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邕州之行-《許我一世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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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我們已經(jīng)到了離懷州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不大,甚至稱得上有些蕭條,早前說好的,車夫只須把我們送到這個鎮(zhèn)子上便可。可到的時候阿邵還在睡,我只得和車夫商量一番,在結算了他的工錢后,又花錢買下了馬車。那筆錢足夠他買一輛新馬車,待到阿邵醒來時,他早已拿著錢離開。
我本想在鎮(zhèn)上休息一宿,阿邵卻不肯。他迷離著雙眼說道:“等到了邕州,想怎么休息都成。”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于我們而言,越早到目的地越安全。他見我妥協(xié),方露出了笑臉。
我們二人在鎮(zhèn)上吃了碗面后再次起程,可走時,問題又來了——
我與他,究竟誰趕車才合適?
他尚未痊愈,若讓他趕車,余毒發(fā)作又當如何是好?而我并不擅長趕車,別說馬車,連牛車都不曾趕過,這趕車可不像穿針引線那般簡單!
我一番糾結之后,咬牙與阿邵說道:“你坐進去吧,我來趕車便是。”
“滿兒,你可是在關心我?”阿邵那雙眸子不知不覺沾染了笑意。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臉上笑容越甚,末了他斂了笑,問道:“這馬鞭你甩得起來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我瞪眼,上前拿起了馬鞭,正欲試試手,結果險些將鞭子甩到自己身上。
我不得不承認,揮鞭子也需要天分。
“你上車。”他不容拒絕地拿走我手中的鞭子,朝車廂努嘴,見我一副不情愿的模樣,沉聲道,“聽話。”
他雖是一副哄小娃娃的語氣,卻威嚴十足,最終我只得妥協(xié)。
上路之后,我不得不承認阿邵在趕車這一活計上勝過我許多。我開了車門,外頭的冷風灌進車內,冷得我直打戰(zhàn),風颼颼刮疼了我的臉頰,我不得不承認這外頭要比里頭冷上許多。我小心翼翼地移到他身旁坐下,贊道:“趕得不賴嘛!”
“坐回去。”阿邵聽著我牙齒磕碰的聲音,頓時黑了一張臉。
他的本意是為我好,但我卻并未想到這一茬,只摸了摸鼻子自認無趣地往車廂里慢慢爬行。與我背對背的阿邵忽然打了個噴嚏,我想也沒想,再次移到他身側,就將頸上的圍脖圍到了他身上。
這次阿邵的臉色柔和了不少。
外頭實是太冷,我只坐了一小會兒就自覺地回了車廂內。但一個人坐在車廂中著實無聊,坐了片刻,我忍不住又湊了上去道:“阿邵,你冷嗎?”
阿邵看都不看我,風將他的話語吹到了我耳畔:“滿兒,你話真多!”
這毫不遮掩、赤裸裸的嫌棄終于讓我閉了嘴。
我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再不去理他,卻聽到他渾厚的笑聲自外頭傳來。我心里想著,若非這車內的被子、干糧和水一樣都丟不得的話,我一定將它們全都砸到阿邵頭上去!
阿邵的笑聲越來越大,心情似乎特別愉悅。我用被子蒙住耳朵,憤恨地想,早知道就不該將我那保暖的圍脖戴到他頸間,讓他在外頭凍上一凍,還哪來的力氣嘲笑我?
我這人有時候也深諳“睚眥必報”的道理,白日阿邵在言語上占了我便宜,待到晚間我們夜宿在荒郊野外吃烤野兔時,他想吃哪塊肉我便搶他哪塊,鬧到最后一整只野兔竟然全都入了我腹中,讓我差點撐到吐。
肉都被我吃光了,阿邵只得坐在一旁和著水吃烙餅。冬天的烙餅被凍上一凍就變得硬邦邦的,且干澀難咬。我瞧著他那可憐模樣心里雖有些后悔,但一想起他早前那副嫌棄我的模樣,悔意一掃而空,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阿邵看我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哭笑不得。待我心理平衡了,氣消了,自然又湊到了阿邵身旁去。荒郊野外,說不準真會遇上野獸之流,不知為何,有他在身邊總讓我覺得安心。
面前的火堆中,火光跳躍,將四周映得忽明忽暗。熱意襲面而來,讓我覺得臉上熱辣難受,只得往阿邵身上蹭了蹭,抓著他的袖子來擋。奈何冬衣的袖口較為窄小,只擋得住一些火光,我猶豫著是否要退遠些,卻被阿邵一語戳中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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