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精神一振,大小姐都親自開口問了,定然是要幫忙做主了! 她頓時傾訴起來:“說了呀,說我家老頭子去什么大牢,害死了人,官府要拿他是問,大小姐,我家那口子雖然不當人,但害人性命這種事是萬萬不敢做的呀,還請大小姐救救他!” “娘!大小姐何等身份,怎能屈尊救一個下人?你就不要多想了,快回去!” 藍兒氣道。 江子鳶卻是心頭一動,攔住藍兒:“嬤嬤別慌,你說,王大樹是因為去獄里害死了人,才被官府抓走的?確定嗎?” 看面容和善的大小姐突然變得一臉凝重,王氏怎么可能不慌? 她頓時更慌了,本能的猶豫了下,看向自己的女兒。 藍兒氣的跺腳:“大小姐問話,娘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難道你連大小姐都信不過嗎?你和狗蛋的命可都是大小姐救下的!” “是是。”王氏點頭如搗蒜,這才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那些官兵就是這么說的,大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那口子啊……” 眼看母親又要一連串的央求大小姐,藍兒一把捂住母親的口,迅速拉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 王氏這才勉強停下,被女兒連呵斥帶嚇唬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藍兒快步回到江子鳶身邊,告罪道:“大小姐恕罪,我娘區區農婦沒有見識,沖撞到了大小姐……” 不等藍兒說完,江子鳶便拉住藍兒的手,一臉凝重的打斷道:“藍兒,恐怕你爹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了,你怎么想?希望我救他嗎?” “什么?”藍兒怔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早已習慣王大樹四處闖禍,惹是生非了,別說是被官府的人抓走,就是哪天走在大街上被賭坊的人砍了,橫尸街頭,她也一點都不意外。 因此王大樹被抓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是有些慶幸,若是以后再也沒了王大樹這個人,她的娘和弟弟就能好好生活了吧? 可王大樹到底是她生父,被小姐這樣一問,她本十分堅定的心瞬間慌亂了幾分:“兇多吉少?小姐的意思是……” “還不明白嗎?溫家那小姐剛死在大牢,官府的人就抓走了你爹,還說你爹在獄里害死了人,顯然說的就是你爹殺了溫家的小姐!你爹很有可能是殺人兇手!”橙兒急道,這藍兒平常看著挺精的,怎么遇事就傻成這樣! 藍兒確實懵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還為溫小姐突然慘死牢中震驚,不成想兇手竟然是她爹? 王大樹還敢殺人不成? 看藍兒表情有些呆滯,江子鳶不再問她,而是問橙兒:“王大樹買入府后,安排到了哪里當值?當時是誰安置他的?” 橙兒想起王大樹就忍不住撇嘴,沒好氣道:“當什么值?那人十分好吃懶做,放到哪個院兒都被嫌棄,他仗著自己被小姐打過,天天說他被小姐打殘了,做不了活兒,得讓相府養著他,要不是藍兒的娘一直護著,他早被護院打的沒人樣了,還能跑去京中大牢害人性命?” 江子鳶‘嗯’了一聲,冷聲道:“查,你去查清楚,他最近都接觸過什么人?有沒有突然收到一筆意外之財。” “是!”橙兒轉身離開。 江子鳶想起什么,再次叫住橙兒:“等等,如果府里查不到什么消息,就著重查他的出府記錄,然后去最近的賭場,看他有沒有還上之前欠的賭債。” “好的小姐!”橙兒領命而去。 這時,一道充滿驚喜的男聲忽然從江子鳶頭頂上方的樹冠中傳出來:“鳶兒姐姐當真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女子了!這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竅!老大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