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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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硬著頭皮寫好支票之后,柳澄還拿好給宋辰看,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才認真收好了。
柳澄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他前天晚上還聽見顧陽打電話,說是公司這段時間資金有些周轉不開。
他現在直接又問顧陽要了300多萬,估計顧陽近段時間將會難上加難。
但這和他柳澄又有什么關系?
柳澄看著顧陽額頭跳動的青筋,心里只覺得暢快.
柳澄收了支票,扭頭便又坐到了對面宋辰的身邊,他熟練地給宋辰倒了杯酒,彎著眉眼,笑得明媚動人:“宋少爺,您還喝嗎?”
酒吧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著柳澄彎起的眼睛,顯得放蕩又明亮。
宋少爺包養過不少漂亮小孩,有的故作羞澀,有的假裝矜持,就算是最浪蕩的,也只會在他床上浪蕩。
像柳澄這樣,剛拿了上任金主的分手費,轉頭便當著金主的面撲到他懷里的,宋辰還是第一次見。
簡直把拜金和俗不可耐幾個大字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連遮都不帶遮一下的。
——光明正大到令人覺得有趣。
更別提,他早就對友人的這位情人揣了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宋辰一只手摟著柳澄的腰,另一只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湊到柳澄耳邊,問:“這就和顧陽斷干凈了?”
柳澄偏過頭,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宋辰的臉頰,他語速緩慢,音調曖昧:“宋少爺若是不想讓我斷干凈,我也可以斷得不那么干凈。”
宋辰笑了笑,和顧陽打了個招呼,就樓著柳澄離開了這里。
獨留顧陽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原地,幾乎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柳澄在顧陽面前笑容明媚又放蕩,出了酒吧,表情就緩緩淡下來了。
他口袋里還放著顧陽的支票,卻又覺得那張支票幾乎像火一樣燒了他的皮肉。
燒得他腹部絞痛,推開宋辰,他扶著旁邊的樹嘔吐了起來。
宋辰本想和柳澄共度**,但他看柳澄這副模樣,便知道今晚是沒辦法得手了,就把名片遞給柳澄,故作溫柔地說了聲別強撐著去醫院看看吧,然后就轉身離開了這兒。
柳澄什么也沒吐出來,卻咳得滿臉是淚。
就在這時,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柳澄接過紙巾抬起頭,淚眼朦朧中,他又看見了那個穿著裙子的奇怪男人。
“謝謝。”柳澄接過紙,擦了擦臉,然后站起了身子。
“我還沒謝謝你給我做的指甲呢。”男人勉強扯了扯唇角,“我請你喝酒好不好。”
有不少男人都說要請柳澄去喝酒。
除了顧陽,柳澄誰也沒應過。
但他現在卻點頭了。
一是因為他確實想喝酒。
二是因為他也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說要請他喝酒,是真的只喝酒。
“你心情不好嗎?”男人一邊倒酒一邊問他。
柳澄說:“失戀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干巴巴地安慰他:“……會變好的。”
柳澄卻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顧陽,想到了和顧陽的第一次見面,想到了顧陽向他告白,想到了顧陽說,“他配嗎?”想到了顧陽說,“只不過是圖新鮮隨便養的下賤玩意罷了,你要是實在喜歡,我給你也行。”
柳澄忽然覺得心臟像是被揪著一樣地疼。
他喝了一杯酒,壓下心中的悶痛,轉移話題:“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去約會?”
“……取消了。”男人聲音有些顫,“學長說他要出、出國,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情緒崩潰地哭了起來。
柳澄嚇了一跳,慌忙給他遞紙安慰他。
說起來可能有些不太形象。
但那一天晚上。
基本上就是兩個失戀的人湊到一起抱頭痛哭。
再詳細一點,是一個穿著裙子的男人抱著柳澄的頭痛哭。
而柳澄在喝酒。
第二天起來,柳澄趴在酒吧包廂的桌子上,面前擺了十幾杯酒,頭痛欲裂。
穿裙子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只不過茶幾上留了一張a4紙。
歪歪扭扭地用眼線筆寫了三行大字。
“謝謝你。”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們要活得灑脫!”
柳澄一只手捂著頭,另一只手拿著那張a4紙,忽然就笑了起來.
