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戲子奮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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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僥幸回來的罪民慶幸自己聽了指揮使大人的話,不然現在他們肯定死了。
而另一邊,金人騎兵迎面撞上不停翻滾下來的木頭,以他們的騎術方一開始都躲過了,可越來越多的木頭滾了下來,終于有人被絆倒。
這一倒就是連人帶馬飛出去,還有的則是轟然一聲倒地,后面奔來的戰馬收勢不住,發生連環撞擊。
場面頓時一亂,這一下金人騎兵又損失了十多騎。
發生的這一切說起來慢,實則也不過是在幾十個呼吸之間,只是轉眼間他們就損失慘重,這對金人騎兵來說是極為罕見的。
本身他們之所以會選擇這一隊人突襲而來,一是打著掠奪的主意,二來也是因為對方都是步兵,還都負重前行。
對于騎兵來說,對上步兵,以三十對三百也是可勝的,更何況是這加起來不過五六十人之數。
恰恰是這種念頭,讓他們嘗到了馬前失蹄的滋味。
如今剩下數十騎,他們真的可以戰勝眼前這些人?
看著不遠處那矗立在山坡上的幾輛丑陋的柴車,剩下的金人騎兵終于緩慢了沖勢。
隨著一聲號響,他們從中間分開往兩旁疾馳而去。
這是打算撤了?
掩在柴車后的黑河衛的人,不禁這么想著。
之后,那些金人騎兵來回在場中奔跑了數圈,似乎在檢查同伴們的傷勢,不多時就負著還未死的同伴驅馬離開了。
留下滿地狼藉。
黑河衛的人等了好一會兒,才從柴車后冒頭出來。
劫后余生的眾人面面相覷后,都不禁發出一陣欣喜歡呼聲。
以步兵對騎兵,己方傷亡幾乎可以忽略,對方卻是損失慘重,這一切都是因為指揮使大人臨陣不亂指揮得當。
“大人,別忘了咱們的酒!”
“等著。”
連祁煊都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從側方突然傳來一陣沉悶地足以使大地震動的馬蹄聲。
卻是黑河衛的騎兵來了。
“屬下姍姍來遲,還望大人贖罪。”
祁煊渾不在意一擺手,“不過是意外罷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來襲。”
他半擰著眉,看向遠方黑壓壓天色:“先回城,我怕還有敵襲。”
……
事實證明祁煊的顧慮并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前腳回去全城戒備,后腳就有金人大隊人馬而來。
這一來可不止是幾十騎,而是漫天遍野,站在城墻上往外看去,就見金人像似螞蟻一樣向黑河衛城涌來,粗略估計對方大約有五百多騎兵,另有數千的步兵。
城墻上,祁煊面色陰沉:“他們怎么會來黑河衛?”
畢竟以黑河衛所在的地勢,一般金人都不會選擇這里作為攻擊對象。
牛千戶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照這架勢,他們是想打下咱們這兒。”
離黑河衛大約有幾百米的地方,金人正在安營扎寨。
而對方陣營中赫然立著數輛盾車、云梯、井闌、投石車等攻城器械。
這些東西只有攻城戰之時才會用出,這些金人竟把這些都搬到城下,不是想打下黑河衛還能是什么。
“他們是怎么把這些東西運到咱們這兒的?”
一個將領看著金人的陣仗,忍不住詫異道。
黑河衛雖處邊線,卻處在一個夾角中,有大黑山作為依靠,又以黑河為天險,金人若是想攻到黑河衛,必須渡江。
可黑河水流湍急,河面甚寬,金人不會造船,只能望洋興嘆。
所以金人若想兵臨城下,需繞道經過幾處衛城,才能來到黑河衛。
可前方毫無示警,這些金兵是怎么無聲無息就打到了黑河衛城下?
“難道說……”一眾將領面面相覷。
難道說金人有船?
只有他們擁有大量船只,才有可能渡江而至,無聲無息就來到黑河衛。
當然黑河衛也不是沒有派人在江邊駐守,這么看來,駐守在江邊的那一隊人已經遭了毒手?
