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農夫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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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眾人轉回堂屋,大姑就坐在那里拉著爹說話,說了許多,還說了不少爹他們小時候的事,一面說一面就抹起眼淚。
這樣的大姑實在是太怪了,別說梅氏了,盧嬌月也接受無能。
“大姑大抵有啥事想求咱爹。”
盧廣義一針見血道。
盧嬌月也是這么想的,遂好奇問道:“你說大姑想求咱爹干啥?”
盧廣義搖了搖頭。
盧桂芳拉著盧明海說話,梅氏不放心,自然不敢離開,所以今天中午做飯的事,就交給盧嬌月了。
盧廣義幫她打下手。
兄妹二人一個擇菜,一個洗菜,一個做飯,一個燒火,很快飯就做好了。
正當兩人準備叫家人吃飯的時候,就聽到堂屋那邊傳來梅氏的暴喝聲:“盧桂芳,你腦子沒病吧?”
兄妹兩個也顧不得忙了,趕忙出了灶房。
就見梅氏將盧桂芳往門外推,“趕緊走,我就知道你來沒什么好事,你家的事關我們什么事,怎么有臉提出這樣的要求。
再說了,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我可沒這么大的臉,我弟弟也沒這么大的臉,幫你去求人家這種事。”
盧桂芳被梅氏推得直趔趄,忍不住扯著脖子朝屋里喊:“老二老二,你就任你媳婦這么對你姐?”
盧明海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沉著臉道:“大姐,你說的那事太匪夷所思,咱家也沒那么大的臉面。
我媳婦說的沒錯,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萬萬沒有欠錢不還的道理。”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怎么就扯上大道理了?
我家國棟說了,那些賭坊里放高利貸的人和賭坊都是一伙兒的,借來的錢也是輸給賭坊了,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借錢,就是一筆賬而已,這種空賬隨便就平了。”
盧桂芳氣急敗壞道。
道理是沒假,誰都知道在賭坊里放高利貸的人,就是賭坊的人,但誰也沒有這么大的臉說,這就是一句話的事,隨意就能將空賬平了的話。
且盧桂芳的這種說法就好比是開飯館的拿自家種的菜,炒成菜來賣錢,你能說因為這菜一分錢沒花,就不給人錢嗎?
肯定是不可能的,梅氏以前只當盧桂芳是自視甚高,看不起人,如今才發現她不光看不起人,她還有些不要臉。
說的都是些什么破道理,且就算她這話是真的,她哪里有臉去找進兄弟求這個情,她盧桂芳不要臉,她還要臉的。
“你趕緊給我走,咱家不歡迎你。”
梅氏硬是把盧桂芳推了出去,然后砰地一聲關上院門。
之后一家四口面面相覷,梅氏忍不住向盧明海抱怨他家都是什么人。
見勢不對,盧嬌月趕忙出聲叫吃飯,和盧廣義一起去端了菜飯,又叫了五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飯桌上很安靜,盧嬌月倒還有些想問問怎么回事,可看著爹娘的臉色,也沒有敢問出口。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因為盧桂芳眼見梅氏不給自己面子,便去上房那邊求助了。
上房那邊叫盧明海過去,還特意說了讓梅氏一起去,只可惜梅氏沒有去。
從梅氏抱怨中,盧嬌月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大姑的大兒子,也就是那個在縣里做掌柜,在盧家人面前總是眼高于頂的國棟表哥,竟然沾上了賭癮。
丟了縣里的差事不說,還把這么多年攢下的家底都掏空了,甚至還欠上了高利貸。
據說欠的錢不少,大姑家估計要傾家蕩產才能還上,也不知道大姑從哪里得知小舅舅和韓進認識的,所以便求到家里來了。
盧嬌月聽完后,有些發愣,她總覺得這事兒其中有貓膩。
想著上次因為糾纏她,被打的杜廉,她不禁想這事是不是和進子叔有什么關系。
那次他是知道自己被大姑打了的事,還給她買了瓶傷藥。
難道說這事真是他做的?
可盧嬌月怎么也想不出來他是如何讓表哥沾上賭癮,并輸了那么多錢還借上高利貸的。
也許真的是巧合?
盧明海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也由不得他不難看,原來上房那邊和盧桂芳是一個想法,覺得一句話就平了事兒,怎么就用得著賣房子賣地。
盧明海解釋無用,又被盧桂芳伙同一家人擠兌,當場就不歡而散。
見盧明海氣怒回來,梅氏反倒不氣了,甚至還生出一種心思,讓他也體會體會上房那邊的人究竟有多么難纏,也免得總是她當惡人,男人嘴里不說,大抵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這么想著,梅氏更加高興了,用眼角瞟了一眼黑著臉的盧明海,便喊女兒去灶房做晚飯。
晚飯做好,盧廣智也回來了。
他一身粗布衣褲,手里拎著個柴筐子,因為現在梅氏每天都在家里,他回家之前,會換下在賭坊里穿的衣裳,再穿上平日里在家穿的衣褲。
也幸好他有小伙伴幫他打掩護,要不然遲早露陷。
感覺到家里怪異的氣氛,他的臉色忍不住一僵,四處望了望,看到盧嬌月后,忍不住露出詢問的眼色。
盧嬌月不著痕跡地搖搖頭,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這才放下心來。
飯后,盧嬌月幫梅氏撿了碗,便回屋去了。
她沒有關房門,果然不大會兒,盧廣智便鉆了進來。
“姐,咋了?
今天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我看爹娘的臉色怪怪的。”
盧嬌月也沒有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
盧廣智聽完,臉色變得很是怪異。
盧嬌月望了他一眼,忍不住起疑道:“該不會是你在中間做了什么吧?”
盧廣智怎么可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承認才對,因為進子叔說了,這事不同其他,所以最好就當它是意外才好。
不過他也感覺到世事有些難料,怎么大姑就聯想到小舅舅身上鬧到家里來了。
“我能做什么?
姐,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
盧廣智裝得很是含冤莫白的模樣。
可瞞不住盧嬌月,盧嬌月雖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但她并不傻。
“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在中間做了什么,若不然國棟表哥總是去賭坊賭錢,你在賭坊做事,怎么就沒聽見你對我說這事?”
盧廣智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他竟然忘了這茬了,遂道:“好吧,大姐,我不瞞你了,國棟表哥去賭坊賭錢這事,我確實知道。
我在賭坊里見過他兩次,不過怕他對家里人說,所以一直避著他。
之所以沒對你說,也是懶得搭理趙家的事,你想想我要是對你說了,你肯定不會視而不見,可咱們怎么對爹娘解釋,為什么我們知道趙國棟在賭坊賭錢的事。
再說了,我還沒忘記小時候他在咱們面前總是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比咱們大那么多,還縱著趙國邦和趙國全兩個欺負咱大哥。
你可別忘了,那次若不是有人碰見,咱大哥非淹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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