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樨心里想,來之前孫叔叔跟她提了一嘴,說:“樨樨你不是沒見過烤全羊嗎?我都已經在電話里安排好了,你和川子放心玩兒就行。”什么貴客、親表弟……到場的游客、自己的員工一起吃得多開心啊,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她想著想著,不自覺地瞥了坐在最遠端的那人一眼,和那兩個女客聊天的衛嘉忽然把臉轉了過來。陳樨竟然又有點兒心虛——總不會連這點兒腹誹都被他揪住了吧,他是何方妖孽! “樨樨你吃這塊兒,最外面那一層羊肉烤得特別香。”孫見川捻起一小塊兒肉送到陳樨嘴邊。 陳樨連忙回神:“謝謝……哎,我自己來,自己來!” 楊哥喝著酒,跟他們商量明天的游玩路線,衛嘉讓他接下來幾天都陪著孫見川和陳樨。他見孫見川光顧著吃肉了,好心把一個杯子遞到他面前。孫見川接過那裝著透明液體的一次性紙杯,聞了聞,皺眉道:“這是什么酒,味道太沖了!我還沒滿18歲呢,我爸不讓我喝酒!” 楊哥笑地把酒沫子噴到了胡子上:“我還以為你沒滿8歲!你不是比衛嘉還大半歲,你瞧瞧他!” 孫見川和陳樨的眼睛齊齊朝對面看去,衛嘉手里可不是正拿著這樣一個杯子。他和身邊的女游客說笑了一句,又低頭抿了一口。 “他喝的是酒?”孫見川驚得聲音都變調了。 楊哥笑他大驚小怪:“我們這山里的男孩子,哪個不是酒精里泡大的。有些馬倌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喝,騎上馬背就大聲唱歌,酒勁兒都從嗓子眼兒吼了出來。要是不喝幾口,連馬都牽不動。” “樨樨,你喝嗎?”孫見川被說得動搖了,扭頭問身邊的人。 “我不喝。你想喝隨意,我不會告狀的。”陳樨毫不猶豫地答道。她倒不是因為18歲的限制,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想喝的時候就喝,但現在她不想。 孫見川最后還是像個男人一樣干了楊哥給的大半杯酒,然后他抱出了吉他,開始在篝火旁唱歌。他唱的是bread樂隊的一首老歌,陳樨記不得歌名叫什么了,但她覺得歌聲就是為這樣的夜晚而生的。唱著歌的孫見川一點兒也不傻,連陳樨都看得見他身上熠熠的光。馬場的人們不一定聽得懂他在唱什么,只知道使勁兒給他起哄喝彩,一直跟著衛嘉的那兩個女孩子也被歌聲吸引了過來。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