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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妹被打蒙了，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大聲嚷嚷著：“老天爺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咬人打人的還威脅人，要死咯，打死人咯啊……”

    “王四妹你還要不要臉哦，不是你先撲上來打人的？打不贏又在這兒鬧，真是夠不要臉的。”張大嫂呸了一聲，“你家兒子跟你一樣，人家小寶被打成這樣都沒哭得那么兇，你兒子挨一下打就叫得要死要活的！”

    王四妹：“我兒子憑什么要挨打？”

    “就你兒子是寶貝，別人家的兒子不是寶。”張大嫂氣得直罵人，“你兒子把我兒子踢成這樣，我還沒找你鬧呢。”

    “誰知道是不是我兒子踢的，你別冤枉人啊。”王四妹梗著脖子說道：“這么多娃子，誰踢的還不一定呢。”

    另外的幾個小孩的爹娘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跑來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也知曉是自家孩子罵人在先不占理，當即和沈小婉道了歉，“沈三妹，真是對不住，你別和孩子一般見識，我回去收拾他。”

    “就是就是。”一婦人擰著自家兒子的耳朵，“老娘怎么教你的，跟誰學的罵人的話？回去讓你爹抽你！”

    這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栓子讓我們罵他打他的，栓子說打了就可以吃他的糖。”

    婦人氣得直擰，“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怎么沒自己來，你沒腦子啊？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跟老娘回去，讓你爹好好收拾你，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

    “好你個周翠花，慫恿我兒子，自己躲一邊兒去了，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婦人抓著兒子就朝江家方向走去。

    其余幾家人也先后散去了，其中一小孩喊痛，他的娘一巴掌就給扇了過去，“比你小的娃兒你都打不贏，沒用的東西！”

    張大嫂一臉惡心，“我呸，這李家的也不是個好的，打人還有理了。”

    沈小婉沒說話，蹲下給小寶擦了擦眼淚，“身上哪里痛？”

    小寶搖頭，“不疼。”

    “穿得厚實，應該不疼的。”張大嫂幫著把身上的腳印拍了拍，“幸好穿了一層圍裙在外面，要不然全都弄臟了，不好清洗。”

    “哪里疼就和娘說，別硬撐著。”沈小婉有些擔心被踢到骨頭什么的傷到的內臟，那事兒就大發了。

    “不疼。”小寶搖頭，“娘，我打不贏，聽娘的話護著頭，然后咬回去了，咬他們的手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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