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櫥柜上的玻璃綽約映出人影,喝醉的人臉頰上的紅暈向下滲到頸,黑眸垂垂欲閉,千梧舔了舔唇角,把沾著酒液的指尖含進嘴里。 “好喝。” 他眼神錯亂地掃過眾人面前的酒杯,保有風度沒伸手搶別人的,只是一把抄起已經空了的醒酒器。 他把醒酒器完全倒過來在杯子上甩甩,里面殘留的酒液壓根不足以匯聚成一滴,怎么甩也甩不出。 千梧眼睛急紅了。 “……” 關平特別大聲咽了口吐沫,“這,咱也不敢喝了啊。” 一個梳馬尾辮的女玩家小聲說,“必須得喝,但不必須得喝完吧,我就喝一小口行不行?” 江沉臉色微妙,看著千梧的紅眼眶,抬手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扶住了千梧的肩膀。 “他酒量一般,你們酒量好的可以放心喝。喝前先分好房間,一個酒量好的搭一個酒量一般的,剩下酒量特別差的湊一屋,原則是讓那些有可能酒后鬧起來的人最好有一個清醒的室友。” 松松眼神掃過在座,“酒量好的太少了,肯定有人落單。” 江沉架著千梧站起來,“如果實在擔心酒后亂跑,趁清醒把自己綁在凳子上吧。” 千梧暈暈乎乎,意識十分模糊,腳下很軟,仿佛被江沉架著,又仿佛飄在云里。 他只覺得特別開心,好像一輩子的多巴胺都在這一刻沖上頭頂。閉著眼睛,纖細的手指摸索著江沉攙他的胳膊向上,一直抓到江沉的臉上。 “別亂動。”江沉聲音低沉,頓了頓又說,“這酒確實邪門,我也有點暈,一杯而已……” 千梧聽不清他在說什么,睜開醉意朦朧的眼,視線中的江沉黑眸深邃嚴肅,似乎蒙了一層飄渺的霧氣,注視著他。 千梧唔了一聲,抓著他的袖子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 江沉攙穩他,低罵了一句。 千梧朦朦朧朧地問,“你說什么?” “我說——”江沉嘆一口氣,在他耳邊低聲道:“在要死要活的副本里夜夜**,真的好么。” 千梧沒聽清別的,只聽清了**兩個字。 紅暈在白皙的面頰上暈得更艷麗,他睜著含醉的眼眸看著江沉,在他頸間噴著氣笑了兩聲。 客房的床能容納雙人,但不算寬,是那種優雅的高腳床。千梧仰著砸倒在床上時,感受到整個人連同床墊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天花板也在轉。 他抬手指著天花板,“低飽和乳白色,有層次的薔薇鏤刻,估價多少?” 江沉單腿壓在床上,探身摸了摸他腦門,“客房不參與估值,你真醉大了,我得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千梧咕噥著蹬了蹬腳,把鞋子蹬飛了。 這個副本的客房沒有嵌套的浴室,這一層要共用走廊另一頭的三個洗手間。江沉飛快趕去洗了把臉,又打濕一塊濕毛巾,打算回來給千梧擦。 洗過臉后稍微清醒點,他在心里飛快盤算。 酒力大得離譜,應酬場上熟稔如他,一杯下肚也越來越頭暈,更不用說千梧那個半吊子。今晚或許應該讓紅燭在床前守夜,把禁食牌子系在千梧手腕上,軒轅放在床邊…… 江沉一路盤算著回到房間,手按上門把手時,醉意忽然涌來,他站在原地定了幾秒鐘才醒過神,堪堪推開門。 千梧閉著眼平躺在床上,聽到他進門,閉目低聲道:“做啊。” 江沉身形一頓。 千梧似乎酒熱得很難耐,臉頰貼在被子上蹭了幾下,又催促道:“快點,趁著酒勁。不做的話,酒勁泄不出去,待會萬一真跑出去撒酒瘋就危險了。” 江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低沉道:“我真不知道你是醉暈了還是清醒。” “半醉半醒。”千梧深吸一口氣猛地做起來,努力睜大眼看著他,“你沒有這種感覺嗎?我在和一個鬼東西爭搶我的意識,那酒邪門,不然我怎么可能一杯就淪陷?” 說到最后一句,他幾乎咬牙切齒,倒把江沉看笑了。 外頭走廊里陸續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房間分配似乎還沒結束,有幾個人站在樓梯口吵吵嚷嚷,聽聲音就是喝多了。 江沉咔嗒一聲把門反鎖,“真要做?在這種時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