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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頂躁動加劇，轟鳴四起。

    楚憐緊緊抱住聶子謙，在他耳畔輕輕地說：“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還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我舍不得死的。所以別怕，謙謙。別怕。”

    如他曾安撫她的一般。

    聶子謙埋在楚憐的頸項，本能地收緊手臂。

    楚憐略微用力，掙開了聶子謙的懷抱。

    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聶子謙一眼，楚憐從容掠向穹頂。

    無形的力量撕開被聶子謙封閉的穹頂，打開了清道夫“回家”的路。

    天上地下，能真正困住清道夫的只有規(guī)則。

    楚憐卻沒有離開。

    她立于穹頂之下，闔上了雙眼。

    清道夫沒有心，所以生不出怨氣。

    但那是從前。

    如今的清道夫有了心，懂了愛，也就懂了怨。

    漫長的生命，無止境的殺戮。

    所有能感知到自己存在的生命，都被自己親手抹殺。

    清道夫一遍又一遍抹殺的，是她自己的存在，是她與這三千世界僅有的瓜葛。

    她才是被規(guī)則隔離放逐的死寂。

    只因她體內(nèi)承載著怨氣。

    而她賭的，就是規(guī)則懼怕怨氣。只有懼怕，才會這樣不遺余力地打壓，想法設(shè)法地控制。

    楚憐緩緩攤開掌心，聚起古老而強大的力量。

    盡數(shù)攻向自己。

    容器自毀，所承之物自當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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