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復的,一次再一次。 岑景冷眼:“那賀總的在乎也挺特別,一般人可真承受不來。” 賀辭東:“嗯,我知道。” 岑景:“……” 所謂油鹽不進,聽不懂人話,說的就是現在的賀辭東。 岑景發現,他拿這樣的賀辭東是真的沒辦法。 如果是在出事前,他傾其所有誰能討著好還真不一定。 但現在他的態度就是,你說得都對,結果手段是丁點沒收。 岑景感覺自己一口氣憋胸口里了。 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盯著賀辭東半分鐘,然后徑直掀開被子,光腳下了床。 岑景站到賀辭東面前。 四目相對,岑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賀辭東,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怪過你,哪怕是我以為自己到死的那一秒都是。不論將來是什么結果,我都記得小時候我們互相依靠過,記得你明明在很厭惡“岑景”的時候,也沒徹底將我逼上絕路,走到后來,我以為我們算兩清,留給彼此的結局也算體面。但你現在,確定,要搞得這么難看嗎?” 岑景現在手里的唯一籌碼,是賀辭東對他的感情? 其實岑景也不知道。 但他還是把話說得很絕。 經歷的事情太多,現在的岑景感覺就算他最后和原身的結局相差無二,也比這種收不了場的局面要好很多。 但賀辭東的行為拽著他在往這條路上走。 前方是什么,岑景未知。 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他現在極其厭惡不安定感,討厭失控,也討厭被掌控。 對比以前更甚。 賀辭東在踩雷,每一步都無比精準。 賀辭東看他良久,然后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動作雖然很慢,但沒有任何遲疑。 那是個一觸即離,不帶絲毫□□的動作。 非要說,可能帶點安撫的親昵。 岑景對此除了一點沒有預料的驚訝外,也沒什么其他反應。 賀辭東等他回神,然后低聲:“哪兒來的兩清,虧欠不是物欲的得失,情愛的多少,是因為這里太疼。” 賀辭東的手指按在岑景心口的位置。 他依然用那種低沉的聲音說:“我有沒有告訴你,那天在去見你的路上我其實怕的要命,這輩子都沒那么怕過。” 那種近在眼前,卻反而不敢確定的恐懼。 賀辭東的拇指在他胸口繞了一圈,動作緩慢,說:“這里告訴我,它虧欠一個人太多,忽略他太多。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補償,也不是想讓自己覺得好受一些,是因為你現在狀態不好,你自己也知道對不對?你現在沒有力氣了,所以剩下的交給我,嗯?” 岑景沒見過他這么跟人說話。 眼神像是將他整個人纏繞包裹起來。 話里的每個字,清晰砸進耳朵里。 岑景抬眸,確定道:“我很好。” “嗯,你很好。”賀辭東伸手抱他,“是我很不好,我需要你留在這里,需要每天看見你,需要知道你的消息,確定你的存在。” 賀辭東的臉,貼過岑景的耳側,啞聲:“你不是說我瘋了嗎?所以你可憐可憐我。” 岑景渾身僵硬。 丁點沒覺得這個嘴上說著自己可憐的人,語氣里有一絲可憐。 他就是為了哄他,然后不再反抗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