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龍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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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列里,謝叢琰淡淡看了寇凜一眼,又收回目光。
梁成帝也將目光投向他:“寇卿當真不知自己真正祖籍何處?全無印象?”
寇凜叩首,聲音依然微顫:“時年戰(zhàn)亂災荒,難民無數(shù),微臣的姐姐一路帶著年幼的微臣逃難,從未提過父母的事情,微臣只知祖上姓寇,旁的一概不知。”
顧御史冷笑:“令姐若非心虛,為何不與寇指揮使說起家事?”
梁成帝掃一眼百官:“眾卿如何看待此事?”
殿內(nèi)鴉雀無聲,此時尚未最終確定寇凜的姐姐的確是貞娘,誰敢說話?
其實即使證實了畫中人是貞娘,寇凜也許只是貞娘在路邊撿的一個難民的孩子,和淮王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但以圣上多疑的性格,絕對不會留著寇凜。
他們要做的,是等后宮的消息傳來,最終確定貞娘的身份,再齊齊彈劾寇凜其他罪狀,給圣上找個處死他的理由。
皆大歡喜。
“那就等吧。”梁成帝閉上眼睛。
這架勢是不準備退朝了,儼然將大朝會變成公審寇凜。
*
尚書府。
楚謠午睡過后,心不在焉的坐在房里畫畫。
自從寇凜上次押著楚簫上門,她沒再見過寇凜,也沒有繼續(xù)學習女紅。
一面心疼他受了傷,一面生了好幾日的悶氣,根據(jù)楚簫告訴她的情況,寇凜猜出真相之后,竟然跑來討要兩千金的封口費。
難道他一直任由自己接近他,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賺一票大的么?
可想想那晚他挨打卻不還手,她確定寇凜是對她有意的。這種情況下,依然先跑來訛錢,絲毫也不顧慮她的感受。
兩千金她爹拿不出來,但在寇凜手里不過九牛一毛,始終還是比她重要的多。
楚謠心煩的將畫筆擱下,準備再回床上躺著去時,聽見楚簫在外急匆匆的聲音:“阿謠!阿謠!”
楚謠又重新坐下,目望楚簫穿著飛魚服推門而入,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眼皮兒不由一跳:“瞧你急的,該不會虞清又出事了吧?”
“不是虞清,是寇大人出事了!”楚簫順了口氣道,“剛才金吾衛(wèi)指揮使宋世鈞帶著圣旨來到衙門,說寇大人被停職,已押入刑部大牢待審,揮使一職由南鎮(zhèn)撫司楊鎮(zhèn)撫暫代。衙門上下此時炸開了鍋,楊鎮(zhèn)撫逼著徐功名將暗衛(wèi)令交出來,徐功名不肯,罵他是內(nèi)奸,南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打起來了。”
楚謠滿臉驚慌:“究竟怎么回事?”
楚簫嗓子眼冒火,快速倒了兩杯茶仰頭灌下:“我趁亂溜出衙門,跑去吏部找爹,爹告訴我,今天在大朝會上……”
楚謠指節(jié)攥的發(fā)白,聽的膽戰(zhàn)心驚。
“內(nèi)廷司召集老宮人,又多出七人見過畫中女子曾跟隨淮王妃進過宮。最有力的證據(jù),是寧賢妃身邊的一位老嬤嬤也指認了。”
“那、那寇大人如何辯解?”
“還能如何辯解,他年幼時正趕上動蕩,幾十萬難民四處遷移,路引戶籍都沒有,他又恰好不知自己的來歷,查證無門。”
“他是被算計了,被那個想害我們的、神通廣大的人給算計了。”楚謠抓住楚簫的手腕,連指節(jié)也在顫抖,“貞娘這名字應(yīng)是假的,此人根本不存在。
二十幾年過去,想證明淮王府內(nèi)有一個叫貞娘的侍女容易,可想證明王府里沒有一個叫貞娘的侍女幾乎辦不到。
而無論真假,這根刺已經(jīng)扎在圣上心頭。
再加上百官對他的怨氣,往后幾日,彈劾的奏折定似雪花片般的落下來。
以往寇凜怎樣被彈劾,并不觸及圣上的利益,圣上依然對他百般信任,這是他屹立不倒的資本。
如今失去圣上信任……
這幕后黑手實在可怕,一出手便掐中要害!
“阿謠我先走一步,衙門鬧成這樣,我擔心虞清會有危險。”楚簫雖對寇凜惱火,卻也真心不想他出事,在妹妹手背安慰似的拍了拍,“我問爹寇大人接下來會怎樣,爹告訴我老天不長眼,禍害遺千年,用不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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