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安于室》
第(2/3)頁
張韞之剛想再說,樓下地下室突然有動靜,好像有人進(jìn)門了。
喻霽全身一震,坐了起來,和張韞之對視了一眼,站起身,看著不遠(yuǎn)處地下室樓梯的方向。
“寶貝。”邵英祿手搭著扶手,慢慢走了上來,看見張韞之,對他笑了笑,說,“韞之也在我們家里呢?”
他穿著一條白色襯衫,領(lǐng)帶扯散了一些,扣子解開了一顆,紅光滿面,走路不大穩(wěn),像剛從飯局上下來。
“怎么傻站著。”邵英祿笑呵呵地走過來。
喻霽脊背發(fā)麻,死死盯著邵英祿,心跳得快要超過負(fù)荷,又不能作出緊張的樣子,他靜靜深呼吸了幾次,才開口:“老爸,你怎么來了。”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樓梯,只聽見自己憑著慣性說話:“嚇我一跳,還以為進(jìn)賊了。”他的每一記心跳,都仿佛在沖著樓上大喊:“溫常世,千萬別下樓。”
“小兔崽子瞎說什么,”邵英祿笑著拍了拍喻霽的肩,道,“老爸正在附近吃飯,順路過來看看你。半年不來了,怕你記恨我。”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就算喻霽腦中一片混亂,幾乎無法思考,他也靠本能表現(xiàn)出了最適合邵英祿的那個喻霽:“我一個人在這兒待的好好得。”
“行吧,”邵英祿坐下了,又四下看了看,才想起來喻霽這里沒有住家保姆,就對喻霽說,“給你老爸去倒杯茶。”
“哦。”喻霽僵硬地轉(zhuǎn)身,去了吧臺。
張韞之大約也是很緊張,跟他爸聊天聊得很大聲,生怕樓上那位聽不到。喻霽倒茶的手有些抖,他小心地回頭,看了樓梯一眼,并沒有溫常世的身影,想來是知道了樓下有位不速之客,便藏起來了。
喻霽端著茶走過去,正聽見張韞之和他爸道別:“叔叔,我先走了,醫(yī)院還有事兒。”
張韞之提著裝著喻老先生血的包,先下樓了,喻霽把茶遞給他爸,聽他爸說:“沒個住家工人,茶都得自己泡,燙到了手怎么辦?”
“我都喝冰水。”喻霽聳聳肩,盡他所能輕松地說。他余光看見桌上放著的紙牌,萬分慶幸方才將欠條都扔了。
否則邵英祿拿起來一看,就是“本人張韞之,近日欠溫常世xxxx”。
“和韞之玩兒德州呢?”邵英祿喝了口茶,和喻霽閑聊。
喻霽點(diǎn)了點(diǎn)頭,邵英祿又說:“下午去看外公了?”
“嗯,”喻霽垂了垂眼,又抬起來,憂慮地說,“外公不大好。”
邵英祿嘆了幾口氣,說了些關(guān)心丈人的場面話,又說:“我認(rèn)識幼怡的時候,你外公也和我現(xiàn)在差不多大。”
“是么?”喻霽微微有些走神,嘴上捧場道。
所有喝了酒的中年男子,都愛回想當(dāng)年,邵英祿也不例外。
他看著喻霽,怔了一會兒,忽然說:“我頭一次見幼怡的時候,還是你外公的司機(jī)。去喻家大宅子門口,接大小姐去上大提琴課,她自己背著提琴走出來,穿著一身白衣服,漂亮的和下凡塵仙子一樣。”
“哦?”喻霽說了一個字,覺得不大夠,便又說,“我記不太清楚我媽的臉了。”
他時長會翻看舊照片,但不論對著照片看多久,只要一閉上眼,喻幼怡的臉就無法浮現(xiàn)到眼前來。
“我倒記得清楚。”邵英祿閉著眼道,“她一笑,一哭,我都記得清楚。”
他又睜眼,望著喻霽,說:“和白露相處的怎么樣?。”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繁昌县|
临漳县|
新源县|
囊谦县|
黎平县|
都昌县|
健康|
抚州市|
皮山县|
上思县|
德清县|
阿瓦提县|
饶平县|
兴隆县|
石门县|
台北市|
雅江县|
永济市|
开化县|
康定县|
英德市|
大埔区|
水富县|
肃南|
启东市|
新郑市|
衡阳市|
翁源县|
汤阴县|
克东县|
无为县|
安顺市|
岳池县|
汝城县|
奉贤区|
鄂托克前旗|
文安县|
石泉县|
墨竹工卡县|
东兴市|
鄂托克旗|