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子婉哆嗦了一下,當即徹底回過神來:“蕭公子莫要亂說,小女區區一個閨閣女子,連踏出家門的時候都少,又怎會有如此通天之能,將手伸到京中大牢里去?” “你自然是不能,可你們相府總有人能,只要動手的人是出自相府,那廝被抓之后,供出來的主謀自然也得是相府的主子,你猜,被抓住的人供出的會是誰?” 被蕭敬這樣一說,江子婉頓時心頭一驚。 她早就猜測溫小姐之死跟大姐姐有關,除了大姐姐跟溫小姐之間有矛盾,又有誰會一門心思的想要一個女子的性命呢? 何況京中大獄是什么地方? 獄卒層層把守,若不是有手眼通天之能,想殺京中大獄里的關押人員,又豈會那么容易? 大姐姐殺了人,這是想讓她背黑鍋??! 想到方才大姐姐對她的蔑視,若說以前她不信大姐姐會害她,可現在,江子婉心里沒底,不好說了。 她幾乎不用蕭敬多說,便認定大姐姐這是要推她出去! 她氣的銀牙暗咬,卻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問:“蕭公子為何要同小女說這些?為了小女得罪我家大姐姐,怕是對蕭公子百害無一利吧?”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對你大姐姐的品行看不過眼咯。” 蕭敬聳了聳肩,一身放蕩不羈的浪蕩公子氣質顯露無疑。 “她仗著你父親寵愛,欺辱胞妹,本公子雖與你交談甚少,可到底同你一同入學,也算是一起長大,同窗之誼還是有的?!? 江子婉抿了抿唇,眼底劃過幾分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狐疑。 蕭敬灑脫一笑:“當然,我與你二姐姐素來交好,自小便把她當親妹子看,自然不樂意看江子鳶在羽兒頭上作威作福,此次幫你解圍,也是幫羽兒出口惡氣,你也清楚,羽兒現在還被她害的關禁閉呢?!? 見蕭公子說話這般坦誠,江子婉最后的疑慮也徹底打消。 也是,對于江子婉來說,她身份低微,蕭公子自然沒有理由為了她得罪相府大小姐。 可若是蕭公子自己想得罪呢? 蕭公子可是忠義候嫡孫,將來繼承侯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江子鳶身份再尊貴,還能貴的過小侯爺不成? 他自然是得罪的起。 想到蕭公子不惜跟大姐姐撕破臉,也要替二姐姐出氣,江子婉心中不由酸澀異常,同是相府的小姐,大姐姐跟二姐姐都有人疼,有人護著,她呢? 除了一個沒本事只會勸她忍讓的姨娘,什么都沒有。 她只能靠自己! 屈膝在蕭公子面前盈盈拜下,江子婉認真道:“求蕭公子為婉兒指點迷津,婉兒當下該如何自保?” “自然是誰做的惡,誰出來挨打,三小姐只需要趁事情沒鬧大之前,坐實江子鳶命人行兇的證據,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三小姐勞心了,本公子都幫你想好了?!? 說著,蕭敬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瓷瓶,交給江子婉。 “此物,你找機會放入江子鳶閨房之中,藏得越隱蔽越好,剩下的事情,三小姐靜觀其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