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惠妃所住的錦繡樓圖里堂皇,園內還有人造湖,楊柳垂岸,白板路縱橫在園中甬路相銜。 惠妃母家可是大商賈之家,這院內布置,皆是上等物件,甚至堪比皇后寢宮。 丁清婉下轎時,涼風襲來,她狀似禁不住風寒掩唇輕咳幾聲。 深秋已至,陛下這‘柔弱’身子骨,根本禁不住這般寒意。 惠妃急忙迎上前來,急切行了一禮,便上前挽住她胳膊,關切詢問。 “陛下,您身體不好,臣妾服您先進寢宮吧。” 丁清婉環視一圈,卻見不遠處河岸邊,一個四面垂簾的涼亭,“那邊是什么?” 惠妃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臣妾在屋里待得太悶了,就拍人將外面涼亭收拾了下,四面絨簾能遮擋寒風,里面還有暖爐湯婆子,也能觀賞風景……” “走,去瞧瞧。” 丁清婉來了興致,往前行了幾步,又咳嗽幾聲。 作死定律,靠近河岸絕對會有事故。 “陛下,臣妾還是扶您回寢宮吧,您這身子可不能吹風。” “無礙。” 進了涼亭,里面的溫度果真不低。 長而厚重的簾子垂下,將外面寒風遮擋得嚴嚴實實,絨簾呈白色,可以透過光線,看到外面碧波粼粼的河面垂柳,里面還放置了軟榻,舒適溫暖。 “惠妃還真是慧心如蘭,這地方當真不錯。” 惠妃輕笑著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她手邊,“只是臣妾閑來無事,找點樂子罷了,若是陛下喜歡,便在這多坐會兒。” 丁清婉接過茶杯放在手中摩挲,放在鼻尖聞了聞,“好茶。” 應該是好茶吧,只是可惜了,這具身子可是藥罐子,她只能依稀聞到淡淡的茶香,卻無法斷定這其中是否下了藥。 惠妃笑意更濃,“陛下喜歡就好。” 又寒暄幾句,丁清婉一直等她動手,奈何惠妃只是閑聊,先是訴說自己這段時間的苦悶,又說了自己在院內種了什么花草,寫了多少頁大字。 丁清婉聽得頭疼。 這后宮的生活這么無聊嗎?娘娘們之間都不走動走動,打打牌什么的? 眼看著又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丁清婉著實沉不住氣,干脆起身掀開了簾子往外看去。 “惠妃,不如一起去外面走走?” 在碎石小道上,這可是謀害皇帝的最佳地點,你們能不動心? 說著,她又費勁的咳嗽幾聲,似是當真已經有些不堪重負。 惠妃一臉擔憂,“可是陛下您的身體……” “無恙。” 走在碎石小道上,一旁的假山里傳來簌簌的聲響,惠妃受驚驚叫一聲,差點鉆進她懷里。 “啊!陛下,那里是不是有蛇?” 丁清婉頗有男友力的拍拍她肩膀,“無事,派下人去瞧瞧。” 惠妃驚呼著讓人將假山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到那嚇人的蛇。 “陛下,臣妾好怕。” 看著懷中‘嬌弱’的女人,丁清婉額頭一陣黑線劃過。 這就怕了? 當初你把胡貴人的貓摔死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害怕?現在倒是小鳥依人了。 一群下人們拿著竹竿樹枝拍打著假山,企圖找到那發出聲音的源頭。 丁清婉對蛇類爬行動物總會有著天然的恐懼,下意識想要遠離一些,可懷中的惠妃死死扒著他的衣服,分明是一副不讓她走的意思。 哦?難不成害死她的計謀就藏在這假山之中? 嘶嘶~ 這蛇吐信的聲音傳來,密集的聲音可以聽出有不少蛇隱匿在其中。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啊,陛下好害怕!” 惠妃抱著她的腰,似乎恨不得將她黏在原地。 丁清婉可管不了這么多,她對蛇有著絕對的恐懼,寧愿大冬天的跳進河里被凍死,也絕不能讓蛇這種軟滑動物咬死。 “惠妃,你很害怕么?”她幽幽然道。 惠妃嚇得使勁往她身上蹭,即使精致的發髻和妝容被蹭歪了花了,也無法顧及。 “陛下,臣妾真的好害怕……” “害怕為什么不跑呢?你這樣抓著我,蛇就不咬你了?” 正說話間,從假山中竄出不少蛇,四處逃竄起來。 惠妃再次驚呼一聲,逼得丁清婉連連后退,漸漸靠近河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