所有人都面色悲慟,同時也格外的凝重。
黑河衛因為地理原因,尋常很少會發生戰事,雖有五千多名兵士,但真正可用上的戰力不到四千。
且守城器械嚴重不足,如今對方大張旗鼓而來,恐怕這一仗極為不好打。
“命全員戒備,他們這番恐是打急戰,不會拖太久。
只要能撐過頭兩日,他們自會鳴金收兵。”
當然,對方既然花費這么大的力氣來,肯定是抱著必要攻下的心思,恐怕會手段頻出,全力進攻,也代表著這場守城戰非常不容易打。
可再不容易打也要打,金人素來暴戾,可沒有不殺戰俘之說,遼東軍落在他們手里,從來都是死的下場。
祁煊一聲令下,各位將領便匆匆下去準備了。
而城中之人自然也聽到這一消息,俱是膽戰心驚,如喪考批。
兩軍對陣,最忌諱的便是后方起亂,所以城中各處很快便戒嚴了。
大街之上禁止人通行,所有人都閉門在家,若是隨意在街上闖蕩,按軍法處置。
外面這么大的動靜,秦明月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她心急如焚,可萬般皆無用,只能一遍又一遍命人出去探聽究竟。
戰斗很快便打響了,就如同祁煊所言,對方打得是急戰,根本沒有耽誤,便開始攻擊了。
這一場直至夜幕低垂,對方才鳴金收兵。
金人損失不小,同樣黑河衛損失也很大。
情況十分慘烈,死了百十余人,而受傷的人也達到四五百之數。
也幸虧黑河衛只有一處城門,不然光憑這點兵力,根本不可能守住。
祁煊晚上沒有回來,只命人報了平安,秦明月身邊睡著晨哥兒和昀哥兒,兩個孩子都睡得是十分香甜,可她卻是整整一夜未眠。
而第二日天剛麻麻亮,金人進攻的號角又吹響了。
戰鼓聲,嘶喊聲,夾雜火炮地轟響聲,整個城都在震動,所有人都躲在屋里緊緊地捂著耳朵。
秦明月坐在炕上,一下又一下地數著那火炮聲。
這火炮聲寥寥,隔一會兒才會響一聲,她知道黑河衛只裝備了四門火炮,還是常年靜置不用的,恐怕炮彈也不多,等到了彈盡之時,才真是慘烈的開始。
……
若論金人最害怕什么,莫過于大昌的紅夷大炮了。
他們有著最快的馬,最鋒利的箭,還有最驍勇善戰的戰士,可再快再利再善戰也比不過大昌的紅夷大炮。
他們在這種炮下死過很多人,他們有多么痛恨這樣的東西,同時就有多么懼怕。
為了對抗這種東西,他們研制過許多器械用以防守,可效用都不大。
看似一顆不大的鐵球飛射過來,經常是整整一個縱隊被撕裂開來,胳膊腿兒齊飛尸橫遍野的下場。
當秦明月數著炮聲的同時,金人這次帶兵前來的首領莫哈也在數著大昌的火炮聲。
與之不同,莫哈卻是眉心一跳一跳的。
每當他以為大昌炮彈耗盡,總會再響一聲,就像似在打他的臉。
“再攻!以防守為主,讓那些阿哈和披甲人上,注意保存兵力,這座城里全是老弱婦孺,守城之人是遼東軍最弱的將士。
只要耗盡他們的炮彈,他們就是待宰的羊羔,咱們拿下這里,就可以此為據點打入遼東的腹內,是時美酒女人金銀享用不盡。”
這次莫哈帶了一個固山的兵力前來。
固山是金兵編制,五牛錄為一甲喇,五甲喇為一個固山,共計七千五百多人。
他作為固山額真領著這一隊金人的戰士,不過是先驅隊伍,為后方之人肅清敵人,攻下可以落腳的據點。
與遼東軍對陣多年,金人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遼東軍。
他們這次耗費人力物力無數渡江,也是深思熟慮下的結果。
只有這里,才可以讓他們有機可乘,而為了渡江,他們已經損失慘重,有許多人還未來得及踏上河岸,便葬身在滾滾黑水之中。
所以這次對黑河衛,他們是勢在必得。
可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即使有數股兵力幫著騷擾拖延,給莫哈的時間也只有三日不到。
不過他有信心攻下這里,據情報這座城里的糧食所剩無幾,守城器械和其他用物都十分匱乏。
莫哈緊緊地盯著不遠處那座黑色的大怪獸,只要一想到這座城即將是自己的戰利品,他就血脈沸騰激動得不能自已。
……
秦明月有些坐不住了,叫來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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