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時宜臨時換了晚上的航班,周生辰把她送到飛機場。 他讓身邊人離開,兩個人站在安檢口,話倒是格外少。 “我想起第一次遇見你,”時宜看了眼安檢門內(nèi),“你拿著電腦和證件,其余什么都沒有,可是卻被要求重新安檢。” “是第一次,”他說,“我第一次被要求重新安檢。” 第一次嗎?她想起他看自己的第一眼。 是因為自己太過露骨地盯著他。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她知道差不多要走了,用食指勾住他的手,輕輕搭住:“我走了。” 她舍不得他,可還是要很懂事地離開。 周生辰嗯了聲,看了看她,忽然說:“口渴嗎?” “有一點兒。”她舔了下嘴唇,有些微微發(fā)干。 剛才來的路途中,只顧得和他說話,忘記了喝水。 她想說沒關(guān)系,過了安檢隨便買些就可以。可沒等開口,周生辰已經(jīng)示意她稍等,轉(zhuǎn)身去買了瓶水來,擰開遞給她。時宜有些意外,喝了兩口又覺得浪費:“其實我可以進去買的,這樣喝兩口又不能帶 進去,浪費了。” “沒關(guān)系,我?guī)ё呗飞虾取!? 兩個人最后的對話,竟然是不要浪費半瓶礦泉水。 時宜后來登機了,想到剛才這件事,仍舊覺得好笑。 夜航很安靜。 她很快就有了困意,漸漸又回想起,那場剛才開始就結(jié)束的旖旎□。她記得,他如何替她穿好衣服,問她,為什么忽然這么焦慮?聰明如此的人,輕易就看出她的反常,她想要匆匆落實關(guān)系,害怕有任 何變故的焦慮和恐慌。 她沒有回答他。 如果說“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會顯得太煽情,或是矯情。 或者又會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她想了會兒,聽到身邊兩個人在輕聲說著白日的槍戰(zhàn),內(nèi)容和周生辰的解釋相似。只不過落到兩個歐美人口中,又是另外的視角,無外乎那個大樓是華人市場,經(jīng)常會被臨近的人舉報有“中國黑手黨” ,什么“福建幫”之類的。說的神乎其神,仿佛華人就是這個城市最不穩(wěn)定的存在…… 描述者不經(jīng)求證,卻說的逼真。 她在低語的英文中,想起了周生辰和他的朋友梅行。在數(shù)百年家族文化熏陶后,那兩雙漆黑的眼睛,同樣是波瀾不驚。只不過梅行更像魏晉時的人,追求隨心隨行,而他時宜想到他,心很快軟化下來。 她無法用一字一句,一個時代的特征來形容他。 她的假期結(jié)束,立刻進入了高壓的工作狀態(tài)。 美霖將大賽總決賽,定在了烏鎮(zhèn)新建的西柵,也算是和新建的景區(qū)合作。這個新建的景區(qū)和老舊的那個東柵相比,一切都顯得簇新,卻也能看出商業(yè)化的痕跡。 幸好,景區(qū)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 她作為主辦方的人員,有提前進入的權(quán)力,宏曉譽聽說了,也順?biāo)浦鄣匾獊硪黄痖e住。這種江南水鄉(xiāng)在夜晚很美,又沒有多余的游客,這種機會簡直可遇不可求。 宏曉譽電話里,隱約提到自己的新男朋友。 時宜沒有多想什么,讓美霖多留了一間房給他們。 兩個人來的遲了,到傍晚時分才到這里。 時宜站在景區(qū)入口處等他們。遠遠看著宏曉譽背著相機,走在一個男人身邊,有說有笑的,那個男人長得周正,眉目很英氣。 時宜匆匆從他面上掃過,宏曉譽已經(jīng)看到她,快步跑過來:“你說,我見你一次真不容易,明明都住在上海,可這兩個月你總行蹤不定的,最后竟然是在上海周邊相會。哎,不是我說,時宜大美人,你 這個人重色輕友的程度,絕對可以載入史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