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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戲子奮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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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一場事罷,秦明月累得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

    而祁煊這廝卻精神奕奕的,明明她都嫌棄得給他了一個脊梁。

    見他又在往不該摸的地方摸,她實在忍不住了,扭過身來推了推他。

    “讓我睡一會兒成不成?

    我實在是累得厲害。”

    他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你睡你的就是,爺不困。”

    可問題是,你這樣,你讓別人怎么睡啊!

    心里無限悲憤,可精神卻是支撐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在打架,迷迷糊糊中她就睡著了。

    次日醒來,秦明月感覺自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遍也似,渾身酸痛,不過那個地方卻不疼,倒是奇怪得緊。

    她想起昨晚那股清涼感,不禁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對我用藥了?”

    祁煊早就醒了,神采奕奕的,正確應該是說他昨晚就沒怎么睡。

    要不秦明月怎么說這廝是個牲口呢。

    外面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聽到這話,他笑得得意,一點兒都不心虛:“不是什么藥,叫逍遙丸。

    孫珩那小子給的,說洞房花燭夜爺肯定用得上。

    據(jù)他說這東西是好物,他手里也僅僅只有兩丸,給了爺一丸。”

    見她瞪自己,他湊到跟前兒來小聲道:“這東西不傷身,就是起些輔助作用。

    我看你昨晚那般難受,就用上了。”

    果然!

    秦明月臉色爆紅,同時還有一種惱羞成怒感:“以后不要再對我用這種東西。”

    “爺才不屑用那種東西。”

    祁煊說得大言不慚,笑得仿若一只饜足的大貓。

    要是可以的話,秦明月真想蹦起來揍他一頓,當然只是想想罷了。

    思緒飄忽之間,這人的手又開始不老實,秦明月忙去推他:“別,實在受不住了,今兒還要見人呢,你是想讓我見不了人?”

    看她一副慘兮兮的模樣,祁煊殘存的一絲理智冒出頭,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碾了一遍,才道:“爺晚上再收拾你。”

    收拾你妹啊!

    當然這腹誹還是在心里,秦明月見他一副不吃到嘴誓不罷休的斬釘絕鐵模樣,心里想著晚上怎么才能躲過去。

    就在這時,外面院子里突然響起一陣說話聲,漸漸說話聲越來越大,似乎因為什么吵了起來。

    她不禁看了祁煊一眼,因為她聽到了芽兒的聲音。

    祁煊當即坐了起來,拿起床腳的一件薄衫披上,掀開床帳子下床走了出去。

    “來人。”

    不多時,彩兒疾步走了進來,低著頭:“王爺。”

    祁煊一臉不耐:“外面吵什么?”

    彩兒沒敢說話,忍不住往床那邊看了一眼。

    祁煊擰著眉:“讓你回話,你看王妃做什么,爺還問不得你了?”

    彩兒和芽兒畢竟年紀還小,雖經(jīng)過薛媽媽的調(diào)教,已經(jīng)能做一個稱職的貼身丫鬟。

    到底年紀擺在那里,又沒見過大多的市面,祁煊這人面相有些兇,本就夠駭人的了,這么一聲訓斥,當即讓她紅了眼圈。

    秦明月也已起來了,正磨蹭著穿衣裳,見此忙掀開床帳子,道:“你兇我丫頭做什么?

    這丫頭年紀雖小,但為人細心妥帖,肯定是有緣故的。

    彩兒,你來說說,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彩兒這才道:“昨晚上是奴婢和芽兒守夜,早上見王爺和王妃沒起,奴婢就和芽兒守在外頭。

    突然來了兩個丫鬟,說是這院子里的大丫鬟,要見王爺。

    奴婢心想主子們還沒醒,就讓她們再等等。

    她們卻說奴婢二人有意刁難,聽了王妃的唆使不想讓她們見王爺……”

    秦明月心里窘窘然,這怎么又跟她扯上關系了。

    還不待她細想,從外面沖進來兩個人,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秦明月根本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可聽聲音,再看那一黃一綠的衣裳,才知道正是昨晚上被裴嬸帶走的兩個丫頭。

    黃衫的那個哭得梨花帶雨,如泣如訴:“王爺,您可千萬別聽這丫頭的污蔑,奴婢二人本是王妃派過來服侍王爺和王妃的,誰曾想王妃不喜我二人,定要攆我二人走,還命人將我們拖下去關了起來。

    奴婢二人心驚膽戰(zhàn)了一個晚上,實在是怕王妃暗中下手謀害我等,才會趁空偷偷跑出來,想找王爺做主。”

    綠衫的跪在一旁,一面抹淚一面道:“奴婢二人就是個服侍人的丫頭,真不知到底哪兒得罪了郡王妃,竟要如此這般待我們。”

    這一番話說完,兩人就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死了娘。

    秦明月簡直無語了。

    這一大早上,人都還沒睡醒,就被人潑了這么一大盆子污水,這兩人說話都不用睜眼睛嗎?

    見祁煊望了過來,她訕訕道:“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昨兒你去前頭待客,這兩人就來了,非要湊到跟前要服侍我。

    我有些不慣,就讓她們?nèi)ソ邢闱蓭讉€來,誰曾想這兩人也不知怎么了,跪下就哭。

    正好裴嬸來了,就將兩人帶了下去。

    然后剩下的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知她們從哪兒得來我要謀害她們的說法。”

    黃衫丫頭揚著一張白皙嬌嫩的小臉兒,模樣十分委屈:“王妃您高高在上,奴婢二人不過是個侍候人的丫鬟。

    你命人把奴婢二人關起來,不給吃也不給喝,不就是想懲治奴婢二人?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不過是墻角里的一只小貓小狗,實在當不得王妃如此大動干戈。

    派我們來侍候郡王爺,是王妃的命令,即使您容不下我們,將我們送回去也就得了,又何必……”

    好吧,這下秦明月總算明白這倆神經(jīng)病到底是如何得來她要謀害二人的想法。

    她們大抵就是她那婆婆派來的類似通房丫頭那種身份的丫鬟吧?

    所以才會那邊殷切地要留在她身邊侍候,甚至不惜排擠香巧幾個。

    所以才會被裴嬸關了一夜,就以為她是因妒生恨要害了她們的命。

    可關鍵問題是她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啊,難道說隨便來一個人她就要去猜這女人是不是對她男人有什么企圖?

    到了此時,秦明月不得不承認,雖她貌似已經(jīng)懂得不少這些高門大戶家里的機鋒,到底因為思想不一樣,有時候她根本不懂這些后宅女子的想法。

    她沒辦法去理解這些人為何心心念念就想往一張只能躺下兩個人的床上擠?

    因為榮華富貴?

    好吧,確實是榮華富貴。

    她遞給祁煊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便再不去看兩人了,而是扶著床柱子站起來,往浴間里走去。

    見她走得艱難,祁煊忙跟過來攙著她,然后頭也不回道:“弄下去,交給裴嬸。

    另外讓人備水。”

    匍匐在地上的兩人面色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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