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關鍵是,如果羽淵那邊的目標,依然還是百家城的話。 寧辰完全沒必要,跑到自己這邊給自己報信。 “多謝寧院首來給我朱家報信,不過具體情況,我還是要派人調查一番。” 說完朱正廷起身,向寧辰拱手一禮。 朱家那是講禮的。 所以不管之前矛盾多大,該講禮的時候,必須講禮。 否則那就是儒心崩塌了。 面對朱正廷這樣鄭重其事的道謝,寧辰也擺擺手說道:“朱家主我們兩個雖然有私怨,但是咱們畢竟都是人族。人族大義當前,還是要團結一心的。” 寧辰話音剛落,正堂之外就走入了一個穿著廣袖,長儒的中年。 中年大儒一邊走,一邊痛斥寧辰種種。 “哼,現在說的冠冕堂皇! 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如果不是你只顧私利與自己痛快,又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本來我北境徐徐圖之,早晚可以收服萬妖國。 結果你一來,直接掀起了如此滔天波瀾。 這一戰還不知我人族,有多少好兒郎會戰死沙場。 就算是這一次,都尚不知這羽淵妖國,是否是你引過來的。” 這位寧辰還真沒見過,不過見沒見過都不要緊。 既然他主動送上門了,那寧辰自然不會客氣。 “朱晨不得放肆,寧院首此番前來,為我朱家帶來了重要情報。此等恩情,我朱家定當謹記!” 寧辰看了一眼義正言辭的朱正廷,不由啞然失笑。 見寧辰笑了起來,朱正廷不由問道:“寧院首是我朱家,有什么失了禮數的地方嗎?還請寧院首指出,我朱家定當改正。” 寧辰擺擺手道:“沒什么,你朱家做的很好。” 這么明顯的事情,寧辰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如果這朱正廷真的是想要尊重自己的話,在這個朱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 就應該斷然喝止,而不是等著他把所有話都說完了,才叫停下來。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要緊了。 “先生是叫朱晨吧。”寧辰有模有樣的施禮詢問道。 朱晨倨傲的點點頭:“正是。” 寧辰繼續問道:“那不知先生的辰,是時辰的辰,還是晨光的晨呢?” 朱晨不知道寧辰為何要問這個,不過還是道:“旭日東升是為晨。” 寧辰起身微笑著說道:“先生這一個晨字,當真是取的好。 旭日初升是為晨。 人之初生是為晨。” 朱晨皺皺眉,剛要說什么,就聽寧辰陡然話鋒一轉:“先生取了這樣一個好字。 卻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言論,先生真是白瞎了這一個晨字了。” 朱晨聽了寧辰這話,直接怒喝:“寧辰你放肆!” 寧辰這話的確是非常放肆,直接攻擊對方名字。 這個在儒家當中,可是非常嚴重的挑釁了。 就連朱正廷都眉頭皺了起來。 寧辰也是儒修,不該不知道這些忌諱。 可是寧辰還是這樣做了,這讓朱正廷想要轉圜一下,都沒有機會了。 “寧辰今日如果你不能說清楚,我定與你不死不休!”朱晨眼睛通紅的盯著寧辰說道。 “先生莫急,我現在就說給你聽。”寧辰倒是慢條斯理,一點都不急。 珉了一口清茶,寧辰方才開口說道:“先生我這里有一句話,不知先生是否同意?” “你說?”朱晨沒好氣的說道。 寧辰徐徐道:“先生是否同意,我們之后輩,當如那出生之旭日一般,朝氣蓬勃,充滿無限之未來?” 朱晨仔細品味了一下,寧辰所說的話,確定并無任何陷阱,方才點點頭:“不錯。” 寧辰見朱晨同意,才繼續說道:“圣人曾言,扶老而攜幼當為人族之風。 先生是否扶老晚輩不知,但是先生卻絕對不會攜幼。” 朱晨聽的一陣皺眉,實在不知道寧辰想要表達什么。 “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寧辰說道:“先生剛剛說,對萬妖國要徐徐圖之。 也就是說先生,并沒有打算在先生這一代,將妖族問題解決。 而是打算把萬妖國這個禍患,繼續留給先生的后輩,乃至后輩的后輩。 先生既然同意我們的后輩,當如那初升之旭日。 現在卻要將萬妖國所有磨難,皆留給我們的后輩。 我就想請問先生,你那里攜幼了? 先生你又可對得起自己名字當中的這個‘晨’字了! 先生說我引發戰爭。 那是因為我不想把這場戰爭,留給我的后輩,留給我后輩的后輩。 如果我這一輩可以解決萬妖國之禍患。 哪怕就算是戰死,我也對得起后輩對我之祭奠。 哪怕就算戰死,我也可以坦然面對那些逝去之先烈。 我可以告訴他們,我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無愧于蒼生,無愧于人族,無愧于后輩。 如果先生你戰死的話,你敢說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后輩子孫的祭奠嗎? 先生你在給學子上課的時候,你敢拍著胸脯說,你們的老師讀懂了扶老攜幼這句圣言嗎? 當先生在書舍中面對,前來討教的后輩學子時,先生不會覺得心中有愧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