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樓,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老余給拉住了。 老余一路拉著他去了公司的樓梯間。 一臉著急道:“都這種時候了,你怎么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啊?” “我不能來?”岑景問。 老余:“當然可以,但是你現在來有什么用,老板大半個月都沒在公司出現了,一直都是副總和董事會在處理業務。” “他人呢?”岑景問。 他這會兒心里鬼火直冒。 這是從他來到這里,最生氣的一次。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余無辜,還是為了他好,他估計早沒耐心打上去了。 他不是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在沒有弄清楚具體情況前不想平白冤枉了任何人。賀辭東沒有理由給他扣上這么一帽子,但視頻既然在賀辭東手里,流出去了他就推不了這個責任。 老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 岑景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有所隱瞞。 剛好樓道外面有人在等電梯。 聊天的聲音傳過來。 “你們看今天的新聞沒有,岑景上頭條了。” “看見了,天吶,他之前在公司我見過,特別有魅力一人,雖然跟老板感情不和,但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沒想到玩兒這么大。” “其實我看了視頻,也看不出什么吧,完全就是一些媒體夸大了,寫得跟小黃|文似的。” “這都不是重點啊,重點是老板被綠了。” “誰綠誰說不準,老板不是這么久一直沒來公司嗎?你們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嗎?” 有人好奇問:“干什么去了?” “出國了。”剛剛的聲音神秘兮兮道:“我聽說之前那位一直跟老板感情很好的建筑師身體出了問題,老板陪他去國外療養了。” “所以說啊,我看老板跟岑景這幾個月對外感情變好的傳聞也是假的,這倆人私下根本就是各玩兒各的,誰也礙不著誰。就是這岑景比較倒霉,也不知道得罪了誰,竟然被人曝出這種料。” 岑景站在樓梯間沒動。 老余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 岑景雖然在他手底下待過,但實際上人家是老板夫人,現如今自己也做了老板。 他一個部門經理,雖然年歲長了很多,但有些話也不好直說。 只是道:“你也別聽外面的人瞎說,現在到處都挺亂的,公司肯定不會放任這樣的消息繼續流傳。最終到中午十二點,公關部肯定能想辦法壓下來。” 岑景一直沒說話。 他當然清楚外面的人有沒有瞎說。 他最后一次看見賀辭東就是他剛從連春港回來的那個晚上。 他離開的時候,姚聞予就暈倒在馬路邊。 賀辭東陪人去國外療養的事情估計**不離十,但視頻到底是怎么出去的,這事兒岑景還是得問清楚。 賀辭東的電話打不通,岑景就打了高揚的電話。 高揚那邊估計也因為這事兒被打爆了,一直占線。 既然賀辭東沒在,岑景就出了大樓,剛到門口,手機就響了。 一看,賀辭東。 岑景接起來,剛喂了聲,對面就傳出姚聞予的聲音。 他說:“岑景,看來這一場,還是我贏了。” “視頻的事兒你放的?”岑景問。 頭頂密密麻麻的小雨并沒有停,岑景站在空曠的空地中央,頭頂很快染了一層白色的水珠。讓他的臉看起來多了一層雕塑一樣的冰涼感。 連那雙眼睛,都變得毫無溫度起來。 姚聞予:“視頻辭東的確給我看過,但又不止他手里有,所以到底是誰還是你自己查吧。他昨天晚上陪我熬了一夜沒睡,今天高揚的電話一直往這邊打,我打給你只是想說,不要在他這里白費力氣了,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岑景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反胃的感覺。 他凝眸冷道:“你讓賀辭東自己打給我。” “不相信?”姚聞予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他道:“岑景,你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呢?” 岑景:“當然是因為我不蠢,你那一套手段在我這里起不了作用。我找賀辭東不是因為想知道他有多在乎你,我只是確認,如果真是你做下的事兒,我是弄死你,還是把你倆都弄死。” 視頻流傳出去的原因,很關鍵。 如果只是無意,賀辭東頂多算連坐的責任,但岑景不止一次見識過姚聞予對他來說的作用,既然都能放下手頭的事兒陪人出去療養,岑景就不敢賭。 賭這次的事兒賀辭東沒有參與其中。 姚聞予對他態度似乎沒了法子,冷笑了聲說:“你真要那么想知道,不如你去問問一個叫戚雄安的人,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通訊掛斷。 岑景捏著手機,看著通訊錄里賀辭東三個字。 第一次氣得把手機給砸了。 砰一聲,在幾米開外的地上粉碎開。 就像他此刻暴怒到壓抑不住的心情。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參沒參與。 姓賀的,你完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