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了非分之想,只想每天能看到李宛霞的笑容。 他主動幫王大慶送貨,幫李宛霞討要欠賬,甚至去送王寶兒上幼兒園。 像一個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陪伴在這一家三口的身邊。 陳進甚至想,就這樣慢慢死去,臨死的時候能看到李宛霞為自己哭泣一場。 此生足矣。 他甚至偷偷立下遺囑,死后所有的財產全部捐贈給李宛霞一家。 那是一筆高達三千萬的存款。 直到7月15日,王寶兒五歲生日。 一家六口熱情邀請陳進來家中做客吃飯。 唰! 沈浪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7月15日。 王大慶家。 陳進是肝癌晚期,不能喝酒,但那天高興,破例喝的多了。 快要散場的時候,他滿臉通紅,醉意朦朧:“大慶、宛霞,幾位叔叔阿姨,其實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瞞著你們快一年了!” 王大慶大笑道:“呵呵,說吧,老陳,咱們關系這么好,有什么還瞞著我們!” 李宛霞也說道:“陳瓊,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介紹個媳婦啊!你每天送快遞,看上誰家女孩告訴我,你也老大不小,該成家了!” “對,你說,看上誰了,我們去給你說親,保準讓你娶回家!” 王大慶和李宛霞的父母也樂呵呵看著。 由衷希望這個叫陳瓊的男人早點解決婚姻大事。 “我……” 陳進鼓起了勇氣,道“其實,我叫陳進,是陳瓊的哥哥!當年……” 他說出了自己的經歷,只是隱瞞了身上的絕癥,然后如釋重負。 醫生昨天告訴他,他最多再能活一個月。 陳進希望最后的時光中,能和這家人坦然相待,不再冒充那該死的弟弟。 誰知,他的話剛剛說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王大慶擠出笑臉,站了起來:“陳瓊啊,你喝多了吧,快去屋子休息一會,真是的,不能喝就不要喝這么多,你看都說胡話了。” 陳進擺手,酒醒了大半:“大慶,我沒有胡說,我就是陳進,我是星條國化工博士,是毒藥學研究領域的專家!我此番回國,也沒有中斷研究,我已經提取了最新成果的高效毒劑,打算捐給國家,盡出自己一份貢獻……” 眾人看他,眼光更怪異了。 “你還是先睡一覺吧,睡醒了我們再說!” 王大慶不等他說完,強拉硬拽地把他送去了隔壁的臥室。 全程,李宛霞一句話沒說,但看陳進的目光,讓陳進心里猶如刀割。 陳進見到大家這樣的態度,酒已經完全醒了。 他毫無睡意,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他們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尤其是李宛霞的態度。 他隱約聽到: “明天……去警署吧……真沒想到……早點解決了這事……先瞞著他吧!” “我還是先打個電話吧?” “嗯,說一下情況也好,讓人家有個準備,小點聲音,別讓他聽到!” 屋里的人說話聲音更低了。 陳進拼命地聽。 “喂……是派出所嗎…我…好……行,那明天……” 陳進聽到這里,腦袋轟的一下。 炸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生命的最后盡頭,再次感到了人性的卑鄙和自私! 他勃然大怒,沖出了王家,任他們在后面如何的喊,也不回頭。 陳進出離憤怒了。 回家的路上,他那執拗又多疑的性格再次出現。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寧可我負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負我! 他要報仇,要報復,恨不得要讓這個世界與他一起毀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