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手可摘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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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辰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喊過自己“寶寶”,聽爸爸媽媽說,小時候她長得白白嫩嫩,格外討人喜歡,加上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
三四歲開始記事那會兒,周圍人都是“寶寶寶寶”地叫,弄得她還一度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名字,不過稍長大后,這兩個字也隨著那天真爛漫的年紀,漸漸從生活中消失。
在周星辰看來,它意味著一種親密關系,是只有很親近的人才可以喊的。
不過,這是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
說好元宵節后才回來的人,不僅提前一天回來,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蠟像館,而且擺出和他的蠟像幾乎一模一樣的姿勢,害她……害得她……
傅衡光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欣賞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心底一片柔軟,嘴角卻怎么也抿不住。
電話里和她說等他回來,其實哪里等得住?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索性把幾件重要的事處理完,其他瑣事托給實驗室的同事,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匆匆去機場了。
最近的航班是夜航,連著飛了十多個小時,神經一直緊繃著,翻來覆去,林林總總算下來,睡了一個小時不到。
走出機場時還安慰自己:“夢都是反的。”
估計應了那句老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太在意一件事,太在乎某個人,潛意識會把自己的不安和忐忑投放到夢里。
如果可以得到她的回應,那么用余生全部的運氣去換,也未嘗不可。
他等得太久了。
陰差陽錯蹉跎的那些光陰,是對他的懲罰,很重很重,每一筆幾乎都深到骨子里。
是午夜夢回,恍然她已嫁為人妻,還生了個乖巧可愛的女兒,丈夫對她極好,家庭和美甜蜜。
后半夜別想再睡。
天亮時,煙灰缸里積滿煙頭。
希望她過得好,又難過這份幸福不是由自己來給,更害怕她過得不好,性子那樣軟,很容易被人欺負。
每每生起這樣的念頭,回過神來時,人已到了機場……
這次回來的情形也差不多,一下飛機就直奔南大,等待的間隙拿手機刷了下微博,知道她現在在蠟像館,想見她的心情太迫切,于是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到了現場才知道今天下午有個隆重的揭幕式,還來了不少記者,熱鬧非凡,他干脆找了張椅子坐下,數日來累積的疲憊鋪天蓋地襲來……
閉眼養了會神,察覺身邊有人坐下,哪怕不用雙眼去看、耳朵去聽,光是聞著那股淡淡清香,也能輕易分辨出她是誰。
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給他這樣強烈的感覺?
他微微睜開眼皮,就看見她湊過來,然后,嘴唇被她親了個正著……
這次是真的親到了。
“傅衡光,你太壞了,真的太壞了!”
女孩嬌嗔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清晰,傅衡光挑眉,語氣有些無辜:“我怎么壞了?”
周星辰此時又是驚喜,又是心慌意亂,各種情緒交錯:“你嚇到我了,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
哪里還說得出口?
然而,傅衡光那么聰明,一看她表情就把事情理了個大概,有些無奈地抵唇笑了。
周星辰為掩飾心里的緊張,故意兇巴巴:“你不準說!”
完了完了。
言語上威脅也就罷了,怎么還那么沖動捂住了他嘴巴?
手心里像有一道電流劃過,跟著心口一緊,她慢半拍地想收回手,被他輕握住,裹進手心里。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底都有亮光微閃。
“星辰,”傅衡光的語氣變得格外認真,“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她垂下視線,白凈的臉上又是開心又是靦腆,好半晌才出聲:“你、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我想聽你親口說。”他很自然地牽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以前沒少牽過手,可這一次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她又重新抬頭,一瞬不瞬地看他,他眉梢眼角都疊著笑意,似藏有光風霽月,溫柔得不可思議。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好。”
話音還未消,整個人就被他抱住,抱得那樣緊,兩人之間再無阻隔。
“傅衡光,”周星辰埋在他頸窩里,“我快……喘不過氣了。”
傅衡光的手臂漸漸松開,仍把她圈在觸手可及的范圍里,他低下頭,溫熱氣息隨之拂過耳邊,她就生出某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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