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暫把家國忘,寒光照鐵衣-《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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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這個9歲的小朋友,知道有時候和這種年級的孩子光憑嘴解釋不清問題,于是便掏出我懷里的軍刀一刀扎在了他面前的罐頂上。石油儲存罐本來就薄,只有5mm
左右,罐頂更是只有2mm厚而已。在我這把能扎穿直升機艙甲的軍刀面前像黃油一樣被切掉一塊。
“伊拉克當(dāng)年為了防御美軍,放光了所有的石油。你沒看到我們來的路邊上有道火溝嗎?”
我把罐頂?shù)膸讐K小石頭彈進了罐里,過了刻便聽到了石頭落在硬物上的聲音:“這廠戰(zhàn)后就沒有恢復(fù)生產(chǎn)哪來的油重裝,不然也不會讓它銹成這個樣子,就算是裝滿的也漏完了。”我指著遠處地面上幾塊滿是龜裂的瀝青田。
“噢!”唐冠杰這才松了口氣。
“沒我的命令不許出聲!”我架好槍想了想又不放心,于是拿出一包散彈放到他的面前:“我的彈匣打空了你就給我重裝。占著你的手和眼。”
“屠夫!我就位了!”這時候我才給屠夫回信。
“明白了!”天已經(jīng)亮了,屠夫的車子從罐頂便可以看到了。
“好的!”屠夫話音落罷便看到他們那邊的82毫米迫擊炮冒了煙。一發(fā)炮彈落在了前門后的工事前。巨響中將沙袋堆起的矮墻轟上了天。寧靜中響起的炮聲被成倍地放大了,整個廠區(qū)都被回響震的瑟瑟發(fā)抖。
不用說,原本躲在工事里的士兵迅速端著槍沖出了掩體,觀察了片刻后竟然大膽的也架上迫擊槍進行還擊。而后門的士兵就沒有前門的這么勇敢,不少人看到還沒打到他們面前,竟脫掉軍裝跑了!
屠夫他們仗著武器火力強悍,明目張膽的便沖了過來。停在rg7的800
米射程外用30毫米炮和另外兩輛車上的40毫米榴彈發(fā)射器,不斷把空爆彈打在工事上空,利用炸開的碎片殺傷躲在掩體后面的士兵。那些手執(zhí)和rg
的士兵發(fā)現(xiàn)在發(fā)射了手里最具威力的導(dǎo)彈后也沒有打到屠夫他們便只有拼命用手里那一門0毫米迫擊炮進行還擊,可是只來得及打了兩發(fā)炮手和其它士兵便被密集的炮擊全部擊襲了。戰(zhàn)斗結(jié)束地速度令人吃驚,當(dāng)屠夫他們的車隊和步兵走進廠內(nèi)時,太陽也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而已。
遠遠的趴在罐頂看著消失在煙塵中的生命。唐冠杰只來得及喊嘆一句:這就結(jié)束了?
聽著屠夫經(jīng)過陣地報出的戰(zhàn)況,這個小朋支才意識到:一聲巨響,遠遠冒起一股煙,接著……就無聲無息了。沒人聽到他仙武軒轅小說5200是否叫喊。同情、憐憫、哀悼,都無從提起。敵人不論死活都是無形的。也許相比起來,昨天晚上的交火更像電影中的描述的戰(zhàn)爭。
“我們是不是要下去了?”唐冠杰以為大打一仗,可是發(fā)現(xiàn)竟然這么“無聊”地便完事了。
有點喪氣有些慶幸的問我。
“下哪?”我看著這個手里握著拆開的散彈還沒來及收拾的小子。
“下去和他們匯合呀?”
“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里呆著,直到英國人來接班!”
“不會吧!我以為我們只是上來為他們的進攻打掩護的。”
“我們是為了大家都能活著離開這里打掩護的!”我把“離開”重讀:“在那之前,我們就一直在這里呆著。”
躺在油罐頂上,伊拉克月的太陽光亮而不溫暖,4攝氏度的溫度比起同是伊斯蘭國家的阿富汗簡直是天壤之別。想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躺在半人厚的雪堆里等死的情景,不由感慨萬千,一年的時間就這樣在痛苦和混沌中消逝了。仿如昨日的記憶和時差感讓人以為生命被掐短了一截。
“快過年了吧?”我躺在冰涼的鐵皮上看著太陽,巨大的火球刺的雙眼發(fā)酸,可是我卻不想移開規(guī)線。
“月底3號就是新年!”正在替我觀望的唐冠杰聽我詢問,扳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說道。
“……”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出聲。從他見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得過我的好臉色,兩人的關(guān)系比起戰(zhàn)友更趨向于累贅和保姆。也許我的作風(fēng)過于強硬,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在我身邊誠惶誠恐無法正常發(fā)揮他在軍隊受到訓(xùn)練的原故,但這一句對話卻突然把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拉近了許多。是呀!在國外呆著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以往到了日子便不自覺開始期盼的盛大節(jié)日只是存在于華人生話中的組成部分,也只有在我們炎黃子孫心中才會引起共鳴。
“嗯!刑天大哥!”邊上正用望遠鏡盯著我指給他的幾處要注意的位置的唐冠杰突然喊起了我的名字還用了敬稱。
“啥?”我拿著護目鏡在遮住眼晴。世界成了一片茶色,再移開又成了明亮地痛苦。
“上面說你們是秘密部隊,可是聽我姐說你們自稱是雇傭軍。你們到底在這次戰(zhàn)爭中扮演什么角色呀?”唐冠杰從認識我到出發(fā),兩個人說過的話不超過手腳指的數(shù)目,他當(dāng)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同樣穿著美軍軍服,打扮的和正規(guī)軍一般無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包工頭兒!”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大塊特制口嚼煙草扔到嘴里,出任務(wù)不能吸煙。
剛戒了毒的我只能拿這不冒煙的東西當(dāng)口香糖,順便用吸掉我舌頭下抑制不住淌出的口水。雖然這東西比海洛因便宜不了多少,但它沒有普通口嚼煙草難聞的氣味,不怕會因此而暴露目標(biāo)。
“包工頭?”唐冠杰似乎對雇傭兵非常感興趣,扭過臉眨著大眼晴好奇的看著我,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長得頗有點像金城武早期奶油小生時的樣子。
“說話就說話。看著***戰(zhàn)線。”我曲指將揉成團的煙草包裝錫紙彈到他臉上,痛的這小子一裂嘴趕忙又把眼鏡湊回了望遠鏡上不敢再說話。只是不時用手摸摸臉上被彈中的位置,我凝神注意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竟然被擊出個小口子向外滲血。
“你小子怎么臉皮薄的像個娘們!”看到他見了紅,我也不好意思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塊止血貼扔給他。畢竟這是個孩子!
“我已經(jīng)是我們家長的最皮糙肉厚的了!”唐冠杰接過止血貼摁到臉上嘴里還不服的叼叼著。
“……”我說不出話了,那他家另外的男性長什么樣子呀?想到這里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老臉。娘的!和破鍋底一樣。
“刑天大哥!你接著說!我不看你!”唐冠杰看我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重新又拾起了話茬,不過這回沒再敢把視線從觀察儀上移開。
“我說哪了?”咽下口煙草濃汁,我一時想不起剛才說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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