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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三石說了實話，“抓緊時間吧，再拖下去，他就死了。”

    聽到死這個字，徐國醫身子一顫，猛地坐了起來，看著柳非凡的傷勢，心如刀絞！

    “救人！救人！”

    他大吼著，“把我的藥箱拿來！快！在我書房！”

    南三石招手，立刻有跑去書房拿。

    “你們幾個，留在這配合徐老，他有什么需要，你們就務必完成！”

    “其他人先退出去，守著徐家，免得張根那個家伙去而復返。”

    “是！”

    眾人立刻聽命。

    徐國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剪開柳非凡的衣服，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刀傷，眼睛通紅，他手指有些抖，從醫這么多年，再可怕的傷勢都見過，可自己外孫受這樣的傷，他是真的差點撐不住。

    “止血！止血！”

    徐國醫嘴里念叨著，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告訴昏迷中的柳非凡，“別怕，外公救你！外公一定能救你！”

    “我救不了你媽，我一定能救你，我一定能……”

    他們搭建了簡陋的手術臺，徐國醫幾番調整，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幫柳非凡縫合傷口，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徐國醫強忍著眼淚。

    “別怕別怕，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柳非凡的臉一眼，“外公可是堂堂國醫！一定能救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柳非凡吊著水，趴在床上，后背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還是沒有醒，但體征已經穩定下來。

    徐國醫從未像今天這么累過，就坐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南三石上前，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徐老，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徐國醫點點頭，傷勢已經處理好了，血止住了，體征平穩，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他剛剛是真的擔心，自己會再次失去這個外孫。

    “多謝你。”

    他看了南三石一眼，感激道，“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兩個就死了。”

    “這個人情我記著，他日有用得著我徐國醫的地方，盡管開口。”

    南三石一怔，沒想到徐國醫會跟自己道謝。

    “徐老客氣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他第一次覺得，做件好事，竟然會是這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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