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景于他,是錯失的愛人。 他于岑景,是幼年哥哥,是成年后或許有過心動,但最終決定舍棄的人。 這份清醒的認知,也曾經讓困宥在悔恨當中的賀辭東得到安慰。 幸好,岑景不夠愛他。 不愛,就不會痛。 他怕他痛,哪怕是一點點,想起都讓他肝膽心顫。 以岑景的性格,他甚至不屑于將曾經自己所承受過的一切,在他身上再來一遍。 愛不夠,恨就不多。 現在面對面聽他說沒必要的時候,賀辭東發現人心還是太難滿足。 好在慶幸占了上風。 只要他好好的,現在他有的是時間。 岑景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看向賀辭東,發現他并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話來的太直白,岑景像被噎住了般,半天沒有找到一句合適的話來說。 岑景最終提起姚聞予。 仿佛提到這個一直橫在兩人中間的人,能讓賀辭東把話收回去一樣。 賀辭東也停頓了一下,說:“活著,不太好。” 岑景有心問怎么個不好法,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他對很多事情都沒什么興趣現在。 育克的工作完全是為了保障生活,對他來說,原身最后的結局并不算消失。 畢竟他還以這個身體活著。 賀辭東發現他欲張口,最后又放棄的動作,沒來由就心痛了一瞬。 然后自動把話題延長說:“在東城西山的一家精神病院。” 岑景順著接了句:“真瘋了?” “沒有。”賀辭東的眼神有些冷,“但他該瘋了。”他說完像是不想在岑景面前過多提起這個,把手里自己切好的那份放到岑景面前,然后提了句:“少吃點這個,不好消化,給你叫了湯。” 岑景默然看著賀辭東端走了他面前的盤子。 第一想法是,晚上的烤全羊估計也得泡湯。 岑景的湯還沒上來。 餐廳二樓入口的位置,突然傳來喊賀總的聲音。 岑景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最先看到秦淮國。 他身后跟了不少人,全都西裝革履,滿身商人派頭。 “秦老板。”賀辭東站起來。 秦淮國:“賀總原來也在這里用餐?” “是。”賀辭東指了一下隔壁長桌說:“各位這里坐。” 岑景看了一眼很快恢復老板身份的賀辭東,自然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秦淮國一行繞過兩張桌子走到側面,才發現坐在賀辭東對面的人是岑景。 秦淮國一臉驚訝:“兩位真認識?” 然后對著岑景說:“賀總打聽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巧合呢。” “秦老板。”岑景笑笑打招呼,也不避諱,“我前夫,也好久沒見了。” 不止秦淮國,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全被岑景這輕描淡寫一句話鎮住了。 面面相覷,半天沒人開口。 反倒是當事人兩個淡定過頭,最后還是秦淮國先開口哈哈兩聲說:“真是,讓人挺意外的。” 互相客氣幾句開始落座。 人群散開岑景才發現站在最后邊的秦畢川。 他怔怔地看著岑景出神。 岑景注意到了,揚揚眉招手:“傻站著干什么?” 秦畢川這才像是回過神。 回過神就忍不住去打量岑景對面的男人。 他的預感果然應驗了,岑景真和這人有關系。 換了個角度去看賀辭東,秦畢川發現,他對著他和他爸那群人的人時候絕對不會露出看岑景的眼神。 并不迫人,也不黏膩。 只是淡淡的,就算你知道轉向了別的地方,他的余光也只鎖在一個人身上。 前夫這個身份很明確,證明已經離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