柳澄與顧陽分手之后,倒是真地活得比原來灑脫了。
他和宋辰在一起了一段時間又和平分手。
之后又跟了好幾任金主。
柳澄甚至覺得他現在的生活方式比當時他傻乎乎談戀愛的時候還要活得自在。
金主選他,他也會選金主。
長得丑的不要,身材差的不要,技術不好的不要,有特殊癖好的也不要。
各取所需,快樂你我他。
有人陰陽怪氣諷刺他的時候,柳澄也不在意,伸手拿出金主給的黑卡,炫耀般地說:看,我嫖的男人不僅身材好,技術高,還倒貼給我錢。
柳澄情商高,手段強,人長得漂亮還會撒嬌,和各任金主相處分手都是體體面面的。
沒想到最后栽到了葉宏遠的手上。
柳澄和葉宏遠在酒吧相識,葉宏遠高大英俊,談吐風趣優雅,溫柔且多金。
柳澄本以為葉宏遠是個優質的好男人,
卻沒想到這是個頂級人渣。
柳澄靠在門框上,歪著頭看葉宏遠和他的未婚夫打電話。
葉宏遠語氣溫柔得像是世界上最深情最體貼的男人,可掛了電話,眼睛里的笑意卻緩緩淡了下來。
他放下手機,抿緊嘴唇,開始工作,像是一個機器人。
柳澄不解,忽然問:“葉宏遠,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么要和他結婚?”
葉宏遠聽見聲音后,放下了手中的筆,他緩緩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柳澄,眼睛里全是冷意:“你站在那兒多久了?”
柳澄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從你說讓他多吃點飯,他太瘦了那里開始。”
葉宏遠眼底的寒意稍微消淡了些,但表情依舊還是冷漠的:“出去吧,以后進來要敲門。”
柳澄出了門才意識到,葉宏遠還沒回答他剛剛那個問題。
婚禮之后,井澤宇搬進了葉宏遠家。
葉宏遠去接井澤宇的時候,不知道腦子里想了什么,竟然讓柳澄開車。
那天忽然下了陣雨,井澤宇沒帶傘,就站在公寓樓下等著。
葉宏遠拿著雨傘,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把井澤宇接了過來。
葉宏遠動作紳士而又溫柔,雨傘朝著井澤宇斜了大半,自己的右肩卻被雨打濕,他轉頭向井澤宇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是盯著井澤宇的。
井澤宇和葉宏遠聊天時過于認真,以至于沒看清腳下的路,一不留神便摔了個趔趄,險些就要跌倒,幸好葉宏遠眼疾手快地將人撈在懷里。
把人抱住的那一刻,葉宏遠彎了眉眼,悄悄舒了口氣。
柳澄忽然就明白。
葉宏遠其實是喜歡井澤宇的。
但是葉宏遠自己都不承認。
柳澄忽然覺得好笑,因為他發現葉宏遠是個很矛盾的人。
葉宏遠有個弟弟,葉宏遠很疼愛他,疼愛到知道弟弟發燒之后,便立刻從外地趕了回來,可到了弟弟房門口,卻又止了步子,聲音變得冰冰涼涼的:“柳澄,你去照顧他。”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葉宏遠在敬老院里資養了一個孤寡老人,他每次從敬老院回來,心情都會平和很多,但葉宏遠卻只允許自己一個月去一次。
柳澄有次給葉宏遠做飯,那天柳澄心情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
葉宏遠似乎特別喜歡吃里面的拔絲紅薯,接連吃了三塊。柳澄把那道拔絲紅薯換到了葉宏遠面前,道:“原來你喜歡吃這個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吃甜的呢。”
葉宏遠筷子停頓在空中,然后沒再吃過拔絲紅薯一口,反而逼迫自己去吃涼拌苦瓜,即使每一口咽下去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的。
柳澄忽然覺得,葉宏遠看起來像是一個故意要和自己作對的神經病。
他明明喜歡井澤宇,卻又裝作不喜歡,反而包養了自己這個小情人,也不知道是為了膈應井澤宇,還是為了膈應他自己。
他明明關心弟弟,卻又裝作不關心。
他明明喜歡去看望養老院那個女人,卻要強迫自己不去看。
他明明喜歡吃甜的,卻又強迫自己吃苦。
葉宏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仿佛都是為了否定自己。
他否定自己的情感,否定自己的內心,否定自己的喜好。
……像是要徹底否定掉自己的存在。
他用這種否定把自己割裂開來,扔掉了真實的自己,并嘗試用理想化的自己重塑一個新的人生。
對了,柳澄還聽說,葉宏遠曾經改過名字。
估計也是這種奇怪而荒誕的心理。
葉宏遠將自己原來的名字和自己真實的喜好全都刻意地扔掉了,用新的名字和虛偽的喜好將自己偽裝起來,像是要脫胎換骨,浴火重生。
……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受了什么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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