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定增直接稱呼寧辰為大人,這可不是為了尊重寧辰,這完全就是一種反諷。 “寧大人我聽說你老朽,頗有詩才,那我們就比比詩才吧。” 寧辰同樣無懼,直接生懟回去。 寧辰的這番操作,讓不少人都紛紛皺眉,覺得寧辰太狂妄了一點。 就連武昭,都忍不住微微蹙眉,心中都開始盤算,寧辰是否可堪大用了。 周定增聽了寧辰的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寧大人當(dāng)真是自信啊,不過老朽不想以大欺小,寧大人還是另選一個吧。” 對于自己的詩才,周定增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詩詞方面,就算是國子監(jiān)祭酒,周定增都覺得,同等境界下自己可以比上一比。 寧辰的做的詩,周定增不是不知道。 只是在周定增的眼中,這些靡靡之詩,根本就無法與他的相比。 周定增作為當(dāng)世大儒,并不希望,在自己的履歷上,留下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所以打算讓寧辰再選一個。 寧辰嘴角一撇:“真不是我瞧不起你這個老朽,你除了詩詞可能與我比一比以外,其它方面你還真未必能夠跟我比。 反正我就選詩詞了,接不接是你的事情。” 連續(xù)的被寧辰這樣的輕視,就算是大儒,也有脾氣。 “好,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寧大人請吧。”周定增說著就率先起身了。 寧辰不知道為啥比詩詞,還得出去,不過出去就出去吧,哪兒不是混【佞】點呢。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就算武昭想要調(diào)停一下,也不可能了。 周定增什么脾氣,武昭非常清楚。 自己現(xiàn)在剛剛上位,如果強行打壓的話,倒是可以打壓下去,可是反彈恐怕會更加的劇烈。 所以武昭只能讓寧辰受點皮肉之苦,就算是給寧辰一個教訓(xùn)了,讓寧辰長點記性。 而且打壓一下寧辰的銳氣,在武昭看來,不全是壞事。 兩個人來到了院中,周定增對寧辰道:“寧大人你是小輩先出詩吧。” 寧辰微微一笑:“沒事,我小所以我等得起,你老你可等不起了,還是你先出吧。” 周定增聽到這話,當(dāng)真是怒了。 因為寧辰這個真的說到了周定增的痛楚了。 他這一生文氣斐然,可是在儒家修行上卻是步步艱辛,如今到了這般年紀,基本上是無望更進一步了。 所以他現(xiàn)在真的是等不起了。 “狂妄!” 一生低喝之后,只見周定增的身體內(nèi),飄出了一本,完全由浩然之氣組成的書。 這書很大,不翻開,都差不多有兩個平方那么大了。 接著只見定增以浩然氣翻開書頁,而后一首詩就從書里面飛了出來。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 隨著這些字飛出來,這些字,在天空之上,變成了一個個披甲的戰(zhàn)士,騎乘的士兵。 寧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懵了。 寧辰是知道儒家體系花里胡哨,可是寧辰?jīng)]想過,儒家體系這么花里胡哨,而且儒家比詩是這么比試、比試的。 看著那些個從周定增頭頂浩然正氣書里面,飛出來的文字,變成了一個個真實的兵丁。 寧辰此刻有些慌。 不是因為詩才比不過慌,而是因為寧辰?jīng)]有浩然正氣。 可是寧辰此刻的慌張,落在群臣的眼中,就是手足無措焦急無奈的潰敗感。 “寧辰還真的是不知死活,竟然提出要跟周司業(yè)比詩詞。不知道周司業(yè)的詩詞,那是連左相都深以為然的嗎?” “我看寧辰就是明知道自己會輸,所以才選了周司業(yè)最強的一項作為挑戰(zhàn)。