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危樓(二)。-《合法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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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情況……什么劇本啊……
“我還可以告訴你,”
封路凜眼神銳利,像一張無形的網,“今年除夕那晚的班,是我故意調的!我過年不回家在那兒站了半宿就他媽是為了勾你!我想勾你!聽明白了嗎?!”
“你……”風堂愣住,隨即咬牙大罵:“你他媽濫用職權!混蛋!”
封路凜怒道:“我就是渾!我兩年前就見過你的照片,你被我堵在家門口那次也是我故意等你的!我給你設的套!你他媽撞進來了!撞老子懷里了!”
“你王八蛋!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風堂氣得快吐血,又想笑,覺得這他媽一切都太魔幻了。
他不想每天黏黏膩膩,愛得死去活來,倒頭了,卻發現對彼此的生活一無所知。
只這一瞬間,風堂被更得不知還能說什么。
在他短暫活過的二十四年里,總把大事看得太輕太輕。當時看來只是“細節”,過后想起卻往往重要非常。
但他還想問,那你爸呢……我爸呢?
“你先過來,行嗎?”
封路凜朝前跨一步,賀情退到一邊,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岑七的狀況。
“行……”
風堂深知,要冒險也別太過火。看著封路凜擔心的樣子,他又難受了,慢慢蹲下身,朝岑七說:“今天別跳了,你跟著我一起下去吧?”
“你倒是真心想救我?”岑七看著天邊,目光飄忽著,“想清楚了?”
“風堂救你仁至義盡,”封路凜說,“那是因為文雀還在樓下等你……”
“文雀?你對我真是熟悉,”岑七笑起來:“封警官,你就告訴我,夏一跳是誰的人?”
“我的,”心想著本來父親也打算換人了,他繼續說:“你們從很早開始,就被盯上了。”
夏一跳……風堂瞬間睜大眼。
“公安將社會和我們的矛盾化解得很巧妙嘛……”岑七亂七八糟地說著,“讓我不開心的人都得死,孟森他們也該死。憑什么我現在這里,他們還在家里抱著小情人喝紅酒?這兒是他的盤,我從這里跳下去……”
“岑七,”風堂咬牙,“你死了,起不了任何作用。”
沒過兩三秒,天際的火燒云陡然烈了幾分,紅得滴血。
像在等待著什么的岑七忽然開口:“風堂。”
“嗯?”風堂已經稍微往內側挪步。
岑七往后退,像是準備助跑。
他笑著說:“善良會害死自己的,你知道嗎?”
這句話一落音,封路凜瞬間沖上露臺,飛身將風堂撲倒在地。幾乎是同一時間,風堂只覺得耳側劇痛,磕到封路凜的胳膊上,兩個人不知朝著哪個方向雙雙趴著倒地,而樓下也傳來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
剎那間,警報和人群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如一柄利劍,直直刺入在場所有人心。
“跳了!”賀情也跟著爬上露臺,整個人陷入莫大的空洞狀態:“風堂,他真的跳了……他媽的!他剛剛要跳的時候還拉你!”
風堂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拉了。
天臺上救援人員匆匆跑到欄桿邊往下看,對講機內群眾人聲嘈雜,聽得賀情胸悶氣短,跟著也想吐。
“哎呀真的死了!都摔碎了吧?”
“他跳的時候還助跑了,落在街對面了……天啊全是血。”
“墜亡了墜亡了!”
風堂大腦一片空白,被壓在封路凜身下,艱難喘氣。
封路凜保持著姿勢不動,一頭冷汗。他粗聲急喘,開啟戒備狀態,胳膊合攏,將風堂牢牢死困在懷里,腿壓得極重,一遍遍地說:“沒拉下去,不怕……”
“封路凜,”風堂說不出話來,只得側過臉去蹭封路凜的耳朵,渾身顫抖著,“跳了就算了……你別緊張,我沒事。我們先往里面走一點,你大半條腿都懸在外面……”
因為撲得過于迅速用力,封路凜算好方向沒掌握好力道,一身體壓下去,他和風堂大半個身子是沒掉下去,但腿都還懸掛在露臺邊。
往下二十多層,風堂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之輕。
封路凜先慢慢起來,把風堂的身體朝內推了點,自己倒是大半條腿踏空了。消防官兵這時從天臺背著裝備一擁而上,將兩個人全拖進了安全區域。
神經過于緊繃,封路凜舊傷復發,喉嚨已疼得發脹。他慢慢蹲下身子,沒跟著救援隊走,找了個水泥柱子靠著,一閉眼,掐住自己喉嚨開始咳嗽。
風堂停住腳步,跑過去扶住他,“哪里不舒服?能講話嗎?”
封路凜搖頭,站起來咳嗽,最后咳得過于兇了,直接被風堂踮腳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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