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家來人-《大順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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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醉意的岑國璋,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家宅院門口,發現陳老倌在門前焦急地等著。
“老爺,你可回來了。府上來客人了,是老爺鄉里老家的人。一個說是老爺的大表哥,一個說是老爺的侄兒。”
“哦,應該是送去年的田租。去年秋收的租子,現在都四月中了,才送來。呵呵,就是不知道去年老家又遭了多少災?!贬瘒袄湫Φ溃巴醵?,小青子,你們先不要解甲去刀,幫我壯壯聲勢?!?
“好咧!”王二毛和王審綦滿口應道。
他兩人被許一山大筆一揮,各自補了個鄉兵小旗,一年能拿四石六斗糧食的津貼,關鍵是可以合法地穿皮甲,配刀槍弓箭等軍械。這是兩人最高興的一點。
王二毛晃了晃右手里的長柄苗刀,左手按在腰間的樸刀刀把上;王審綦抖了抖手里的漆槍,左手摸了摸背后的開元弓和箭筒,那是幫岑國璋背的,手自然地也落在腰間的樸刀刀把上。
兩人名義上是鄉兵小頭目,實際上成了岑國璋的貼身護衛,岑宅南屋還特意收拾了一間屋子,給兩人做值班用的。
他兩人跟著岑國璋走進院門,恍如哼哈二將,把坐在院子中間等候著的兩位男子嚇了一跳。
岑國璋隨意地沖兩人拱拱手:“迅表哥和惴侄兒來了,有失遠迎,失禮了。剛才縣衙六房三班的同僚們,湊錢在悅云居擺了幾桌席面,盛情難卻,多喝了幾杯,弄得一身的酒氣。等我進屋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再來接待兩位。”
迅表哥微彎著腰,作揖點頭。惴侄兒臉上除了不敢相信之外,還依然保留著往日里的不屑。他只是跟著隨意拱了拱手,態度還是那么倨傲。
岑國璋都看在眼里,沒有做聲,徑直進了北屋正廳。
玉娘一邊伺候著岑國璋洗漱換衣,一邊面帶憂愁地說道:“相公,我看過娘舅寫的書信。家里去年又遭災,收成不及往年的三成。所以這次送來的田租,折合銀兩只有三十五兩四錢。”
“我的那位老娘舅,又在欺我!我看過朝廷邸報,去年荊楚省全境并無大災,潭州府更是風調雨順,哪里來的天災?我們在老家有上好水田一百六十九畝,平均能出稻谷一百五十斤到三百斤。我就算它兩石,去掉零頭合計三百三十石?!?
岑國璋一邊洗著臉,一邊在嘴里算計著,“我們家跟佃戶定的田租是四成,合計一百三十二石。家父是舉人,又為國殉職,按例是免稅的,沒有任何其它支出?!?
“我查過縣衙的文書,江州府去年秋糧價是一石一兩八錢銀子。江州府是三省有名的糧食商販中心,十幾州府的糧食匯集與此,糧價有標桿性。我打個折,按一石一兩二錢算。東扣西折,再怎么樣,還應該有一百五十八兩銀子。居然只給我三十五兩,零頭都不夠,欺人太甚!”
在旁邊負責拿衣服的俞巧云嘻嘻地笑道:“舅太爺有難了,他沒有想到老爺算起帳來,比典當鋪的賬房還要精明!”
她還在那里添油加醋,“老爺,那些人不是好人,居然敢這么貪墨老爺的家產,太黑了。尤其是老爺的那個侄兒,絕對不是好人。一到府上來,就像是到自己家,不管不顧,直往北屋里鉆。一雙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太太。幸好陳二嬸一頓大罵,才把他給罵出去?!?
聽到這里,岑國璋的手不由一滯,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玉娘,低聲道:“委屈娘子了。”
前身不爭氣,是誰都敢欺負他。玉娘跟著他,這兩年多真的是受了不少委屈。
“相公說這些干什么?我們夫妻一體,自然是福禍與共,貧貴同隨。”玉娘柔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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