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我明天就去。”牛肉西施雀躍道。 她話音剛落,周遭的人都笑了起來。小方和莫阿姨笑得最是大聲。老吳好心,清清嗓子提醒道:“小衛醫生吶,他是個獸醫!” 衛嘉上了二樓,家門口并沒有人。今天的來客知道備用鑰匙放在何處,因此他也不吃驚,默默開門進去。玄關處新添了一雙女鞋,客廳空蕩蕩的,但尤清芬的房間開著門,燈也亮了。衛嘉換了鞋徑直往廚房走,嘴里招呼著房間里的人:“不好意思啊,我下班晚了。你先坐一會,很快就開飯了。” 沒有人回答他,大約是在忙著。都是熟人,衛嘉不以為意,一心只想趕快把飯做了。洗菜時,龍頭的水從綠油油的菜葉和他手指尖流淌而過,他試圖忽略心中某種從進門時就開始存在的異樣感覺——哪里都沒問題,可就是不對勁。 嚴格說起來,這種讓他如芒在背的感覺應該在莫阿姨描述他今晚的客人長得如何如何時就開始醞釀了,或者更早。他眼前沒來由地閃過回家路上瞧見的一輛綠蚱蜢似的跑車,還有門口那雙看上去不便宜的尖頭女鞋。饒是他對女鞋沒什么研究,可那樣式、那鞋碼、那不規整的擺放位置……一股激靈的寒意從脊椎直竄到后頸,他未被水沾濕的手臂上,汗毛悄悄立了起來。 這種生物對于危險逼近時的本能預判驅使著衛嘉關上水龍頭往尤清芬的房間走去,短短十幾步的距離,他心中反復回蕩著兩種聲音:不會吧,見鬼了!不會吧,要命! 見鬼……要命! 這聲音最后定格了。 他看到尤清芬一如既往地斜靠在床上,面色冷淡黯黃。她床邊用來放藥的小矮桌旁圍坐著兩個人,那個正在擺弄墨鏡的身影察覺到他的靠近,回頭嫣然一笑:“飯做好了?” 衛嘉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因應激產生大量腎上腺素、去甲腎上腺素和多巴胺,導致心肌收縮力增強、呼吸急促。這個房間采光不是很好,尤清芬也不喜光,平時都是昏暗沉寂的,還有一股藥味和病人長期臥床的體味。現在頂上明晃晃的光源和那人身上肆無忌憚撲過來的香水味讓衛嘉又添了幾分眩暈。 陳樨沒有理會衛嘉表現出來沉默和冷硬:“我以為你第一句話會問我回來干什么?” “與我無關,你趕緊走。” “原來你下廚不是要歡迎我?我有點失望。” 衛嘉無意與她浪費口舌,寒著臉問:“你怎么進來的?”他不認為尤清芬能爬出去給她開門——要是尤清芬知道來的是陳樨,怕是恨不得在門口頂張桌子。 “這要換我問你了,為什么這么多年也不換鎖,這樣很危險你知道嗎?”陳樨語重心長道。 她就是衛嘉這一生遇到的最大危險!離開時她明明把鑰匙交了出來,什么時候留了一把?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的目光被矮桌上的玻璃杯鎖定,杯里有黃色的透明液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