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戲子奮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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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去就去唄,反正我也沒事。”
用罷早飯,兩人就出門了。
外面日頭不錯,兩人和陳一舍了車選擇步行。
這里離惠豐園有些距離,不過時間還算充裕,走著去足夠趕上了。
一路上就見行人熙熙攘攘,有出來擺早市的小販,有提著菜籃子出來買菜的大娘,有賣花的姑娘,還有個賣魚的攤子,這魚估計是剛打上來的,還活蹦亂跳著,賣魚的小販扯著嗓子喊:“新鮮的魚喲,剛從河里撈上來的,大家過來看一看瞧一瞧!”
莫云泊滿臉是笑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倒是祁煊一臉郁郁,也不知是沒睡好,還是誰又招惹了他。
見他這臉色,陳一跟在后頭避得遠遠的,生怕這位爺一時心情不順,又拿他來撒氣。
莫云泊向來是個體貼的性子,見祁煊一臉意興闌珊,只當他是厭煩步行,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忘了考慮他。
于是到了一處橋墩子下面,他停下腳步道:“咱們坐船去吧,也能少走些路。”
祁煊一臉隨便的樣子,也沒說話。
到了埠頭前,很快一條烏篷小船駛了過來,撐船的是個頭戴草帽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大爺。
“幾位想去哪兒?”
莫云泊說了個地名,這里是離惠豐園最近一處地方,下船步行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三個人上了船,船太小,祁煊又是個大塊兒頭,一時有些不穩。
老大爺忙笑著道:“莫怕,這船是不會翻的,老頭子撐了這么多年的船,十多人也是載過的。”
這話是針對陳一說的,因為只有他一個人顯得有些慌張。
小船滑入橋洞之下,往前行去。
景色又是不一樣,只見沿著河道兩邊都是粉墻黛瓦的小樓,房子都是挺舊的,門前的臺階上甚至有暗綠色的苔蘚,卻顯出一種獨有的韻味兒。
不時能看見有三五成群的女子蹲在埠頭上浣衣,離得近,也是能看見船上的人的,有不少姑娘往這邊看上一眼,旋即面紅耳赤地垂下頭。
倒是那些年長些的大娘們性格直爽,沖這邊指指點點,還不忘議論道:“這后生倒是生得俊。”
于是,反倒把莫云泊說得臉紅了。
可不是正是如此,三人之中,且不提陳一,莫云泊生得文質俊秀,風度翩翩,而祁煊乍看過去,滿身匪氣,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人的本性讓之喜歡與好相處的親近,且以這些大娘們的年紀,本就喜歡這種斯文俊秀的白臉書生。
今日,祁煊出奇的安靜,讓莫云泊頗有些不能適應。
“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不說話?
因為祁煊平時就是個挺鬧騰的人,一般碰到這種情況,他都會發表一些意見。
“昨晚上沒睡好。”
見此,莫云泊才放下心來。
到了地處,三人下了船,并付了船資。
莫云泊特意吩咐陳一多給了些,這老大爺若不是家境困難,一大把年紀也不會出來干這個,莫云泊對任何事情任何事物總是多了一種慈悲心。
到了惠豐園,正是時候,戲廳已經坐滿了人。
整個蘇州城,也就只有這白蛇傳才有這么大的魅力,讓人大上午什么事都不干,就往戲園子里鉆。
伙計正在給三人挪座,突然祁煊伸手往旁邊一指。
“不用挪了,我們跟他坐一處,這小子在這兒不是有個單獨的雅間?”
指的那人正是劉茂。
劉茂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讓毛六扶著慢慢地走了進來。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鬼鬼祟祟的,一進門就往旁邊一個門里鉆,卻沒想到被祁煊看了個正著。
“他不是與你那表兄相熟,既然是熟人,就好說話了。”
不待莫云泊反應,祁煊這個二桿子就上前去了。
一聽說有人想坐他的雅間,劉茂不禁有些詫異。
到底他如今雖對賀斐有些不待見,卻也不想輕易得罪對方。
尤其賀家的事,劉茂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賀家出了個姑奶奶嫁到了衡國公府,不然賀知府也不會在這肥得流油的蘇州知府上一坐就是六年。
姓莫,又是這般年紀,還是賀斐的表弟,自然不做他人想,定然就是那賀家姑奶奶的兒子了。
劉茂雖平時有些不靠譜,到底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懂得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當即滿臉是笑的請了二人一同去了二樓。
三人去了雅間里坐下,伙計上了茶和果子盤。
這些茶水和吃食自然不是下面散座可媲美的,祁煊這個別扭貨又別扭上了,合則他個郡王還不如眼前這小子身份貴重?
怎么看劉茂都是不順眼至極。
“瞧你樣子,好像是受了一些傷?”
