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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敢騙二位！”老管家爭辯，“夫人她生前的確……”

    “剛才我看見她了。”凌樞忽然道。

    語調(diào)幽幽，飄忽輕淡，如夜里一口涼氣，沖著老管家吹去。

    后者嚇得一激靈，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又聽見凌樞說道：“她剛才就穿著睡裙站在房間里，還像生前那樣漂亮，唯獨臉色陰慘慘的，嘴角還流著血。”

    他直勾勾盯著管家，又似乎落在管家身后的某一點。

    “不信，你回頭看看。”

    管家差點提不穩(wěn)手里的燈，他頭也沒回，反倒往前幾步。

    “您就別嚇唬我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殺害夫人的兇手，她又怎么回來找我！”

    凌樞森森一笑：“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誰是殺害我的兇手，對嗎？”

    他特意將聲音壓低，捏出幾分陰柔尖細(xì)，慢慢悠悠，乍聽還真有幾分杜蘊(yùn)寧生前說話的強(qiáng)調(diào)。

    老管家的膝蓋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就跪倒在地。

    “沒沒，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袁家是真的鬧鬼，不信您問他們，袁家下人，還有巡捕房的長官，個個都說看見了，這哪里是我一個人能生編出來的！”

    凌樞蹲下身，還待再接再厲，那頭巡捕房的人溜號回來，拎著兩盒夜宵，正準(zhǔn)備給岳定唐送過來，好好巴結(jié)這位警務(wù)處洋高官面前的紅人。

    “長官，要不休息一下吧？”

    對方揚著笑臉近前，沒成想?yún)s打斷了凌樞的好事。

    老管家一下醒過神來，大汗淋漓，神情由懼怕轉(zhuǎn)為警惕。

    嘴巴閉如蚌殼，再也不肯開口說出半個字。

    “你來得正好，將他帶回巡捕房，好好盤問一下，他與這幾樁兇殺案的關(guān)系。”岳定唐想了想，“袁家其他人，也難保毫無瓜葛，先一并帶回去吧。”

    巡捕一愣，連忙應(yīng)下，喊來同僚把眾人帶走。

    袁家人口本就不多，兩個巡捕足夠應(yīng)付，只是這些袁家下人原本就被兇殺案鬧得人心惶惶，突然聽見自己還要被帶回去關(guān)押審問，一時慌亂的，喊冤的，哭訴的，五六個人亂作一團(tuán)。

    “此人上了年紀(jì)，可以逼問，但不可過甚，以免出了事情，得不償失。”岳定唐交代道。

    “我省得，您放心吧！”巡捕答道。

    袁家人很快被帶出來，個個垂頭喪氣，滿面愁容。

    凌樞略掃一眼。

    “怎么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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