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50章 反季玫瑰 陳樨拖了兩天才硬著頭皮聯系衛嘉,謊稱自己最近行程太緊,只好讓艾達把樂樂送回去。她想,樂樂在宋女士那里的遭遇,不如另找個合適的時間向衛嘉說清楚吧!內心深處甚至有個卑怯的聲音在誘勸她——為什么要急于挑開瘡疤面對膿血?橫豎是一刀,拖一日是一日不好嗎? 衛嘉說:“不用麻煩艾達跑一趟。正巧我大后天有個到北京培訓的機會,順道把衛樂接回來就是了。” 陳樨額角那根筋”突突”地跳,說話亂了陣腳:“不不,艾達不怕麻煩……什么培訓那么突然,為什么不早說?我下周要去很遠的地方拍外景!” “常規的行業培訓,我們醫院臨時把名額給了我。培訓就一周,那幾天衛樂可以跟著我。”衛嘉說完這些,意外地停頓了片刻又道,“你拍外景需要幾天?” “拍攝的事誰說得準?難道我騙你不成?”心虛之下,陳樨的語氣變得更尖銳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這次能和你見上一面。” 熟悉的聲音在就耳邊,是衛嘉特有的聲線和語氣,不疾不徐,溫潤克制。其實他在說——想她!陳樨心上某處像被針扎了一下,這疼痛感是具象的,在她軀體上真實發生的,而非一種修辭手法。 “你培訓你的。拍攝行程還沒定,再說吧!”她突兀地掛了電話。 衛嘉到北京那天,陳樨去了深圳。那個拍攝計劃原定于半個月后,艾達臨時和對方協商改了時間。艾達現在是陳樨的執行經濟人,陳樨帶著另一個助理小張去的。她讓衛樂住進了艾達家,托艾達代為照料幾日,好讓衛嘉可以安心培訓。 據探子艾達回報,這一趟深圳之行大可不必。衛嘉培訓的地點在京郊,離她們大朝陽頗有些距離。他只在剛到的那天下午來見了衛樂,對艾達表示了感謝,確定不需要另行安排衛樂之后就去報道了,往后一周都在培訓地點待著,再也沒有露面。 陳樨的拍攝只需三日,剩余的時間她看著小梅沙的沙灘發呆。第七天她接到衛嘉的電話,培訓結束了,醫院給他的假期最多只能到后天。 “聽艾達說你那邊一時半會拍不完,我先帶衛樂回去。這次時間不巧,明年我再陪你過生日。”陳樨猛然想起,是自己在腳傷期間逼著衛嘉答應,今年的生日無論如何要兩人一起過。明天她就正式邁入二十八歲了,所以他才在培訓結束后額外申請了假期。 “不許說話不算數!你等我,我明天就回去。說好要陪我吹一次蠟燭的,做不到你就慘了!”她掩飾著聲音的異樣說。 次日陳樨回京,一下飛機江韜就打電話約她詳談片約的事,還說自己找到了一處完美契合劇本設定的實景,想邀她一起去看看,無論接不接這部戲都給個建議。 陳樨何嘗不知道江老板在變著法子約自己出去,他就差把“我看上你了,我想討你歡心”這幾個字烙在腦門上。她常自嘲自己的男人緣欠佳,非但不能跟宋女士同日而語,連一個漂亮的公司前臺都比不了。事實上以她的容貌和身份怎會沒有追求者,只是她十分討厭被人當作獵物,也沒有宋女士那種舉重若輕的手腕。一旦有人覬覦,氣場弱的很容易在她的威壓下失去了存在感,強勢的則會被判定為“入侵者”,她渾身都散發著“犯我者雖遠必誅”的信號。 江韜對陳樨的好感則有一種“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的高手氣度。他不曾強勢地表達,但也不露怯,這些年來足以讓陳樨了解:只要她愿意,隨時可以踏足他的疆域。這其實與衛嘉對陳樨的放任頗有相似之處,所以陳樨對此不算抵觸。區別在于打從一開始衛嘉的堡壘就是陳樨試圖入駐的,而江韜敞開邊界,她卻只接受與之交壤并存。 換做往常,陳樨會拒絕做無用功。但她看了看時間,臨近中午,衛嘉應該已從培訓地點回到市里。她把住處的門鎖密碼給了他,卻突然不想那么早與他照面,尤其是在明晃晃的日光之下。 她憑著那股逆反心理答應去“看景”,江韜的車竟然就在機場候著。 上車后陳樨問:“你知道我的行程?” “公眾人物的航班信息向來不是秘密。你再不回來,最佳的看景時機就錯過了,怪可惜的。”江韜親自開車,微笑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陳樨。 “要是我拒絕你呢?”陳樨一臉狐疑。以她對自己的了解,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江韜說:“那我就白跑一趟,我的時間沒那么寶貴。” “我也會白跑一趟。我的光陰是寶貴的,但是沒有關系,我不會感到遺憾!” 有個稚嫩的鴨公嗓在后排接話。陳樨愕然回頭,那里坐著個瘦巴巴的男孩,戴著一副哈利波特式的眼鏡。 喲呵!陳樨自認感知力敏銳,車都開出一段路了,她竟沒發覺后面還有個小家伙。 “這是我兒子,江海樹。他是你的影迷,你還記得嗎?”江韜介紹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