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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是幻覺！！！”

    路明非打字回復為了表達自己強調的語氣，路明非還特意多打了兩個感嘆號。

    “好啦好啦，閉上眼睛睡一覺，我還等著你畢業之后來我這里瀟灑幾天呢，高考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雖然我也沒有什么經驗……”

    “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老唐發完最后一條消息后頭像就變為了灰色，這家伙直接下線了。

    路明非一個人坐在發光的電腦屏幕面前，愣愣的發著呆。

    困意逐漸涌上心頭，他的腦袋以下一下的點著，眼皮越來越重。

    “哥哥……”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路明非猛地驚醒，再看表已經是后半夜四點，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

    鐘表在墻上滴答滴答的走著，筆記本的屏幕發著淡淡的熒光，他才剛確實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聽到了那個男孩的聲音。

    之前并不是幻覺，他能感受到男孩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切其他的什么，只不過路明非的意識太沉，除了那一聲哥哥以外什么都沒聽清。

    “大哥，你死之前受了什么冤屈你可以直說，我幫你去報警，沒必要在這里折磨我這個小人物……”

    路明非打了個哈欠，趴在床上小聲嘟囔。

    他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病發作了，不僅相信了那些玄學的東西，還在大早上的一個人自言自語。

    時間已經到了四點半左右，嬸嬸已經起床開始洗漱，兄弟倆六點多要去上學，從五點開始就要準備早飯。

    路明非縮在被子里，不想起來，他的困意無比強烈，但現在根本不是睡覺的時候，因為他一會還要去上課。

    ……

    路明非終究是無精打采的去了學校，像是被人拔了毛的小雞仔，不僅沒有精氣神，渾身還帶著一股喪氣勁。

    “嘿，你是要畢業之后競選國寶職位么？”徐巖巖伸出手捅了捅路明非的腰子，開口打趣。

    路明非現在的狀態確實夠糟糕，眼袋又深有又黑，臉色煞白。

    這種狀態和在網吧熬夜一晚上并不相同，雖然同樣是熬了一晚，但在網吧出來之后明顯還是帶著一股子興奮勁的。

    但路明非如今這個樣子，說是他出去賣··pi·股被折磨一晚上剛剛回來都有人相信。

    “滾粗，昨晚沒睡好，困死我了。”路明非趴在桌子上。

    “你這家伙，不會昨晚去網吧通宵了吧？高三還搞這種操作，真的是佩服你。”

    路明非不理會徐巖巖，若是平時他可能會反唇相譏，但今天的他是真沒什么精力去還嘴。

    見路明非沒什么反應，徐巖巖自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徐巖巖走后，路明非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周圍的嘈雜無法進入他的耳中。

    “路明非，交作業！”

    感受到有人在推自己，路明非費力的抬起頭，他瞇著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是陳雯雯。

    “嗯？什么事？”

    “交作業，我要送去辦公室了。你怎么是這個狀態，沒事吧？”陳雯雯也被路明非這幅模樣嚇了一跳，關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昨晚去網吧通宵了。”路明非沒敢說實話，怕自己身上這家伙跑去陳雯雯那里。

    他從背包里抽出自己的作業本，遞給陳雯雯。“這是作業。”

    陳雯雯伸手接過，臨走時又一次重復問道：“你能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事？你現在的模樣……真的很糟糕。”

    “當然……”路明非擠出一個笑臉，但這個笑臉在陳雯雯看來比哭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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