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抉擇-《論救錯反派的下場》
第(1/3)頁
比翼鳥妖將正廳的黃金椅擦拭干凈,恭請神君入座。
神君嫌棄地看了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抬手焚毀了這個被骯臟碰過的座椅,然后招來數根紅色藤蔓,織成烈火般的艷麗王座,帶著涅槃之蝶。緩緩坐下。
金鳳山莊里有些臉面的修士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僥幸逃過劫難的奴隸和仆從,還有零星幾個運氣比較好,留得性命的修士。
神君隨手就把剩下的修士殺了,唯有一個姓馬的修士逃過了屠殺,連同他的妻兒,被押去地牢,說是等事情全部了結后,放離金鳳山莊。
馬修士只有筑基修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是金鳳山莊的廚子,他喜歡喝酒,經常酒后口無遮攔,做出荒唐舉止,偶爾還會占同僚的便宜,借靈石拖著不還什么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他,只是他做出的幾道靈獸菜肴深得金斐軔歡心,才被容忍下來。他的妻子是個潑婦,尖酸刻薄,吵起架來滿口污言穢語,連凡間農婦都甘拜下風……
這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小人物。
別說白子皓和不滅之巔的妖修,就連馬修士也不明白為何神君會網開一面,他千恩萬謝地帶著媳婦和孩子離開了正廳。
神君看了眼剩下的百來個奴隸,掌心伸出無數神念化成的絲線,探入他們的識海中,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奴隸被神念在識海處絞殺,悶聲倒在地上。剩下的奴隸大約三十多個,他們醒來看見慘狀,腦海混亂,都癱軟在地上,忘了哭叫。
“求死者,可去。”
“作惡者,可殺。”
“清白者,可赦。”
神君說完判決,然后看著白子皓,冷冷地問:“你呢?”
“我?”白子皓茫然地看了眼周圍癱在地上的奴隸,發現里面新來的奴隸占了將近一半,稍微明白了部分奴隸被殺的理由,弱小不代表沒有罪。金鳳山莊里,奴隸分為好幾等,像他這樣的莊主禁臠是最好的,錦衣玉食,除了需要討金斐軔歡心外,生活幾乎和貴公子無異。或者是成為每個院子里的管事,不但可以管教普通奴隸,老了還有機會成為教養新奴隸的大管事,諸如此類的等級差異還有很多,偶爾還有幸運的遇上好客人,脫離奴籍,一步登天的故事。
奴隸們困在獸籠里,為了小小的肉骨頭,彼此廝殺,互相陷害。白子皓剛來金鳳山莊的時候,不懂這些手段,被他們得手了好幾次,和金斐軔生出芥蒂,受了不少委屈,幸好最后都洗清了冤屈。
可是,也有人不屑與骯臟事情為伍,寧愿跳進陷阱,被作踐到底的……
白子皓的腦海里不知為何又浮現出那個驕傲的紅色身影。當年,藥王仙尊忽然閉關,越無歡消失無蹤。他瞞著金斐軔悄悄向夜雨閣打聽,夜雨閣說有人曾看見越無歡滿頭白發,渾身是血的瀕死之態,料想是死了。
離開籠子的鳥兒,終究是活不成的……
白子皓偷偷難過了很久,被金斐軔察覺,懷疑他對別的男人有異心,狠狠罰了一場。
神君見他發呆,很有耐心地再問了一次:“你覺得自己該死嗎?”
“該死,”白子皓匍匐在地上,麻木地道,“我與金斐軔是道侶,從來沒有規勸過他的所作所為,我看著夫君和友人們用生命取樂,心里只想著不是自己便好了,我對所有的事情漠不關心,見死不救……”他沒有親手殺過人,也不想殺人,可是金斐軔為了護著他而殺的人卻不止一兩個,他享受了金鳳山莊的豐厚資源,接受了金斐軔的感情,便也應該承擔相應的罪行,他抬起頭,笑著問,“神君,我是可殺的作惡者吧?”
神君沉沉地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白子皓再次請求:“道侶該是同林鳥,夫君已經死了,我也累了……”
他希望可以干凈點死去。
神君緩緩開口道:“金斐軔還沒死,我將他關在不滅之巔的地牢里。”
白子皓愕然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該驚還是該喜。
“我會留著他的性命,十年,”神君從寶座走了下來,換了雙干凈的手套,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白子皓的表情變化,然后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你可以好好等他,別做傻事,十年后,希望你能帶給我真正的答案……”
白子皓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有很多疑問,卻被神君強大的氣勢壓迫著,不敢問。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乌兰察布市|
巧家县|
石棉县|
日照市|
通道|
溧水县|
日喀则市|
巴林左旗|
来安县|
闽侯县|
罗定市|
卓尼县|
海晏县|
宁强县|
波密县|
邹平县|
泰安市|
喀喇沁旗|
阿克苏市|
都匀市|
南木林县|
双峰县|
正镶白旗|
建湖县|
翼城县|
百色市|
全椒县|
江永县|
同德县|
宿松县|
佛山市|
观塘区|
旌德县|
靖远县|
江都市|
嘉兴市|
永福县|
喜德县|
准格尔旗|
福清市|
黎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