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提醒他,這不是做了一場簡單的夢,是他經歷過并且現在還在經歷的生活。 岑景重新走到窗邊,住院部樓下的花園有不少人。即使天氣很冷,也有披著外套坐在長椅上和老伴聊天的老頭兒和老太太,有推著病人輪椅散步的妻子,有拿著風車奔跑的小孩兒。 每一個人都真實存在。 有他們自己的人生。 岑景打開窗戶在風里站了許久。 他不止一次用這樣的畫面提醒自己,去找尋一種存在的真實感。 當下的感覺很像他之前剛來時的感受。 這樣的邊緣感反而給了岑景絕大的專注力。 他現在不像剛來時原身的情況,至少不缺錢。 然后體驗了一把那種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的感覺。 網絡這地方,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錢,不愁找不到一些蛛絲馬跡。 何況岑景本身是個前律師,懂得什么樣的條件對自己最有利。 而該推進的還是在推進。 比如賀辭東當時讓他延時上訴的理由戚老四,已經在賀辭東的運作下失去了威脅力。據說是在東亞栽了一大跟頭,現在正逃亡在路上。 這完全讓岑景放開了手腳。 一周后岑景從醫院離開,開始切身投進這事兒里。同時兼顧著“辰間”的業務。 雖然“辰間”的發展脫離了“時渡”,現在更是連初始基金都換了一種情況,岑景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很多事情上有了不同。 這一切的理由,源于賀辭東的態度。 他回歸到最初對岑景那樣子的狀態當中,很多企業默認他跟“時渡”是敵對的。 導致岑景一個星期黃了兩個單子。 岑景一大早在辦公室和下面的商量了一下方案,新招的前臺就滿含微笑地敲響了他辦公室的房門。 五分鐘后,岑景冷眼看著眼前這個老氣橫秋,戴著圓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對方也看著岑景,第二次伸手去握桌上的水杯。 岑景看著比他年輕太多,但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面前,中年男人莫名有些緊張。 他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先拿出一張名片說:“岑先生你好,我姓葛,是一名律師。這次呢是受賀辭東先生的委托,來和您對接一下姚聞予先生的案子。我聽說您這邊沒請律師,是準備自己處理是嗎?” 岑景保持著靠著椅背的動作。 看著中年男人說:“賀辭東讓你來的?” “是,賀先生的助手聯系的我。” 岑景:“你們這邊是想怎么樣?” 對方一看岑景態度不強硬,以為有戲。 當即說道:“案子的情況我多少也了解,您這邊多少有些證據不足,我們是想最好能私了,不管您要價多少,只管開口。” 當初視頻的名義已經換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岑景自然不可能去抓這一點。 岑景現在要按下的是姚聞予的誹謗罪。 賀辭東轉頭就打算拿錢砸他臉上。 岑景面無表情:“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他,不和解,不私了。” 除非真像當時他告訴賀辭東那樣,他想辦法廢了他,不然這罪名姚聞予躲不了。 “時渡”的會議室里剛剛散會。 高揚跟在賀辭東的身邊說:“老板,岑先生那邊拒絕和解,似乎打算告到底。” “因為什么事?”賀辭東問了句。 高揚當場愣了一下,還是說:“姚先生散播視頻,請營銷公司下場的事兒。” 賀辭東當即眉心緊擰,似乎這個事情本能讓他覺得厭惡,然后又像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了一遍,沒覺得有什么差錯的地方。 最后丟了一句:“讓律師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吧。” 高揚應了聲。 看見賀辭東不斷揉額頭的動作,關心了一句:“老板,是不是頭疼?要不找醫生看一下?” 賀辭東腳步微頓,問他:“最近真沒發生什么事?” “沒有啊。”高揚也一頭霧水:“怎么了?” 賀辭東當即把文件夾拍在高揚的胸膛上,抓起旁邊椅子上的大衣說:“沒怎么,就總感覺忘了點什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