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苦與樂同。-《合法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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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隊你干嘛???我們小區治安挺好的,你不累得慌么,那是民警干的事兒。我們小區也不亂停車,車位雖然十來萬一個吧,但大家都很規矩。你說你……”
“以前沒發現你這么能說?”封路凜說完,換好便裝就出了支隊。
風堂的黑奧迪還停在門口,他一個人倚在車門邊抽逆風煙,糊了滿臉的尼古丁味。他一見著封路凜來了,下巴揚起來,說:“上車?!?
語畢,風堂把煙頭滅在垃圾桶蓋上。
車一啟動,封路凜跟著導航報了牡丹世家的地址,風堂隨口問道:“回家還看導航啊。”
封路凜說怕找不到路。這一語雙關,也不知道是他,還是風堂找不到。只有他心里清楚。
折騰一天太累,封路凜到小區門口之后就開始犯困。風堂看他疲倦,關掉車內的燈,解開安全帶俯過身去吻他,封路凜也坐直身子,伸手臂將他牢牢摁進懷里。
“輕點……”風堂把封路凜的嘴唇吻濕后,上半身被磕得生疼。
他第一次覺得扶手箱和擋桿連著中控得那一排,如此礙事。
兩個人接吻接得發熱,封路凜下意識一扯襯衫,把領口紐扣拉丟了。風堂從座椅邊把那顆紐扣撿起來給他,吹著氣兒說:“你挺激動啊?不累了?”
“當我在充電吧?!狈饴穭C不可置否,捉著他的手指吻,再用自己的指尖壓著那顆紐扣,摁壓在風堂的鎖骨上,留下一圈醒目紅痕。
風堂被親得側靠在座椅上,胸膛起伏,鎖骨邊溝壑很深,那枚紅印像是代替了男人給予的吻痕。封路凜伸手點了點,說要在這里,種一片草莓地。
封路凜親了夠本,但時間實在太晚,人也疲憊,跟風堂說都早點回去休息了。風堂在外面應酬一天也渾身不得勁兒,勾著封路凜的后脖頸問,下次見是什么時候?
風堂咬他的嘴唇,說:“你下個月天天路巡,我到哪兒逮你去啊。在這里?”
“你一個電話的事?!?
封路凜嘴唇被舔得太濕,笑著說,“下班時間隨時上門服務。別忘了你的窗戶,記得常打開?!?
風堂冷笑:“你做生意呢?還隨叫隨到。”
封路凜猛地勒他腰,風堂驚喘一聲,整個人全趴他懷里。封路凜惡作劇似的,親他鼻尖:“又不收你錢。”
風堂說:“我也不收錢……只有我男人不收錢。”
“嗯?你還有別的客戶?”封路凜使壞,掐他腰上的肉,奈何肌肉太緊,捉不出丁點兒多余。
風堂被弄得癢,佯怒道:“他們想得美?!?
封路凜低笑,說他,風堂,你怎么比辣椒還辣。
肢體一接觸,即是往猛火里睡。他們都在吸霾,都是兩條腿的哺乳動物,外表“低等”,但對彼此始終赤誠。
那天之后風堂回到家里,悶睡了大半天。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要求區上提交什么報告,風堂自告奮勇,幫柳歷珠找資料。查了一下午的文獻,他眼睛都疼。他估計自己高考都沒這么用心過。
以前那個位置是父親在坐時,父親也讓柳歷珠寫,風堂還小,只覺得跟寫篇作文似的,那么簡單,干嘛還天天花時間查資料?,F在自己上手,風堂才知道有多么不容易。
思想覺悟不到位,寫什么都跟瞎扯似的。
風堂跟蘭洲說過,“什么是主位,怎么點菜,怎么送禮,怎么拍領導馬屁?領導該坐前排還是后排?我這車他媽的后排不舒服啊?,F在的人,研究這些東西,研究得太深了。”
蘭洲把煙掐了,接道,是啊,不少人特別懂,還引以為榮。
懂事以來,風堂就得先分清什么叫官僚吏。哪些七品,哪些七品以下。政界與商賈關系要加強打點,其實單論官場來說也需要。
他雖然年輕但見得多,人走茶涼,自顧不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都有要低頭的地方。
總結起來,風堂跟著柳歷珠摸爬滾打一兩年,是沒干成什么名堂。但至少明白一個道理:遵紀守法,踏實辦事。
他有試著想靜一靜,跟自己聊聊天,卻發現跟自己聊天真費勁。
風堂的黑奧迪a6,子弟標配,車身擦剮無數,應與將看了都覺得沒救。
最近風堂開車開出一股回光返照的架勢,上路不是碰著柱子就是擦著欄桿,與公共設施斗得你死我活。
賀情啞然,還行,沒碰著別人。風堂閉著眼揉眉心,煩心事兒太多了,不宜出行。
賀情立刻淘寶給他買本黃歷,風堂說他那兒有。賀情說那你看清楚什么日子去找封路凜了嗎?風堂說看了,后天吧。賀情問為啥啊。
風堂說,宜嫁娶。
但到了后天,他還是沒嫁娶成,也沒開他的小奧迪出去蹓跶。因為他買了輛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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