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楚帝都之中。 蘇文躺在床上,一臉的虛弱。 裝病這一手,他熟悉的很。 項鼎站在床前。 兩人對視。 蘇文低聲道:“四太爺爺,我受傷了,不便起身。” 項鼎搖搖頭,他自然能看出,蘇文臟腑受到了重創(chuàng)。 這是很常見的傷勢。 “項峰呢?”項鼎問道。 雖然說心中有了猜測,但是不問個結(jié)果,總是不甘心。 畢竟項峰也是項家年輕一代,最強的一個。 蘇文眼中隱現(xiàn)淚水,喃喃說道:“對不起,四太爺爺,我,我沒留住手,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勸說他的,我說大家都是項家人,何必自相殘殺?可他非要殺飛燕!還說殺了飛燕之后,要賞我三百絕色美女。可您是知道我的,我視飛燕如命,怎能見她身死?與項兄相搏,我修為不如,只能拼盡全力,一不小心,將項兄擊殺!” 說到這里,蘇文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我悔啊!” “我恨啊!” “我怎么就不能再強一點?怎么就無力留手?” “怎么說也是我小舅子,一家人,我卻下了死手,我于心何忍?” 蘇文哭的這個傷心。 便是項鼎,也忍不住內(nèi)心一嘆。 比起項飛燕的薄情,蘇文似乎還更加靠譜一些。 他強行擠出笑容,說道:“沒事,這事情不怪你,你是個好孩子,別太自責(zé)!” 說到這里,蘇文抓住項鼎的手,一臉茫然道:“四太爺爺,京都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天位高手都沒有前來相助?否則無論如何,項峰不會身死啊。” 一提起這事情。 項鼎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可是偏偏,還不能叫疼。 他臉上笑容更僵,只能強行解釋:“他們當(dāng)時都各自有事,也怪我,沒有安排好人員...” 蘇文嘆息道:“可惜啊,我勸不住飛燕,她非覺得是您想要扶持項鼎上位,我只能聽她的...可憐項家血脈,幾乎被誅殺殆盡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提起此事,項鼎更是心中滴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的好啊!”項鼎搖頭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飛燕畢竟是個女子,有時候難免偏激,將來你得要多勸勸她,這件事情過后,只怕的我話,她也不會再聽了。” 相比于項飛燕話中帶刺,蘇文就好的多了。 可是項鼎哪里知道,眼前這個小狐貍,在這里跟他純演戲呢! 跟蘇長青聊過之后,蘇文明白,項飛燕可以跟項鼎不在乎,他不行。 一旦引起項鼎的警覺,未必不會對他下手。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先把這位哄一哄,騙一騙來的更實在。 腦子是個好東西,有時候該用還得用。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項鼎此時,也是心中難受。 原本他對蘇文殺了項峰,心中確實非常不爽。 可是眼看蘇文這一番態(tài)度,他還能怎樣? 他自然也知道,項峰是絕對不會對蘇文留手的。 生死之間,本來修為就低一品的蘇文又如何留手? 能夠險勝已然不易。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吳沐雨走了進來。 “蘇哥哥你好些沒?”吳沐雨關(guān)切的問道。 雖然已經(jīng)入了府,但是她還是更加喜歡叫蘇文哥哥。 她也不等蘇文回答,自顧自說道:“蘇哥哥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用禮部尚書看你時帶的碧玉如意給你敲敲背。” 蘇文擺擺手,艱難說道:“不用,我這是內(nèi)傷,不宜震動。” “那我用刑部侍郎給你送的梨子熬點糖水?這禮物雖然輕了點,畢竟是份心意。”吳沐雨溫柔說道。 蘇文搖頭道:“我不想喝太甜的。” 吳沐雨善解人意道:“要不人家用吏部尚書送的寒冰玉給你涼涼身子。這些大人也是,來看人便看人,非得送什么禮物,弄得家里都放不下了。” 說著她看向四太爺爺,笑道:“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超脫于世俗禮數(shù)之外。” 蘇文虛弱呵斥道:“沐雨不得無禮,這是皇室老祖宗。” 吳沐雨趕忙施禮,口中叫道:“哎呀呀,是沐雨有眼無珠了,沒有及時行禮,不懂禮數(shù)。老祖宗莫怪,主要是您長的太年輕了。” 項鼎搖頭苦笑...他從靈器中取出一瓶丹藥,說道:“這是燎原丹,天階火系丹藥,吃下后對蘇文大有裨益。” 這吳沐雨那話里話外點的多明白了。 得多厚的臉皮才能無動于衷。 蘇文肯定是可以,但是項鼎不行。 來看病人,那能空手嗎? 吳沐雨趕緊上前,接住了丹藥! 但是緊接著...手一滑! 啪嚓。 玉瓶碎了。 三顆丹藥灑落地上。 吳沐雨趕忙趴在地上撿起來,臉上已經(jīng)急的要哭了。 “老祖宗啊,您看啊,這丹藥都臟了...怎么辦啊,這怎么能給蘇哥哥吃啊...蘇哥哥可是大楚親王啊,這要是撿掉地上的東西吃,豈不是丟光了皇室的顏面...” 項鼎張大了嘴巴。 這...丹藥掉在地上...要說不能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可是天階丹藥,莫要說掉在地上,便是掉在糞堆里,也有人能撿回來吃了。 可問題是,以他的身份,他能說出不礙事這三個字嗎? 人家話都給他堵死了。 身份這個東西,有時候最坑人。 項鼎算是無奈了...從靈器中又拿出一個玉瓶,說道:“再給你一顆雪蓮養(yǎng)氣丹!這次可要拿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