這樣就算是輸了,不至于輸?shù)奶y看。” 群臣當(dāng)中,不少人對于寧辰,即將執(zhí)掌實權(quán),都是心中嫉妒的。 現(xiàn)在看到寧辰這么不懂事,自己上去送死,他們心中自是樂的緊。 周司業(yè)看著一臉無助的寧辰,微笑著說道:“寧大人,看在你年幼無知,此事就此作罷吧。” 聽到周司業(yè)這么說,眾臣忍不住對周司業(yè)的又是一番大度的贊賞。 可是寧辰不能就這么算了啊。 自己必須得去國子監(jiān)上任,那才是完成任務(wù)。 “別,我都沒說啥呢,怎么能就此作罷呢?”寧辰攔住了,準(zhǔn)備偃旗息鼓的周司業(yè)說道。 周司業(yè)停下了動作,看向?qū)幊剑骸澳蔷驼垖幋笕顺鲈姲桑俊? 寧辰轉(zhuǎn)過身環(huán)顧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孫克儉身上:“孫大人能借我一點,浩然正氣不?” “啊,這……” 孫克儉被寧辰問都是一愣。 然后在場的人才想起來,寧辰儒家還沒入品,根本就沒有浩然正氣,所以根本沒辦法催動詩詞化形。 “寧辰還真是不知死活,連浩然正氣都沒有呢,就要跟七品的周司業(yè)比詩才。” “寧辰是怎么想的,連浩然正氣都沒有,他這是專門為了羞辱周司業(yè)嗎?” “完了,這下寧辰是徹底把周司業(yè)得罪死了!” “周司業(yè)門生無數(shù),就算殿下有心要保寧辰,恐怕也得慎重考慮一下了。” …… 果然周司業(yè)在知道寧辰,連浩然正氣都沒有之后,當(dāng)場就吹胡子瞪眼了: “荒唐,簡直是荒唐。連浩然正氣都沒有,就要跟周我比試?你是有意羞辱老夫嗎!” 周司業(yè)突然這么生氣,寧辰都沒料到。 “我儒道沒入品,這個你們不知道的嗎?不是我考了個狀元,我就必須儒道入品,畢竟我還年輕是不是?” 年輕兩個字,再次深深的刺痛了周司業(yè)。 “今日老夫,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狂妄之輩!”周司業(yè)怒發(fā)沖冠,原本白凈的臉頰,都因為充血漲的通紅。 “孫大人,快借我一點浩然正氣。”寧辰催促孫克儉說道。 孫克儉猶豫一下,還是打算借寧辰一點浩然正氣。 雖然說借寧辰一點浩然正氣,可能會得罪周司業(yè)。 可是不借,孫克儉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辰是救了他全家的命。 就在孫克儉打算借寧辰一點浩然之氣的時候,寧辰的手上忽然一重,一個線裝書就出現(xiàn)在了寧辰的手上。 “小子這個借你用用,讓我看看你能寫出什么驚世大作來。”一道不羈的聲音傳來,而后眾人就看到一個穿著純白儒衫,面無胡須,皮膚保養(yǎng)的極佳,貌似中年的大儒出現(xiàn)在了院子當(dāng)中。 “孔師!”看到來的人之后,武昭都起身,拱手行弟子禮。 僅僅從武昭的做派,就能看出,來的人身份有多不凡。 武昭雖然也稱周司業(yè)為周師,可是那只是客氣,連那豐滿的臀部,都不曾離開過凳子一下。 可是現(xiàn)在來的這個人,武昭可是起身行禮。 “左相!” 其余人在武昭之后,紛紛行禮。 這就是那個神龍即不見首也不見尾的當(dāng)朝左相。 真正的文官第一人。 寧辰在記憶當(dāng)中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主也只是聽過左相的名,卻一次都沒見過左相。 這位左相是一位比順帝還狂的存在,順帝修道歸修道,每天還意思上那么一下朝。 這位左相在寧辰的記憶中,一次都沒來過。 寧辰這個狀元當(dāng)了快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左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