒過兩秒鐘，電話又打了過來。如此反復(fù)幾次之后，門外竟響起了敲門聲。

    凌晨三點(diǎn)半，誰會(huì)來敲門？

    程敘之低頭，看著姜錦茜仍舊低垂著頭恍若置身外界般的狀態(tài)，他心里愈發(fā)的柔軟，往后退了一步，半曲著腿，蹲在她面前，說：“等我回來，嗯？”

    他淺茶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眸幽深，里面包容了太多的情感，姜錦茜一時(shí)難看透。她的心里此刻亂糟糟的：他的愛人、他的吻、他們兩個(gè)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令她有些無從下手。

    姜錦茜艱難的別過臉，不讓自己去看他。

    一旦看到他，她就會(huì)忍不住心軟，想要去更愛他。

    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程敘之彎了下唇角，一臉無奈：“我先出去，待會(huì)就回來。”

    他說完之后就轉(zhuǎn)身走了。

    關(guān)門的聲音很快就響了。

    姜錦茜坐在浴缸上，兩只手放在浴缸邊沿，她保持著他走時(shí)的姿勢，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看著洗手間的門。

    如果她一開始的時(shí)候就能做到，只是貪婪的、在人群中偷偷的看著他，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會(huì)有那么多的患得患失，也不會(huì)有現(xiàn)在的失而復(fù)得。

    她的愛……已經(jīng)覆水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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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敘之打開門，看到敲門的人時(shí)，眼神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他神色淡淡，問她：“這么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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