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晨,一束陽光透過時而被風(fēng)吹起的窗簾縫隙打在地上,破碎地印出了金黃色窗戶的模樣,蔣云書似有所感地掀開了眼皮,迷蒙的視線逐漸重合,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的奇怪花紋,一動不動。 他的起床氣還挺大的,但并不是指對別人發(fā)脾氣,而是從睜眼開始到清醒的重啟時間非常漫長,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看到了空空的玻璃櫥柜,視線右移,一把鐵鎖掛在了第三個衣柜上。 蔣云書想了起來,這是昨晚他當(dāng)著白糖的面鎖上的。 昨天晚上換繃帶時白糖全程怕得要命,哆嗦得連帶著蔣云書的手都在抖,紗布綁了好幾次才對準(zhǔn),蔣云書挺郁悶,回想了下自己的行為,也沒想出哪里又嚇到這個小祖宗了。 他想著白糖肯定不喜歡這間房,畢竟放過那些工具和發(fā)生過許多他不知道細(xì)節(jié)的噩夢,于是他把自己新買的床和簡單收拾了下的房間讓了出來。 雖說一開始白糖誓死不從,說什么都要睡在他腳邊,一邊用最害怕的表情一邊說著最大膽的話。 但被蔣云書堅決地拒絕了四次之后,白糖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閉上了嘴,默默地呆在一旁看他換了新床單,還記得當(dāng)時白糖看他利索干凈的動作時眼里還有些震驚。 “好了白糖,”蔣云書把鑰匙放在白糖的手心里,“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明天我喊家政來清一下這間房的東西,等你腳好了之后,再去購置一些你喜歡的家具。” “不、不行的先生!”白糖心里一個咯噔,“我……” 話沒說完就被蔣云書打斷了,“之前我們有請過家政嗎?”在印象里,這是蔣云書第二次打斷別人講話,他家教非常嚴(yán)厲,從小就被教要懂禮貌,要等人家說完話了才能講,在他5歲那一年,因為打斷了父親,所以他被鐵尺打了三十次手掌心。 白糖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連忙說:“有的!但聯(lián)系方式在樓下的柜子里……” 蔣云書便又把他抱下了樓,白糖在眾多柜子中準(zhǔn)確地拉開了右邊第三個,從里邊掏出一張紙來,上面記錄著幾家家政公司的介紹和聯(lián)系方式。 白糖很厲害,也很堅強,這是蔣云書和他相處了快兩個星期得出的結(jié)論,在長期受到暴力虐待和每天都過得膽戰(zhàn)心驚的壓迫下,還能一個人把雙層別墅的全部家務(wù)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把許多瑣碎的事情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并且準(zhǔn)確記得這些信息存放在哪。 這么大的工程量,一般人是做不來的,要是在一些行政崗位上,白糖的能力絕對不差。 受傷了也不喊疼,還能忍著痛跑來跑去……蔣云書轉(zhuǎn)念一想,頓時不知什么心情了,也是,總是被打的話,最擅長的就是忍痛了吧。 重啟完畢,他嘆了一口氣,坐起來把被子疊好,他看過和白糖的結(jié)婚證書,是在3年前的4月17號領(lǐng)的,距離現(xiàn)在快三年半了,蔣云書根本不敢想白糖這三年是怎么撐過來的,每天過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