這貨笑得有些惡劣,不過這種惡劣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能理解。
劉茂一愣,忙道:“沒有,就是睡覺的時候落枕了。”
祁煊哦了一聲,正想說什么,就聽見鑼聲響了。
……
戲罷,慣例是熟悉的報賞聲。
若是以前,秦明月并不會注意這些,不過因為之前有祁煊三番兩次出風頭的先例在,她不禁豎著耳朵去聽。
果然,又是齊公子打賞最豐厚。
不知道的人,只當是齊公子,不過秦明月知道此齊非彼祁。
之前莫云泊和祁煊去了二樓坐,就有伙計過來打了招呼,所以秦明月是知道今天不光莫云泊祁煊兩人來了,劉茂也來了。
可今天卻沒有劉公子的賞。
倒不是秦明月貪這點兒銀子,而是以前次次都有,這次沒有不大正常。
再加上出了之前那事,她總是有些擔憂劉茂會因為自己攤上事,雖然李老板回來說沒事,只是走了個過場,人都被放了出來,可秦明月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坐在那里想了一會兒,秦明月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念兒問她去作甚,她說是去感謝劉公子那日的救命之恩。
可不是正是應該,若不是那天有劉茂在,指不定現在秦明月會成什么樣。
從后面樓梯上了二樓,門外站著陳一和毛六,陳一見她不免有些詫異:“秦……”
秦明月沖他點了點頭,打斷道:“我是來找劉公子的。”
外面的說話聲,里面自然是聽到了,劉茂十分激動地過來打開門,門開之后才發現自己有些逞能了,背上痛得厲害。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次出來還是偷著跑出來的。
“秦、秦、你怎么來了?”
劉茂激動得嘴都打哆嗦了。
“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那日出手相幫。”
劉茂咧著嘴,拿手直去搔后腦勺,明明疼得齜牙咧嘴,還是忍不住。
“不用,真的不用,我……”不知想到什么,他臉色暗了一下,旋即又道:“我天天來看的你的戲,我、我是你的戲迷,對,戲迷。”
秦明月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笑著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
這笑,差點沒炫花劉茂的眼睛,他呵呵的又笑了起來。
毛六在一旁只想捂眼睛,他還沒有見過他家公子這種蠢樣子。
與此同時,莫云泊和祁煊也走了過來,秦明月對兩人點點頭:“莫公子,祁公子。”
說到祁公子的時候,她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不過并不顯。
“今天的戲很精彩。”
莫云泊本就長得清俊如塵,一笑更是好看。
是的,就是好看,秦明月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笑得這么好看,讓人感覺很干凈很舒服,也因此她的大腦差點短路。
跟著她就看到一旁祁煊的黑臉,想起昨晚他所說的話,臉當即冷了下來。
一旁的祁煊心里頗不是滋味,怎么見到莫子賢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看到他就一副冷臉,他就長得這么不入眼?
從來就沒在乎過自己長相的安郡王,第一次自省自己是不是真得長得挺丑。
莫云泊見秦明月臉色有些冷,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不禁有些忐忑,可再去看,卻又如曇花一現。
他以為自己是眼花,道:“鳳樓兄還好吧?
那日他強撐著出來,我見他情況有些不大好。
本是早就說要來探望他的,可是我初來乍到,需要先去拜見長輩和一些親戚們,就耽誤了下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莫云泊解釋得很細致,似乎生怕秦明月誤會了什么。
一聽莫云泊提起秦鳳樓,秦明月心里不禁有些難受。
那日他大哥擔憂她的安危,不顧自己腿傷在身,強行讓人將他扶了出來。
雖是只是這么一小段路,卻還是傷著了。
事罷,他腿就疼得厲害,可他怕大家擔心,硬撐著不說,還是被二華子發現告訴了她。
找了大夫來看,好嘛,之前養傷的功夫都白搭了,大夫替秦鳳樓重新包扎后再三叮囑道,說是再也經不得如此折騰。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當著人面講,她掩飾道:“我大哥挺好的。”
終究還是讓莫云泊看出了端倪,不過劉茂還在這里,他也不好問得太細,只能點點頭,道:“我還是去看看鳳樓兄吧,也是多日不見了。”
見此,劉茂只得識趣道:“秦、秦海生,我家中還有些事,我得先走了。”
秦明月點了點頭。
“你下場戲我還來……”這貨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祁煊覺得礙眼極了,道:“你小子有傷在身,就好好在家里養傷吧,到處亂跑什么。”
秦明月一愣,問他:“你受傷了?”
劉茂忙掩飾道:“沒,我挺好的,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落了枕。
不過沒事,很快就能好了,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拱手告辭。
待人走后,祁煊不屑一嗤:“這人倒是挺會逞強,我看他行動僵硬,莫不是回家挨家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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