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樂樂這是親自做主把你哥許配出去了?你偏心眼,我也送你禮物了,你怎么不叫我‘嫂子’?”段妍飛笑個不停。“ “嘉嘉只有一個,嫂子也只有一個。” 知道陳樨底細的女眷也打趣道:“我們還以為衛樂不懂事,她可精可精了。有這樣的嫂子你們全家就享福嘍。” “誰跟了我們衛嘉才享福。”胖姐聲音洪亮。“你們睜大眼睛瞧仔細,這個年紀的小伙子,哪個比得上他?” 衛樂正色道:“可是川子哥哥比嘉嘉唱歌好聽。” 衛嘉一個頭兩個大,一時也不知道該跟誰較真。 陳樨白眼道:“請問你杵在這全是女人的地方不尷尬嗎?” 他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放棄了,在那些已婚婦女公然開黃腔時撤出了是非之地。 衛樂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拉著陳樨滿心都是喜悅地說個不停,一口一個“樨樨嫂”。 陳樨實在消受不了這個稱謂,哭笑不得地說:“樂樂,你還叫我樨樨姐好不好?” “為什么?”衛樂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結了婚的人才能被叫做嫂子,再說我和你哥不是那種關系。” “你快些和他結婚就是了。到時我叫你‘樨樨嫂’,你叫我‘樂樂嫂’。” 段妍飛笑著說:“樂樂到底為什么把陳樨叫作嫂子?我好像嗅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味道哦!” “因為樨樨姐答應過的……我今天洗澡了,哪里有味道?” “以前的玩笑話罷了。”陳樨對段妍飛說。她雖不認為自己有向段妍飛解釋的義務,但周遭的人都豎著耳朵聽呢。她還是要臉的,萬一樂樂的話誤傳開去——她答應過了,可衛嘉沒答應!好端端的女孩子非要做別人嫂子,豈不是笑話一個。 胖姐抱著個裝了花生、桂圓、蓮子的大紅盆從她們身旁走過,粗壯有力的胳膊“不小心”撞得陳樨生疼,盆里的干果也灑出來不少。 “造孽。”胖姐嘀咕了一聲。 胖姐并不像她老公楊哥那樣熱衷于撮合兩個不相干的年輕人。早在兩年前陳樨就發覺她對自己沒什么好感。胖姐只是礙于衛嘉的情面,每日來往送飯,然而在她眼里,當時受了傷陳樨大概就是個干啥啥不行,只會耍心眼的城里姑娘。 陳樨也不生氣,她只是來參加衛樂婚禮的過客,一個當地人喜不喜歡她有什么要緊?對于衛嘉兄妹而言,大大咧咧卻全心為他們著想的楊哥夫婦無異于半個親人。衛樂的婚事是倉促間定下的,他們家又沒有女主人,現在看來,婚禮籌備得井井有條。外面的親朋好友都安置好了,屋里里各種給出嫁姑娘準備的物件,如大小家電、喜被婚服,乃至各種極其零碎的婚俗小物件都十分齊備,這里面少不了胖姐的功勞。 陳樨蹲下去幫忙把地上的干果撿回盆里,主動搭訕道:“這是明天要用到的喜盆?需要準備那么多東西,多虧胖姐你細心!” “我是粗人,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東西都是衛嘉備好的,我只負責清點一遍。”胖姐重重嘆了口氣:“他哪是個哥哥!爹的事,媽的事,全在他身上。還有外面烏七八糟的麻煩找上門來,沒一個省心的。我們老家有句俗話:‘什么都會,天生受累’。他要是個又懶又蠢的,這日子反而好過了。” 陳樨摸摸鼻梁,她不確定自己算不算在“烏七八糟”之列。 “他人那么好,你們猜才沒有白心疼他。” “我們心疼他有啥用?”胖姐站起來嘆了口氣說:“樂樂總跟人說你給她梳的頭最好看,明天勞煩你給她梳個漂漂亮亮的頭發出門吧!” 陳樨跟衛樂一塊草草吃了晚飯,等準新娘快睡下了才從她房里出來。天色不早了,衛嘉還在和屋外與宴席掌勺的大廚、幫忙送親的親友合計明日的細節,一時又有分派煙酒糖果的女賓找不著東西急匆匆找他。陳樨聽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